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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田甜挑眉,「你怎麼知道?」
郝㑺抬頭問他父親,「爸,您跟賀爺爺相處時間最長,您有沒有發現他總是會有某處難受,總用拳頭去錘?」
郝建軍不假思索,「沒錯,我還幫忙看了,大多都是青筋鼓包處,有時候晚上還會驚夢呢。」
於是郝㑺這才看向三人,「你們都聽到了,治不治看你們了。」
第317章 賀啟的病症
三人沒有表態,賀啟一雙眼睛一直上下打量著汪田甜,眯了眯眼道:「我聽你說的頭頭是道的,你有行醫資格證嗎?」
汪田甜兩手一攤,「沒有。」
賀啟虎著臉,「沒有你還敢胡亂給人看病,你機器不怕出事麼?」
汪田甜壓根就不怕他,甚至雙臂抱胸靠在門框上,「能治好的我才治,沒把握的我才不管,我又不是傻得。」
賀啟:……
雖然事關自己的父親外公,但賀微與郭木軒兩人也確實被這樣的汪田甜逗笑了,很少有人能讓自己的大哥(舅舅)吃癟,沒想到來了這裡就碰見了倆。
賀啟冷冷地掃了眼幸災樂禍的兩人,又將冷凝的視線轉移到汪田甜身上,那屬於上位者的威壓也都不在壓制地散發了出來,「沒有行醫資格證,你擅自為人治病,我可是可以給你抓起來的。」
汪田甜又是一攤手,在對方的威懾之下依舊行雲流水,「敢問縣長大人,您老人家看到我給人治病了嗎?我就是覺得好玩,上去摸了下您父親的手,這,您也要將我關起來?這也太上綱上線了吧!」
賀啟卻仿佛抓住了把柄似的,「哈,你承認你方才就是在做小孩子遊戲了吧!」
眾人:……
汪田甜神色擔憂地看著賀啟,聲音也不複方才的針鋒相對反而柔和了起來,「賀叔,您……我這是將您氣得狠了麼?是不是氣血上涌?要不要我給您扎扎針放放血?我剛好在跟我師父學習針灸呢,剛好可以給您練練手。」
賀啟差點一個仰倒,他這是被嘲諷了嗎?
他這是被嘲諷了吧!
還練練手?
她這是當自己小白鼠了嗎?
賀啟咬咬牙,「你這個小姑娘當真可惡!」
汪田甜有些委屈,「我是真心實意的,真的!」依舊和風細雨,看來是真怕將賀啟氣個仰倒。
郝㑺忍不住笑著道:「甜甜你放心吧,賀叔身體好得很,不會被你氣到的。」
甜甜?
汪田甜扭頭目光複雜地看著郝㑺,他這還是第一次這麼叫自己呢。
郝㑺眸光微閃,明知故問,「怎麼了?」
汪田甜嘿嘿傻笑,也不回答,扭過頭去。
郝㑺在後方也微微勾起了唇角。
兩人一唱一和,賀啟氣得忍不住捂胸口,汪田甜看了他一會兒,「賀叔您晚上睡不好吧?」
「年齡大了睡不著那不是很正常?」
「您半夜總是咳嗽吧,特別是後背被子沒蓋好的時候。」
賀啟眼眸微動,顯然王甜甜說中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是會感覺喉間發癢想要咳嗽,特別是在背心發寒的時候,咳得簡直止不住,必須用被子將後背嚴嚴實實地裹起來才行。
去找大夫看,說是體內寒氣重,讓拔火罐,然而卻絲毫沒有用處,該涼涼,該咳咳。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
汪田甜不語,只是目光看向賀啟的下方,「您……」她想說什麼的,突然想起這裡這麼多人,到時候若是讓某人丟了面子,怕是要被記恨上了。
於是她改了口,「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別人沒注意汪田甜的目光,但一直與她對視的賀啟確實知道的,也知道還有什麼問題不能在這裡說,一方面感慨她小小年紀倒挺想的周到,一方面則擔心自己還有哪裡有問題沒查出來。
於是他也不拒絕。
郝㑺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將自己的房間貢獻了出來,「你們去我房間裡談吧。」
進了房間後,汪田甜的視線又落到了賀啟的下身,看得他極為尷尬,只能微微側身避讓。
「賀叔您……是不是總感覺房事不濟?」
賀啟抿了抿唇,感覺到了這一步也不能諱疾忌醫,或者說是破罐子破摔也行。
「這你也看得出來?」
「方便我為您把一下脈麼?」
最隱秘的事情都被知道了,他還怕這些麼?
於是大馬金刀往郝㑺書桌前一坐,就將手臂伸到了汪田甜面前。
「您早年受過傷。」這是肯定句。
賀啟也是軍人出身的,然後到了警察局,在到了縣委,再到縣長,自然是受過傷的。
「傷在了腎上。抓捕的時候被人捅了一刀。」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感覺你的腎功能微弱呢。」
賀啟的氣息也低迷了下來,顯然這也是他不願意觸碰的傷。
當年就是升職前的最後一個任務,為了拯救人質,他被歹徒刺傷,歷經十分危急的搶救才活了過來。
只是從此之後,他的腎功能就不行了,房事就更別說了,一開始妻子還安慰他,久而久之,兩人終歸是疏遠了。
為了挽救這份感情,他也找人治過,然而收效甚微,終於兩人過不下去了,最終妻子變成了前妻。
之後為了不耽誤別人,他也沒有再娶,導致現在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沒有個一兒半女的,成了孤家寡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