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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便是,他的皮膚之所以這樣白皙,是因為像他的母親。玄龍皮膚那麼黑,可見也一定是像母親。
魔尊此生非常痛恨自己的父親,那條黑皮老惡龍,因此,對皮膚不夠白皙的人,十分厭惡。
哪怕模樣再俊,身段再好也不行,關上燈摸黑都睡不下去。
稍微碰一下都覺得噁心,怎麼可能會跟黑皮孕育生命。
如果不是因為有血脈羈絆,魔尊十分不想承認,那麼黑丑的龍,居然是他的孩子。
江暮陽突發奇想地打了個響指:「無頭屍的頭,現在還沒找到,眼下應該又出去找頭了,如若不然,把你的頭擰下來,然後掛在房樑上,無頭屍也許能自行尋來。」
「你還想把本座的頭擰下來?!」魔尊直接震驚了,「你真的是雲風?真的是那個心地善良的雲風?」
江暮陽:「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倒是沒問題,本座只是比較震驚。」頓了頓,魔尊又道:「你確定無頭屍真的認識自己的頭?不會發了瘋似的,到處擰別人的頭,按在自己身上?」
下一刻,就聽見轟隆一聲巨響,腳下的大地寸寸裂開,整個地牢搖搖欲墜。
裴清迅速施法,加固封印,防止魔尊趁亂潛逃。
江暮陽納悶地問:「難不成,是有魔族奸細來劫獄?」
「絕不可能。」魔尊言之鑿鑿地道,「本座神通廣大,魔族上下絕不會有人相信本座被俘。」
江暮陽:「……」
然而很快,他們就聽見了外頭傳來的驚呼聲。
「有魔族奸細來劫囚!」
第120章 陽陽鞭打魔尊出氣
魔尊先是一怔, 隨即暴怒:「什麼?!有魔族的奸細來劫囚?!到底是誰!竟敢如此羞辱本座?!本座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江暮陽嘴角直抽搐,忍不住問, 「有人能來救你, 難道不好嗎?說明在這世間,還有人真心掛念著你,從某個方面來說, 你的部下對你很忠誠, 你不想著日後逃出去,如何嘉獎封賞, 竟還要狠下殺手,這是什麼道理?」
魔尊冷冷道:「本座神通廣大,無所不能, 焉須螻蟻相救?簡直可笑!」頓了頓,他又道, 「江暮陽,你該不會以為,本座現如今被關押在此,就會受你們擺布了吧。本座早就說過, 六道之中, 無人能殺得了本座。」
「真的麼?我不信。」江暮陽都不知道, 為什麼都被囚——禁在此了, 魔尊怎生還如此信誓旦旦,他毫不客氣地拆了魔尊的台, 「那我倒是要問問你,既然六道之中, 無人能殺得了你, 那你在上一個時空, 是如何慘死的?死後身體都被分割成了碎塊,直到現在,連頭顱都找不回來。」
魔尊堅持道:「什麼上個時空,又什麼這個時空!那具無頭屍,絕不可能是本座!」
他冷眼掃著裴清,「十年前,你與本座共墜魔域,陷入沉睡,魔域了無生氣,暗無天日,常年被煞氣籠罩,到處布滿陰靈鬼祟,只怕,另一個你,不過就是從那時開始,所產生的心魔罷了!少在這裡裝神弄鬼!江暮陽好騙,本座可沒這麼好騙!」
倘若不是因為江暮陽重生了,他也會跟魔尊想法一樣,認定這只是裴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滋生了心魔。
他甚至希望如此,可人活著總該面對事實。
江暮陽也不知道,該如何跟裴清解釋這些問題,也不願讓今世的裴清,像他一樣,深陷在過去的痛苦中,難以釋懷。
便搶在裴清開口之前,伸手捂住了裴清的嘴,江暮陽飛快地說:「別說話,別問我,不知道。」
裴清:「……」
江暮陽深呼口氣,又道:「你早晚有一日會明白的,也許,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但在此之前,他也需要搞明白一些事情才行。
裴清點了點頭。如此,江暮陽才慢慢鬆開了手,哪知裴清卻突然問他:「前世的我,待你好不好?」
這個問題打了江暮陽一個措手不及,他本以為,裴清會追問前世到底發生了何事,又或者是,魔尊口中說的心魔,是否確有其事。
但裴清卻問他,上一個時空的裴清,待他好不好。
好或者不好,都無法直接脫口而出。
江暮陽想違心地說句「好」,可前世的裴清,初時對他真的非常冷漠疏遠,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不近人情。
毫不客氣地說,他前世所經受的一切苦難,都或多或少因為裴清。
倘若不是他不知廉恥,主動脫了衣服,坐在裴清懷裡勾引,也許,前世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故事。
可若說不好,前世的裴清後來又對他非常照顧,也非常偏袒,無論江暮陽做錯了什麼,裴清都會替他承受一切過錯。
在裴清近乎是哀求的目光中,江暮陽很久之後,才緩緩搖了搖頭,說了句:「還行,挺好的。」
裴清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狠狠抿了一下薄唇,一言不發,神情顯得十分晦澀難懂。
魔尊卻偏偏沒眼見力,非要橫插一腳,從旁冷嘲熱諷道:「只怕不盡然吧,本座從前就聽說,像你們這種名門正派的弟子,一向最喜歡口是心非,心口不一。」
「就如同本座曾經寵愛過的爐鼎,一個個嘴上說不行,不要,各種尋死覓活,可身體卻很實誠地咬著本座不放!」
話音未落,江暮陽就劈手奪過裴清手裡的刑鞭,飛身一揚長鞭,嗖啪一聲,徑直衝著魔尊的臉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