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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他還不想死。
垂死掙扎道:「我又沒跟她處。後來解釋過了真就是個誤會!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後來這不毀容了嗎?都沒幾個女同志敢正眼看我!也就是許問同志你能慧眼識珠能發現我的內在美!」
「所以……」許問哼了一聲,理智被醋意腐蝕,脫口來了一句:「我是撿破爛的?」
路遠征:「……」
許問說完瞬間後悔,覺得這話有點傷人了。
但一時間又拉不下臉道歉。
路遠征倒也知道這只是氣話,沒往心裡去,兩手圈著她的腰:「真生氣了啊?我一直為你守身如玉呢!對,李道明說的那些不能說都是污衊但我真什麼的沒幹。
去衛生連的事就不解釋了,那也不是我一個新兵能說了算得。
洗衣服是因為李道明他們出賣我。李道明他們幾個才是真的公子哥,洗不乾淨自己的衣服怕被教官訓。但是我們新兵連那會兒能見到的女同志就是女兵,她們又不願幫他們,他們就拿我當引子,說我想找人幫忙洗衣服。
我當時長相不占便宜,大家都信我不會洗衣服,那些女兵心善又不好意思只洗我的,所以一般會捎帶上他們的。」
說起這事,路遠征真想時光倒流。
明明占了便宜的是李道明他們,現在還得他挨罵。
「至於情書。我是真不知道,我都沒來得及看。李道明會記得是因為看情書的是他,他把情書搶走了,他們在那裡起鬨鬧騰的讀,被教官抓住,情書沒收了。」
當然挨訓的還是他,被警告不要剛當兵就想些不該想的。
那天他憑白還多站了兩個小時的軍姿。
「至於談對象,那真是污衊。我這輩子只有你這麼一個對象。」
都是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許問也不是真得在意,但是說不在意吧?女人嘛!又都有那麼點小氣。
被路遠征這麼認認真真解釋了半天,又哄了一會兒,加上自己剛才口不擇言也就沒那麼氣了。
「嗯,我也是。」
「是什麼?」路遠征仰頭,不依不饒的追問。
「唯一的對象。」
「你剛還不是這麼說的。」路遠征委屈巴巴地控訴,「你說我是破爛,還說你是撿破爛的。」
許問心虛地視線游移,換了個話題:「你當初怎麼又不學醫了?」
感覺要路遠征學醫,成就絕對不在李道明之下。
「不適合吧?!比起給自己人動刀我個偏愛給敵人動刀。」
當然在衛生連的時候他也矜矜業業,所以也學了不少外科的醫學知識,經常給受傷的士兵包紮,或者跟著做手術,相關的醫學知識也學了不少。
許問:「……」
這話沒有半點毛病。
路遠征往後仰,躺在床上,連帶也把許問拽上了床。
許問枕在路遠征的胳膊上,兩個人呈大字型躺著。
兩個人昨晚一頓折騰,其實也沒比李道明多睡多少。
尤其是路遠征,他是剛從長江號上下來,回家後跟許問做完,又趕到這邊,又熬夜又當「苦力」的,這會兒實在有點睜不開眼了。
用被許問枕著的胳膊把她往懷裡圈了一下,含糊不清道,「當時新兵一分完連隊我就一直想調走。但,我一個新兵,上頭也沒人,哪能說調走就調走。後來機緣巧合,救了個人……」
路遠征還沒說完就睡著了,許問也顧不上追問,她也困壞了。
跟路遠征兩個人就這麼睡了過去。
沒能實現他床尾和的心愿。
敲定了要用3d列印的骨骼移植之後,還有很多後續工作要做。
比如調試3d印表機,羅澤民人在國外,許問只好從廠里調了個技術人員過來,據說深得羅澤民親傳。
許問不放心,又致電譚長林,希望他來幫個忙。
結果卻是羅澤民比譚長林到的快。
羅澤民是正好給許問辦完事回到彩虹島,聽說了這邊的事,又連忙趕了過來。
譚長林是臨時交接了下工作,又坐火車過來。
三天後,所有的人到齊,在部隊醫院商量郭建業的手術。
在未來,骨骼移植不算是什麼高難度手術。不過各種高精尖大型醫療設備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在醫療條件相對艱苦的八十年代初,確實很有難度。
大家幾近商量之後還是決定先在動物身上做實驗,再用於臨床。
在第五天的時候,許問趕回彩虹島,她出來時間太久,怕小夏初跟冬生會想她。
而且她也想他們。
路遠征跟她一起回去,他長江號的工作還沒交接。
不過再忙,也得看先抽空看看兒女。
冬生還好,很適應路遠征忽長忽短的消失,對他突然出現也沒太大反應,就是比平時親昵幾分。
倒是更黏許問一點兒。
小夏初就不一樣了,她人生一共才不到一年,路遠征一下缺席了她人生的近二分之一,還能認他才有鬼。
路遠征想抱抱她,小夏初倒是不認生,但是明顯比起他這個陌生的「爸爸」,更想要許問這個媽媽。
見路遠征一直不肯放她去找媽媽,媽媽都被哥哥霸占了,小夏初嘴癟了癟哭了出來。
路遠征:「……」
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