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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夜色黑暗,但離得近的兩個人還是能分別看清楚對方面上的神情。
汪誠才咽了口口水,「我,我不知道!」
郝㑺將他的腦袋抓著又是一撞,「說!」
「我真的不知道,你放開我!」
「今天你要是不說,你信不信我將你綁在樹上餵野獸!」郝㑺直接威脅。
「你!」汪誠才被這句話嚇了一跳,但他想了想,汪田甜都不敢置他於死地,不過就是個外人的郝㑺就更不敢了。
「呵,有本事你綁啊,汪田甜沒回去吧,你是來找她的?嘖嘖,這麼晚沒回去,不會是先被野獸吃了吧,那敢情好,有人給我墊背了。」
郝㑺聞言立時掐著他的脖子狠狠朝他臉上給了一拳。「快說!她到底在哪裡,不然我要你的命!」
「有本事你來啊,到時候你也逃脫不了干係,有你們兩人給我墊背,值得很!」汪誠才說著開懷大笑起來。
郝㑺咬牙切齒,手上的力道倏地收緊,「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人煙罕至的大山上,我在這裡殺了你,野獸啃食了你的屍體,到時候毀屍滅跡,誰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死的,只以為你是被野獸襲擊,誰能知道是我殺的你?嗯?」
郝㑺的聲音猶如惡魔的呢喃一般在汪誠才的耳邊響起,他心裡一驚,脖子上的窒息感也越來越嚴重。
「你,你不……不能殺……我,你……」汪誠才費力地吐出斷斷續續的字眼,猶如瀕死前的病人發表遺言。
「你以為這是我第一次殺人嗎?你以為殺你是一件多麼艱難地事情嗎?」郝㑺低頭在汪誠才聲音輕聲說道,嚇得汪誠才青白的面色又白了幾個度。
他感覺郝㑺在他耳邊呼出來的氣體都帶著徹骨的寒意,將他心裡的那一點點反抗擊得粉身碎骨。
「我,嗬……嗬嗬,我說……放,放……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驟然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汪誠才摸著喉嚨一陣猛咳,似是要將腑臟都咳出來才罷休。
下一刻,郝㑺的叫踩在他的胸口狠狠碾了一腳,語氣陰森寒涼,「快說!」
「我,咳,咳咳,我不知道她去了那裡,但我……能帶你們去我和她遇到的地方!」
郝㑺聞言立即將他從地上抓了起來一邊往前推一邊道:「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只會讓你比剛才更慘!」
容華就跟在兩人身後,目光複雜地看著郝㑺,他不知道對方到底經歷了什麼,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陰鬱氣息,竟然讓他都心驚不已。
郝㑺絕對是一個比他已知的還要危險的人!
想起之前的話,他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他一時間竟有些思緒混亂,或許該問問他的父親了!
越往前走,郝㑺便覺得這個地方越熟悉,這不就是他之前過來采蟲草的地方麼?!
汪誠才摸索著朝前,終於到了兩人打鬥的地方,他伸手指了指,「就,就在那兒。」
那裡只餘一個裝著草藥的背簍,和一個掉在地上的鎬子,卻不見汪田甜的人影。
他踹了汪誠才一眼,「她到底在哪裡?!」
汪誠才連連求饒,「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將我砸暈了,我醒來之後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郝㑺又在腦海中問白宮,「你呢?」
白宮:「您往前走走。」
等走到崖邊的時候,他篤定的聲音響起,「崖下有滾落下去的痕跡。」
郝㑺呼吸一窒,他一把就住汪誠才的衣領,「你是不是將她推下去了!」
「不,我沒有,我真沒有!她砸暈了我,我也不知道她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啊!」
郝㑺恨得咬牙,他從空間裡拿出一吧繩索遞給容華,「你看好他,我下去看看。」
「這裡太黑了,不如我們下去借個手電筒上來找吧。」
郝㑺搖頭,「你帶著他先下去吧,我先下去看看。」
他不是沒看過這下面,因此他更擔心汪田甜此刻的安危。
「好,等我上來接你們,你一定要小心一點。」
郝㑺也沒回應,開始在旁邊找稍微平緩一點的路往下,尋著白宮的指示往下找。
「我看到她了。」白宮突然開口。
郝㑺心裡一松,「她在哪裡?快帶我去。」
「往前有個山洞,山洞在地下,你去的時候小心點,拿著手電筒吧。」
郝㑺依言拿出手電筒在地上照著,果然看到有人滾落的痕跡,前方的更是出現了一個坑洞,顯然是有人掉下去了。
郝㑺心裡一急,湊近洞口大喊,「甜甜,甜甜你在嗎?」
還在洞中左右為難的汪田甜突然就被這聲音給驚動了。
聲音從上面傳來,還特別的熟悉,是她的朋友,文中的大反派的聲音!
若是以往,汪田甜可能會立即喜不自勝地又蹦又跳的喊起來了,但此刻不知道是不是洞裡太涼,還是四周太黑,她居然從這呼喚聲中感覺到了冰寒。
那本該死的書在她看完之後就消失不見了,一個能照明的都沒有。
這個想法剛出,就見前方洞口上方一道光亮照射下來,郝㑺的聲音又在洞口響起,「甜甜,你在嗎?在你就應一聲!」
汪田甜不僅沒應聲,還往後縮了縮。
她心裡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