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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子彈是最新研究出來的,和……和你的那嗚嗚嗚……未婚妻當時手上所持槍械符合……」
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小,郝㑺的心情卻越來越放鬆。
「按照規章制度來,給我好好地審她!」
容華那邊有了進展,道:「我只復原出了一個字。」
「什麼字?」郝㑺有些急切。
「是個『汪』字,後面的字我是如何也復原不出來了。」
「汪……」郝㑺喃喃。
「甜甜!」
「什麼?」容華奇怪地問。
郝㑺這才回過神來,「什麼什麼?我說了什麼嗎?」
容華搖搖頭,「不知道。」
「你有送過給姓汪的某人這枚印章麼?」
容華無奈搖頭,「不記得了。我倒是發現這兩樣東西是從一塊玉石上切割下來的,既然都在你的手上,想來你也認識這印章的主人才是。」
郝㑺張了張嘴,總感覺一個名字就要在自己的腦海中呼之欲出,但卻仿佛被一層看不清的薄膜給擋住了,如何也鑽不出來。
但他也毫無疑問對此上了心。
回家後他又開始鑽研自己的扳指空間,李青被帶走問話了,他父親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有來跟他說一句話。
他又在扳指里瘋狂地翻找東西,之後他的視線落到了一沓文件紙上。
龍騰地產股權合同!
他在簽字人那裡看到了郝建軍的名字,還看到了賀微,另一個名字仿佛被滴了一滴墨汁,也看不清名字。
但他心裡有預感,這個名字與白玉簡上以及印章上的名字是一個!
也就是說他們是一個人,而這個人與自己很有淵源!
郝㑺來不及多想,直接坐飛機回去了縣城去找了郝建軍,又找了賀微。
結果兜兜轉轉地又找到了京城的賀啟這裡。
「賀叔,你可記得當初我們簽訂房地產股權合同的實力。其中有一個姓汪的女孩?」這是他心裡的第一個念頭,也就直接脫口而出。
「姓汪?」賀啟說著居然還看了唐婉心一眼。
郝㑺的目光也隨之看過去,突然覺得緊髒砰砰跳了兩下。
「我不太有印象了!」賀啟說,只是聲音有些沉重。
郝㑺覺察出不對,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唉!」賀啟嘆了口氣,「你婉姨又想起舊事了!」
郝㑺疑惑地走過去,就見唐婉心抱著一個相冊神情萎靡。
相冊里是一對母女,女人是唐婉心本人,而那個女孩兒,卻讓人無法看得清面容。
但即便是看不清面容,郝㑺還是覺得對方無比熟悉,「甜甜!」
唐婉心的目光頓時就投射了過來。
郝㑺一愣,對自己方才脫口而出的那兩個字有些莫名其妙。
唐婉心卻哽咽了,「沒想到還有人能記得起我的甜甜!」
郝㑺只覺得一陣窒息,「她……」
賀啟也走了過來,「你認識甜甜?」
郝㑺想搖頭,頭卻動彈不得,因為這兩個字是真的真的好熟悉。
「甜甜,甜甜她全名叫什麼?」郝㑺聽到自己嗓音顫抖地問出來。
「全名就叫汪田甜。」
「汪……汪田甜……」
「小!!!」
「汪田甜……」
「甜甜……」
「我這裡只認你!」
「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
「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我希望,你有一天,能衝破這牢籠,不必再被人支配!」
「不——!!!」
猛獸終於醒來,從喉間發出悽厲的哀嚎。
汪田甜依舊沒有回過神來,她不知道那是真實的經歷還是就是一場夢而已。
她醒過來的時候是在車上,交通事故很慘,但她卻奇蹟般地活了下來,除了受了點輕傷外,再無其他。
她都覺得是自己命大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在醫院裡好好地住了幾天院。
身體上沒問題,可她的心理,卻不健康了。
過去的那一幕幕實在是太清晰了,清晰到讓她無法將其當做是一場夢來對待。
她打開電腦開始搜索那本叫做《農女翻身之豪門強寵》的書。
可是相似的有很多,卻沒有一本是。
她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是得了失心瘋,或許那就是一場夢。
她這麼告訴自己。
百味坊依舊開著,她依舊開始上自己的班。
她以為自己什麼都已經遺忘,可直到聽到那首歌,她便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那我們算不算相擁,可如夢初醒般的兩手空空,心也空……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是否看過同樣風景,想擾亂失寵留在錯位時空,終是空,是空……」
「老闆,你……你沒事吧?!」
汪田甜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紙巾這才反應了過來。
她伸手抹去臉龐的眼淚,雙目毫無焦距,卻問:「放的這是什麼歌?」
「最近流行的《錯位時空》很好聽吧?我第一次聽也差點聽哭了呢。」
「錯位,時空麼?」她的嗓子愈發沙啞。
「錯位時空……嗚嗚嗚嗚嗚……」
哪是什麼一場夢!
那不過就是她的自我催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