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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宗主不忍心,也沒有精力,再去解釋什麼,只能暫且先應下來。
待離開時,迎面就遇見了林語聲。
林語聲拱手道:「雲宗主,家師派我來送寶物,以緩解雲昭身上之痛,敢問他現在傷勢如何了,可還要緊?」
雲宗主收下寶物,魂不守舍地應了幾句,只說沒什麼大礙,他現在也沒心情去尋江暮陽,送什麼玉牌,又擔心明日母親又會過問。
索性便問:「江暮陽眼下在何處?可有受什麼傷?」
林語聲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和錦衣在一起,約莫是下去自行療傷了,總不可能是……」他的神色驟然複雜起來,暗暗想著,總不可能是躲起來洞房花燭了吧。
雖然說,今夜確實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但不管怎麼說,好像並不合適。
雲宗主道:「那勞煩你把這個拿給他。」
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林語聲拿著玉牌,想了想,見夜色很深了,哪怕二人確實在洞房,也不可能折騰到現在。
而且,他見雲宗主神色難看,心不在焉的,也沒有多問。故意在外又轉了轉,等天色差不多亮堂了,便連同早飯,傷藥,丹藥,以及玉牌一併送過去。
輕車熟路地尋到了江暮陽的房門口,正要抬手敲門。
卻隱隱聽見裡面傳來了聲響,林語聲先是微微一愣,鬼使神差地貼過去聽。
就聽見裡面傳來了濃重的喘——息聲,以及悶悶的痛呼,聲音不算大,可能是嘴巴被堵住了。
還有類似於糖漿一樣,拉扯得很淋漓的黏膩聲響。
林語聲即便再遲鈍,也明白屋裡發生了什麼。
紅著臉搖了搖頭,暗道年輕人就是精神足,看來兩個師弟都沒受什麼傷。他也就放心了。
也罷。師尊都默許了,他也不好隨意插手。
便很知情識趣地抱著東西離開了。
屋內,江暮陽熱汗淋漓,面若桃花。
整個屋內淫——香環繞,他的瞳孔都微微渙散了。
通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皮,遍身種滿了艷紅的桃花。
他想要求饒了,這一夜過得實在太漫長,也太銷魂,骨頭酥得沒有了一絲力道。
可他的上下唇,根本就無法合攏,藤蔓此刻艷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藤蔓的生命空前絕後的旺盛,猙獰粗野的藤筋,狠狠跳動,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徹底爆開。
更要命的是,就在剛才,江暮陽居然發現,反替符似乎失效了。
因為藤蔓和裴清的動作,從最開始的完全一致,到現在的完全不一致!
江暮陽的心臟砰砰亂跳,兩手比劃著名,想告訴裴清,反替符已經失效了,讓他再用一張。
哪知下一瞬,裴清就壓著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失效的反替符,根本無法再操控藤蔓了,此刻的血藤好像有了生命和思想,完全脫離了裴清,肆意妄為起來。
江暮陽既羞恥,又難堪,卻又無可奈何。
藤蔓好似附骨之疽,根本不是現在的江暮陽,可以隨便擺脫的。
他越是掙扎,藤蔓越是肆無忌憚。
掙扎到了最後,鮮血順著唇角溢了出來,他的臉皮也薄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眼淚胡亂蹦了出來。
又被裴清輕輕吻掉。
裴清深呼口氣,瞬間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並不是反替符失效了,而是另一個裴清出來了。
什麼時候出來不行,非得挑在這種時候出來!
好似故意較勁一般,兩個裴清互不相欠,角逐著最後的勝利。
可憐的江暮陽,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
因為他在裴清的臉上,突然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震驚,以及難以言喻的羞恥。
好似一盆冰水,淋了下來,江暮陽猛地睜大眼睛,突然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錯覺。
他的喉嚨艱難地咽了咽。
只覺得渾身更酥,更麻,更加軟綿無力。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兩個裴清在爭搶身體的控制權,但可能因為反替符的作用,而同時出現。
兩個裴清,一個在他的口中,另一個,也在他的口中。
還時不時的,變幻著位置。
江暮陽只能依靠著,哪裡疼,來判斷真正的裴清,現在在哪兒。
不疼的是小心魔。
疼的是裴清。
非常好辨認。
不過沒過多久,江暮陽哪哪都痛了,因為哪哪都有真正的裴清擺弄!
該死的!
真他媽造孽了!
第82章 夫君,你理理奴家
不過這種驚慌失措, 猶如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並沒有維持太久。
裴清的聲音很溫柔, 也很沙啞。一聲聲地在他耳邊輕喚:
「陽陽, 好陽陽。」
「陽陽,我愛陽陽,喜歡陽陽。」
「陽陽。」
江暮陽就在這一聲聲輕喚中, 逐漸忘記一切, 逐漸失去廉恥心,逐漸迷失了自我。
忘情一般地, 眯著眼睛,享受著裴清的伺候。
尤其裴清的氣息,每次划過他耳畔的時候, 都挾著一股淡淡的雪松味。
江暮陽忍不住渾身劇烈哆嗦起來,只覺得好似身懸在萬丈高空, 稍有不慎,就要跌落下去屍骨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