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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秘書咬咬牙,看向汪田甜,「你有多大的把握?」
「七成吧。」汪田甜說的十分保守。
吳秘書又看了醫生一眼,醫生立馬會意,道:「七成已經是很大的把握了,即便是外國的醫生做開顱,也只有一半一半。」
吳秘書又看向汪田甜,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那好,你來治,若是治不好,你就等同與謀殺罪!」
汪田甜懶得跟他掰扯,她身上沒有帶專門用的銀針,不過倒是有用作防身的細針,此時倒也能拿來用。
「給我準備酒精,蠟燭,毛巾和水,然後清場,這裡不要這麼多人。」
東西準備好之後,汪田甜先給針消了毒,之後在武衛國的頭上扎了起來。
因為只有兩根針,不如銀針方便,所以過程略複雜一些,先扎血止血,之後又將顱內血以針為引,將其引流到鼻腔,通過鼻子讓其流出來。
汪田甜道:「來個人幫我將他翻身面朝地,抬著他的腦袋。」
不過沒有人願意來沾身,最後也是賀啟幫的忙。
醫生在旁邊看的直皺眉,只覺得汪田甜的治法就跟小孩過家家一樣,搞得那麼輕而易舉。
若是腦溢血這麼容易就能治好,那他們這些醫生豈不是當了幾十年的庸醫?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治法,你這有什麼原理麼?」
汪田甜倒也回答,「人的頭部五官是相通的,鼻子更是與顱內連接緊密,用鼻子呼吸比用嘴巴呼吸都來的舒服,而且你自己感受一下,就能感覺鼻腔裡面的呼吸道離腦部最近。
我就是用這個原理,將腦內的淤血導入鼻腔部分的呼吸道里,讓它經由鼻子以流鼻血的形勢流出來。」
「這樣會造成別人窒息的。」醫生顯然覺得她這個做法荒謬。
汪田甜卻笑著打開武衛國的嘴巴,「以這個體位,鼻腔里流出的血不會進入主呼吸道,打開嘴巴,鼻子不能呼吸的時候,嘴巴就會自動代償呼吸,並不會讓病人窒息。」
醫生聽汪田甜的說法說的頭頭是道,便好奇地問了一句,「你之前也這麼治過腦溢血病人?」
汪田甜很誠實地搖搖頭,「沒有呢,這是我之前發現的一個新的治療方法,一直沒有找到人來試手,如今有了。不過別擔心,我……」
眾人聞言皆是大駭。
「什麼???試手?!」吳秘書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聲音高的幾乎要掀翻整個房頂。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你就敢拿他來試手?」
汪田甜拍拍賀啟的肩膀,示意他繼續,吳秘書嗓音尖利,「這可是京城的大領導,如今你居然用他來試手,他要是出了事,你們一家都得賠命!」
汪田甜沒有被嚇到,十分淡定地掃了他一眼,繼續自己未完的話,「不過呢,我倒是用別的方法治療過腦溢血病人,都很成功,其實方法也大同小異,不過這個更為有效方便罷了。」
這話一出,吳秘書頓時消音。
醫生則懷疑地看著她,「你說你治療過腦溢血?他們痊癒了嗎?」
汪田甜翻白眼,「廢話,要是沒痊癒,我早就去撿垃圾還債了,還能開……」汪田甜立馬住嘴,差點就說漏嘴了。
見她這樣,醫生更懷疑了,「是嗎,患者是誰?住在哪兒?」
汪田甜:「告訴你也沒用,你都不一定能找到他。」
這可是一本書的世界,怎麼能找得到她那個世界的病人。
於是醫生便篤定汪田甜是在撒謊。
但如今他還能怎麼樣?將人從汪田甜那裡搶過來嗎?
人本來就已經不行了,就算搶過來,他也救不活,反而會因為這個讓汪田甜就治死人的罪名按在他身上。
於是他只能嘆了口氣,用抱歉和憐憫的目光看著被賀啟翻過去面朝地面的武衛國。
汪田甜將盆子放在武衛國腦袋下方,這才拔出引流的針,不過半分鐘的功夫,眾人就能看到武衛國的鼻子裡正在往盆子裡一滴滴的滴血。
武衛國沒有因為腦溢血立馬去世,就說明他的病情並沒有多嚴重,用引流完全能治好,之後在輔以藥物吸收掉腦內殘留的血漬,讓老人家好好將養一段時間,病就好了。
武衛國鼻子裡流出來的血也不多,如同正常流鼻血那樣,滴了一分鐘左右就基本沒有血再往外滴了。
汪田甜讓賀啟將人再放平躺下去,伸手探了探對方的脈,這才但自己的針用毛巾擦乾淨收回去。
她拍拍手,「好了,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他腦袋裡還有些微的沒有流出來的殘血,不過不要緊,我開一副藥,你暗示熬煮給他喝下,腦里的那點血就會被重新吸收回去。」
她伸手出去,「紙筆給我。」
吳秘書先是去武衛國旁邊用手指試了試他的呼吸,見呼吸穩定,這才放心的將隨身攜帶的紙筆遞給了汪田甜。
汪田甜將方子寫好交給他,「你按著這個方子給他抓藥,兩碗水文火煎成半碗。還有一個,他如今年齡大了,腦血管有硬化的跡象,這樣很容易會再次造成腦血管破裂,讓他平時一定要注意自己的情緒,不能大起大落,也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吳秘書看了藥方一眼,全是中草藥,他倒是認得字,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不過現場有醫生,於是吳秘書將藥方遞給醫生,「幫我看看這個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