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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就這糟心玩意兒,別說裴清了,就連街頭的乞丐也看不上啊。
在原文裡,魔尊到底是怎麼把裴清哄騙到手的?
確定沒有強|制麼?
當真是兩情相悅?
裴清要是能願意,江暮陽能把自己腦袋摘下來,給裴清當球踢。
他實在想不明白,裴清為什麼會墮|落到和魔尊在一起。
為什麼又會墮|落到,和那麼多男人在一起。
甚至在原文裡,裴清還時常同時跟好幾個男人大被同眠。
衣服基本上就是個擺設,常常被撕成碎片,可以讓男人生孩子的孕靈丹,更是灌了一瓶又一瓶。
當然,這些應該都是江暮陽前世死後,才會發生的劇情了。
江暮陽不知道裴清日後,為何墮|落成了那樣,但他知道,裴清一定是被強迫的。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接受魔尊這樣的爛黃瓜。
想到此處,江暮陽頗有幾分同情裴清了,下意識望向裴清。
隱隱覺得,裴清的頭頂真是一片綠油油。
裴清也正好一直注視著他,二人四目相對的一剎那,江暮陽宛如被電|擊中,手心都麻了,趕緊把頭轉了回來。
長胤真人道:「暮陽說得對,無論此龍究竟是否是你的兒子,但結契須得雙方自願,絕不可強迫。你此番興師問罪,毫無道理。」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本座的徒兒,十年前的帳,本座還未向你算,現如今你竟變本加厲,誣衊重傷本座的愛徒,本座再留你不得!」
話音未落,長胤真人一手抱著陸晉元,將長劍拋至半空中,右手在虛空中一划。
嗡的一聲,長劍瞬間化作成千上萬道劍影,在虛空中結成劍陣。
腳下靈力怒盛,浮起了一道金光燦燦的法盤,長胤真人腳踏在法盤之上,單手結印。
伴隨著周圍越來越大的罡風,宛如利刃一般,絞得卡擦卡擦作響,似乎連空間都扭曲起來。
魔尊眉頭緊鎖,冷笑著欲試一試劍陣威力,忽氣息一滯,一絲腥甜湧上喉嚨。
這是他此前落下的傷,絕對不算重,但也不輕。
若是再徒手接下長胤真人的劍陣,只怕要元氣大傷。
更何況,在場除了長胤真人,還有他身後的兩位高徒。
裴清的修為自然不必多說,江暮陽年紀雖小,但也算是後起之秀,而且還有一條不要命的玄龍,在一旁虎視眈眈。
可以說,魔尊這一仗,即便打贏了,也要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田地。
他好不容易從魔域中逃了出來,不想再度被封印。
略一思忖,魔尊認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反正修真界遲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江暮陽一瞬察覺到了魔尊的想法,突然上前一步,大聲道:「不好,他想跑!快攔住他!」
他一把抓住自己的命劍,對著南面狠狠一擲,封鎖魔尊一方的去路。
裴清似與他心有靈犀,幾乎是同一時間,封鎖住了北面。
魔尊面色更冷,連續被封了兩條去路,再一抬頭時,劍陣宛如天羅地網一般,自四面八方直接罩了下來。
其中卷雜的罡風,發出卡擦卡擦的聲音,好似巨齒一般,瘋狂絞殺。
長胤真人鐵了心,要讓魔尊付出代價,下手也毫不留情。
只聽一聲龍吟響徹雲霄,魔尊直接化作龍身,一頭狠狠撞在了陣眼之上!
伴隨著連續幾聲轟鳴聲,溢散開來的勁氣,讓人幾乎無法原地站立。
裴清護在江暮陽身前,抬袖替他擋下罡風。
待眼前再能視物時,只留下滿地狼藉,哪裡還有魔尊的身影。
「可惡!居然讓他給跑了!」
江暮陽氣憤不已,但也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
他聽見身後玄龍發出氣息奄奄的叫聲,趕緊轉身查探玄龍的傷勢。
可憐的玄龍,方才魔尊出手絲毫不留情面,將玄龍打得遍體鱗傷,渾身上下的龍鱗,幾乎寸寸脫落,身體大片大片血肉模糊。
江暮陽心疼得不行,到底是自己養的靈寵,他不疼,還能指望誰疼?
「你乖,先變回去,我帶你回去療傷,給你用最好的傷藥。」
玄龍蹭了蹭江暮陽的手臂,孩子一樣地撒嬌,從鼻孔里呼出幾口粗氣,聽見此話,便乖乖點頭,眼前一陣亮光之後,便化作一條細長的小龍。
然後徑直藏進了江暮陽的衣袖中,還用尾巴纏繞著他的手腕。
等做完這一切後,江暮陽才想起來大師兄林語聲不見了。
不久前,玄龍還抓著他的,這才一會兒的時間,人就不見了。
正當江暮陽左右逡巡時,忽聽咯嘣一聲,尋聲望去,就見從廢墟中,探出了一隻手來。
裴清上前,一把抓著這隻手,看似隨意地一拉,就將林語聲拔蘿蔔一樣,從廢墟中拔了出來。
林語聲整個人弄得灰頭土臉的,滿臉羞愧地喚了聲:「師尊。」
「此地不宜久留,晉元受傷頗重,先尋個地方落腳,為師要替他療傷。」
眾人都沒什麼異議,便又回到了此前的客棧。
長胤真人見四個徒弟都受了些傷,但陸晉元傷得是最重的,到現在為止,依舊昏迷不醒。
只能跟其他三個徒弟稍微吩咐幾句,便抱著陸晉元回屋療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