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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光是看了一眼,喉嚨就微微有些幹了,他滿臉狐疑地道:「怎麼回事?本座不過才離開修真界十年,阿元這是怎麼了?」
他轉頭,望向了江暮陽,沉聲道:「他給誰生孩子了?」
江暮陽:「……」
「身體如此豐腴,是誰將他玩弄成如此模樣的?」
江暮陽:「……」
魔尊倒也沒多生氣,反正他看中的人多了去了,貞潔在他眼裡,並不算什麼。
他有一陣子,還特別喜歡風韻猶存的男妻,而且,還是那種懷了孩子的,或者還在哺乳期的,玩弄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只不過,讓他驚奇的是,這普天之下,除了他之外,到底是誰有這種本事,把陸晉元這隻高傲自大的鳳凰搞到手了。
看這副豐腴的身子,只怕還生過孩子。
陸晉元看起來很能生。
魔尊顯得很有興趣,見江暮陽不回答,便有些不悅地問:「怎麼?你不肯說?你不是一直待在蒼穹麼?難道也不知道,是誰占有了阿元?」
江暮陽:「……」
他的嘴角一陣抽搐,說起來,陸晉元這副身體,是他一手打出來的,這是可以隨便承認的嗎?
「罷了,阿元現在的樣子也很美,本座不嫌棄。」
魔尊也沒有刨根究底,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陸晉元從前跟誰在一起過,只是曲指挑開了陸晉元裹胸的白布,然後一點點拉開。
漸漸露出了白皙的胸膛,以及身上沒有散乾淨的傷痕。
裴清突然轉頭,衝著江暮陽呵了聲:「閉眼!」
然後提劍便沖了上前。
江暮陽冷不丁被呵斥了一聲,下意識把眼睛閉緊了,就連玄龍都乖乖地用尾巴遮著圓溜溜的眼睛,倒也挺聽裴清的話。
可是很快,江暮陽又反應過來,自己憑什麼要閉上眼睛?
陸晉元是男人,他也是男人。
看一看,又怎麼了?
再說了,他稀罕去看陸晉元的身體麼?
不過就是看個笑話而已。
周圍不斷傳來刀劍相接的鏘鏘聲。
江暮陽才一睜開眼睛,就見一柄通體流光璀璨,散發著濃郁靈力的長劍,圍繞著魔尊遊了一圈。
凌厲的劍氣,生生破開了魔尊周身的漆黑魔氣,發出一陣滋滋的白煙。
魔尊一手摟住陸晉元的纖腰,冷笑著道:「裴清,要不是本座喜歡你,早就弄死你了,豈能等到今日?你不要不知好歹,想得本座寵幸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你莫要以為,本座會為了你,而浪子回頭,金盆洗手,本座今日就告訴你,阿元,本座要,你,本座也要!」
話鋒一轉,他伸手指向了江暮陽,「包括他,本座也要得到手!」
「你再要這般不知好歹,莫怪本座對你手下無情了!」
「到那時,本座會將你徹底馴|服,你就只能跪伏在本座腳下,為奴為鼎!」
裴清冷笑,抬手抓住長劍,手腕一振,便挽出了數道劍花。
「那你就試試看,到底是我斬龍,還是你馴|服我為奴為鼎!」
江暮陽聽了,更覺得魔尊此人實在噁心,對待滿腔熱血,喜歡了十年的裴清,尚且如此,更莫說對待旁人了。
也不知道,玄龍的母親是誰,怎麼這般想不開,給誰生孩子不行,非得給魔尊生。
沒聽說魔尊還有什麼髮妻之類的,魔尊玩過的俊男美女,那簡直太多了。
只怕連魔尊自己都不知道,何時有了這麼一顆滄海遺珠。
江暮陽本想衝出結界幫忙,可先前裴清跟瘋狗一樣按著他狂——操,他的雙腿現在還隱隱顫抖。
還有就是,他一出去,結界就破了,身後還躺著個昏迷不醒的林語聲。
實話實說,這個大師兄就是個攪泥棍,沒有他攪不渾的水。
但無論如何,林語聲是師尊的大弟子,江暮陽感念師尊當初的救命之恩,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想和蒼穹不死不休。
能救的話,還是會出手拉一把,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先保住自己的命。
玄龍見二人打了起來,趕緊轉過頭,衝著江暮陽直搖尾巴,還用尾巴尖尖,點了點遠處。
江暮陽見狀,便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帶著我先跑?」
這不太好吧,怎麼能把裴清一個人留在這裡呢?
萬一前輩不是魔尊的對手,反被魔尊生擒,那魔尊可太高興了,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只怕今夜就要布置婚房,娶妻納妾同時進行了。
江暮陽清了清嗓子,大聲道:「不行!絕對不行!我這么正直的一個人,怎麼可以拋下夥伴,獨自逃走?你當我是什麼人了?」
玄龍:「……」
裴清聽罷,一劍擊退魔尊,高聲道:「暮陽,你先走,別管我,我不會有事!」
江暮陽就等這句話,自己先前被魔尊用龍尾狠狠甩了一下,現在背後還疼。
只怕衝上去混戰,用處也不大。
打不過就跑,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玄龍一尾巴,將結界撞破,而後匍匐在江暮陽的面前,示意他趕緊上來。
江暮陽也不廢話,直接一躍而起,才落至玄龍背上,耳畔就傳來了魔尊的呵斥聲:「不許走!你這逆子!誰是你爹,你都認不清了?!」
玄龍從鼻孔里重重出氣,渾然不把魔尊當爹看,臨飛起之前,還不忘記用爪子將林語聲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