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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顯就是哮喘的病症,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一種,拖下去的話很可能會將命都丟在這裡。
「他的親屬呢?」汪田甜喊道。
然而沒有人應,想來這老人是自己一個人坐車的。
見他都翻起了白眼了,汪田甜立馬開口安撫:「老人家,冷靜,冷靜,深呼吸,不要著急,你會沒事的,深呼吸。」
「這人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嚇人啊?哎喲,嚇死了,不會死在這裡吧?」又圍觀的群眾忍不住聊了起來。
「不能吧,這小姑娘不是在搶救嗎?」
「這才多大的小丫頭片子,回個什麼醫術啊?」那人說著居然伸手去拉汪田甜,「小姑娘,我勸你還是別沾手這事,到時候他出了什麼事,你可脫不了責任。」
「就是啊,有人找乘務員了,你還是別動他的好,等乘務員來管吧,別惹得你一身騷。」
這些聲音此刻在汪田甜的耳中就如同千萬隻蒼蠅在嗡嗡直叫。
這些人袖手旁觀也就罷了,居然還要阻止別人施救,她真是覺得煩!
汪田甜將那人的手甩開,大聲吼道:「無關人士都散開些,擋著病人呼吸了!」
「嘿,」那人因為這一下子面子上掛不住了,氣沖沖的對汪田甜道:「你這小丫頭怎麼這麼好壞不分?我這是為你好!」
另一人拉了他一下,「得了,她不聽你還管她幹啥?咱們就在這裡看著,看看這毛沒長齊的臭丫頭怎麼救得人,大家都看到了啊,是這丫頭上趕著的,到時候這老人出了什麼意外,就是她的責任。哎……」
那人剛說完話就別人拎著領子給拽出了人群外。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郝建看著汪田甜,又掃了一眼倒在地上依舊還在抽搐的人,汪田甜還在耐心地讓他平靜深呼吸。
「怎麼樣了?」
汪田甜頭也沒回,語氣嚴肅,「不太樂觀。」
「需要我做什麼?
「我需要此地通風!」
郝㑺點點頭,二話不說就開始轟散人群。
容華眯著眼細細打量了汪田甜一眼,轉身走到了窗邊,將車窗打開了一半,「不要隨意伸頭。」這話是對座椅上的乘客說的。
而後又如法炮製地將另一邊的車窗也打開了一半,這一下風瞬間湧入,完全不缺空氣了。
汪田甜見老人情況稍微好了一點點,一邊伸手撫著他的胸口。
「告訴我你的氣霧劑在哪裡?」
老人算是恢復了一點神智,他伸手在自己身上指了指,汪田甜便開始在他的衣兜褲兜里翻找,然而卻並沒有找到。
「幫我找找他的氣霧劑。」汪田甜想著噴霧會不會方才掉在了哪裡,可又抽不出手來,只能求助郝㑺:「幫我找找地上有沒有氣霧劑瓶。」
她沒有回頭,只以為自己是求助的郝㑺。
而後面兩個少年對視了一眼,同時低頭在地上找了起來。
然而卻並沒有找到,這種情況下就十分嚴峻了。
「乘務員來了,快,這裡有病人!」就在這時有人眼尖看到了從另一個車廂匆匆趕來的乘務員。
乘務員是個美女,過來的路上就大致了解了情況了,但對於年幼的汪田甜是否有急救手段卻持懷疑態度的。
此刻見汪田甜蹲在老人身邊動手動腳,臉頓時拉長,「小姑娘你在幹什麼?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汪田甜沒心情跟她扯這些彎彎繞繞的,直言:「老人哮喘,需要氣霧劑,可是他身上沒有。」
然而乘務員卻壓根就沒有將汪田甜的話放在心上,實在是她上班不久,對於哮喘病症壓根就梅帥兵接觸過,更不會順著汪田甜的思路去想問題。
她現在只知道要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
「你不是醫生,沒有資格接觸病人,趕緊離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讓你亂來,若是這老人出了什麼事,你第一個跑不了。」
汪田甜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同樣沉著臉的還有郝㑺與容華兩人。
雖然他們現在還有些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不妨礙他們看這個針對汪田甜的乘務員不順眼。
「若是你不相信,可以去找別的醫生來診斷,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這位老人只有五分鐘的時間,若是五分鐘之內他得不到救治,到時候承擔責任的可就不只我一個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
「閉嘴!」乘務員被嚇了一跳,而後又不服氣地開始叫嚷,然而話才說道一般就被郝㑺大聲喝止了。
他走到汪田甜身邊,「你確定嗎?」
汪田甜神色十分認真嚴肅,「我確定以以及無限恆定肯定!」
「你吩咐。」兩人異口同聲。
「她身上找不到噴霧,我現在需要沙丁胺醇與特布他林,讓乘務員廣播徵集,速度要快!」
說完汪田甜又問乘務員:「最近的站點還要多久?」
乘務員不想搭理的,但是看這三道惡狠狠地看著自己的眼神,還是沒忍住開口:「二十分鐘到柳州。」
「我要你們現在就聯繫柳州最近的醫院,我只能暫時解決,到時候他還得去醫院進行全面治療。」
汪田甜依舊不放棄在老人的胸口順氣,也沒停止讓他深呼吸放平緩。
很快,廣播便響了起來:「尊敬的各位旅客,現在插播一條緊急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