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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憑什麼?!
江暮陽理所應當屬於他一個人!他才是江暮陽名正言順的道侶!
即便感情問題,有先來後到一說,但不被愛的那一個,才是局外人。
裴清迫切地想得到江暮陽全部的愛,變態地想徹底的,完完整整地占有江暮陽。他微微垂著頭,肩膀狠狠顫動起來,一身白衣讓他看起來,破碎感十足。
他從前不懂,如何討江暮陽的喜歡,但他現在懂了,應該也不算晚。裴清故作可憐的姿態,破碎又楚楚可憐,果真成功讓江暮陽的心腸軟了又軟。
江暮陽在心裡甚至痛罵自己太過分了,怎麼可以讓單純的裴清傷心難過?
裴清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不就是想讓他熱情回應自己?這有什麼錯?!
「裴清……」他伸手撫在裴清的肩膀,溫聲細語地試圖哄哄裴清。
裴清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終究是不一樣的。」
「哪裡不一樣了?」
「你以前喜歡我的時候,都喚我裴郎,我聽說,你前世的時候,人前人後都是一口一聲,裴郎怎麼樣,裴郎如何如何,我的裴郎……」裴清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傷心了,眼眶濡濕通紅,長睫掛著淚珠,一顫顫的,好像被人辜負了的苦情人,「我知道,你還是忘不了他,從始至終,你都只是把我當成他。可是,陽陽,他是他,我是我,我們都是裴清,可卻隔了兩個時空,已經是不同的裴清了。」
江暮陽最最最看不得裴清紅著眼睛,向他訴苦了,因為這讓他覺得,他就是個負心漢,大渣男,聽罷,趕緊溫聲細語地哄道:「好好好,裴郎,裴郎,我喊了喊了,熱情似火是吧,行啊,來,你躺下,讓我來!」
他趕緊往地上一跳,可隨即就被一隻精壯有力的手臂攔腰抱住。
裴清:「這張桌子過於狹窄,你如果想在上面,那麼,我抱你去床榻上,不知,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
只要裴清別在他面前可憐兮兮地掉眼淚,江暮陽什麼事情都願意!
不就是讓他直接坐上去麼,又不是從來沒坐上去過,怕什麼的?
一切都是為了讓裴清高興!
話音未落,江暮陽就被裴清抱了起來,再度放回了床榻上坐著,自己則跟受氣的小媳婦兒一樣,雙手放在膝頭,一直用濕紅的眼睛瞅著江暮陽。
裴清很小聲地道:「陽陽,我準備好了。」
江暮陽:「……」
深呼口氣,江暮陽也不是那種扭捏的人,一下就撲了過去,將人按倒在了床榻之上,他也隨即坐了上去。
可才一坐上去,江暮陽就突然想起,還有一串佛珠,他趕緊要起身,先把佛珠取出來才行。
否則,事後就沒有那麼好取出來了。
可是,騎虎難下,他是上去容易,下來難。江暮陽面色通紅,咬了咬牙:「裴郎,佛珠……」
「無妨,讓佛珠去跟我們的孩子打聲招呼也好。」
江暮陽:「……」
首先,他們沒有孩子!他沒有吞孕靈丹,身體也依舊是正兒八經的男人!
肚子裡是沒有揣崽子的!
第二,就算他肚子裡揣崽子了,裴清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認為,他懷了身子,還會幹這種事情?
第三,什麼叫作「讓佛珠去跟我們的孩子打聲招呼」?
這意思是,直接讓佛珠一‖杆‖到底?
「陽陽,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只屬於你我兩個人的孩子。」裴清伸手撫摸著江暮陽的小腹,作惡一般的,輕輕戳弄著他腹部鼓起來的形狀,還故意問他,「陽陽,這是佛珠嗎?」
江暮陽深呼口氣,暗暗告訴自己,人活著,為的就是一個裴清。這是他自己挑的道侶,從那麼多愛他的男人中,挑中的道侶,就是根鋼管,他也必須得吃下去。
不生氣,生氣傷腎,他不生氣!
一切都是為了讓裴清高興!自己的道侶,又不是別人的道侶,還能怎麼辦,寵他,寵他!
「可能不是佛珠。」江暮陽面露抱歉地道,「你再仔細摸摸?」
裴清依言,果然又摸了摸,隨即他又問:「那這是什麼呢,陽陽,我摸不出來,你告訴我,好不好?」
江暮陽:「行啊,那你說一句,夫君好厲害,夫君弄疼人家了,我就告訴你。」
裴清微顯詫異,耳根子都紅了,似乎被羞到了,但很快,他就開口道:「夫君……好厲害,夫君,你弄疼人家了。」語罷,猛然用胳膊撐坐起來,江暮陽沒有防備,氣血猛地上沖,他失聲尖叫起來。
「好陽陽,那你現在應該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了吧?」裴清一手攬著他的後腰,一手勾住江暮陽的後頸,貼著他的耳畔吹氣,「到底是什麼呢,我真的很想知道。」
江暮陽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他也不是個會服軟的人,出於作噁心理,他也同樣貼著裴清的耳畔,特別直白地說:「裴郎,那是你的xx,滿意了?」
第158章 裴清看不起誰呀?
裴清確實滿意了, 但他的臉也瞬間熟透了,強撐著小聲說了句, 喜歡陽陽, 而後,他就合上雙眸,靜靜享受與江暮陽嚴絲合縫的歡愉。
江暮陽見狀, 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剛準備縱情搖擺,胸口突然一陣劇痛。
就好似被人用利刃狠狠穿胸而後, 他疼得忍不住發出痛呼,有一瞬間都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