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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口渴了。」
「那你多喝水,」說出這話之後,江暮陽才突然反應過來,「算了,你別動了,我給你倒。」
他走至桌前倒茶,心思又活絡起來了,暗想,光這種程度,肯定是不能完全解毒的。
要是憋出毛病來,受苦受難的應該不止裴清,還有他江暮陽。
江暮陽琢磨著,跟心魔來一場,也不是不行,這個心魔看起來活兒不錯,還很知道疼人。
但就是難過心理這關。
要不然,給心魔下點迷魂藥,直接把人迷暈過去?
可這樣一來,豈不是跟死魚一樣,那在床上還有什麼意思?
江暮陽很快就暗罵自己葷過頭了,這都啥時候了,滿腦子還想著,怎麼來比較舒服。
他趁著裴清沒注意,偷偷在茶水裡,混了點迷魂藥。
出門在外,迷魂藥還是得帶的,萬一遇見陰險狡詐的小人,還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江暮陽深呼口氣,將混有迷魂藥的茶水端過去,遞給裴清,結果嘴一瓢,他本來想說「前輩,你喝水」,結果卻說成了「大郎,該喝藥了」。
裴清立馬用那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江暮陽一緊張,嘴也一瓢再瓢:「大郎,呸!我說的是裴郎!不是喝水,呸!就是喝水!水裡哪來的藥!」
他越來越心虛,聲音也漸漸低了,「水裡沒藥的,你別想歪了。」
裴清:「……」
氣氛一度詭異的死寂。
「好吧,不喝便罷。」
江暮陽心虛得厲害,眼神都開始躲閃,剛準備將茶杯放下,哪知從旁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你不必解釋,我相信你。」
不知道是有意無意,裴清接茶杯的手,正是他剛剛一直用的手。
裴清的手非常之熱,好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了一下江暮陽的手指,江暮陽一驚,端茶的手,立馬就鬆開了。
茶杯被裴清穩穩噹噹地接住了,裴清的臉色很紅,唇瓣微微翕動,越靠近裡面,顏色越艷,也越柔亮。
江暮陽的心臟砰砰亂跳,暗罵裴清真是過分,這深更半夜,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居然也不知道收斂,白衫松松垮垮,隱約能透過衣領,瞧見裴清膩白如玉的胸膛,還有兩點艷紅艷紅的,好似硃砂一般明艷……
他看了一眼,立馬很正人君子地偏轉過頭,然後忍不住又看一眼,再偏過頭,最後,他又看了一眼,就看見裴清喝乾淨了混有迷魂藥的茶水。
濃黑的眉頭緊蹙,臉上熱汗淋漓,似乎極痛苦,身形一歪,竟直接往床下倒去,江暮陽手疾眼快,趕緊衝上前攙扶。
手指才一抓到裴清的衣衫,便是一陣驚人的濡濕感,溫熱柔軟。江暮陽暗道,看來藥效要發作了,裴清開始暈了。
暈了也好,江暮陽能趁他暈倒,然後肆無忌憚地為所欲為了。
江暮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裴清的臉,心裡默數十個數,只等裴清這邊意識不清,立馬親上他的唇。
十,九,八……三,二,一!
江暮陽探頭去看,想瞧瞧裴清到底暈了沒有,他看見面色潮——紅,大汗淋漓的一張俊臉。
眼前驟然一黑,江暮陽眼睛立馬睜圓了,只覺得唇齒間,突然湧上了一股清爽的滋味,隱隱有幾分茶水的苦澀。
溫熱的大手,勾住了他的後頸,將他往懷裡一帶。
江暮陽暈暈乎乎的,喉嚨顫顫地滾動起來,等他反應過來時,一陣天旋地轉,已經倒在了床榻上。
意識昏迷之前,他唯一的念頭是,該死的前輩,該死的心魔,該死的裴清!
居然又把混有迷魂藥的茶水,渡到了他的嘴裡!
要完!
危!危!大寫的危!
玄龍在外頭乖乖守門,忽然聽見屋裡發出了好大的動靜。
還伴隨著小主人依稀可聞的低泣聲。玄龍擔心小主人不是裴清的對手,趕緊要撞開房門。
哪知房門從裡面鎖了起來,真是蓄謀已久的裴清,居然還鎖門!
玄龍現在重傷未愈,也沒辦法恢復本體。
只好繞到窗戶邊,游上了窗台,掙扎著,用腦袋使勁去撞窗戶,終於讓他將窗戶頂開了一角,剛好可以塞個腦袋進去。
腦袋才一擠進去,玄龍就嗅到了一股濃郁的古怪氣味,他是龍,龍性本淫,有些東西,天生就令他著迷。
更何況,他現如今已經分——化了。
才一嗅到,那腹部往下,靠近蛇尾的部位,又隱隱作痛起來,急需要小主人幫他揉一揉,按一按。
玄龍眯著眼睛,貪婪地吸食屋裡的氣味,不受控制地搖擺著尾巴,透過層層疊疊的床簾,他看見了一隻白膩的玉足。
這隻腳是小主人的,骨節分明,宛如玉石精雕細琢成一般。
此刻正吃力的,微微翹著,腳趾都蜷縮起來了。很快,就有一隻大手追了出來。
僅僅一隻手,幾乎就完全包住了玉足,將翹起的玉足,往床簾裡面拽去,從玄龍的角度望去,剛好能看見小主人被裴清整個抱了起來,好像擺弄什麼精巧的寶物,小主人嗚嗚咽咽的,一隻手要去掀床簾,下一刻,又被裴清捉住,十指相扣地壓在床上。
玄龍越看,越覺得熱血膨脹,隨即又氣惱得龍鱗寸寸炸了起來,立馬就要衝上去,咬死裴清,救下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