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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軍事層面的交涉,我不懂也給不了建議。我只是一個商人。」
路遠征沒著急回話,屈著食指敲擊桌面,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想法是好想法,總算能打開個一個反擊對方的缺口。但是我軍職不夠,很多決定我做不了。我先去開會,跟大家商量過後往上匯報。到時候少不得你得跟著當翻譯。」
許問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許問的建議被部分採納。
一邊通過外交部跟f國溝通,一邊現場跟對方談判。
許問再次充當翻譯,跟著路遠征上了彩虹號,在離卡亞號極近的距離下,站在甲板上拿著個喇叭跟對方喊話。
充當傳聲筒的許問問卡亞號上的人:「你們撞毀我們的軍用船隻和我們的海島這已經算是尋釁滋事,損毀我國財產。這事還請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別怪我們進行武力反擊。」
對方一愣,反問:「什麼時候撞毀你們的軍用船?」
路遠征一抬手,船舷上兩排戰士齊刷刷跳下船,迅速去除了彩虹號最外層的油漆,露出之前的綠色底漆。
雖然油漆有些斑駁,但,依稀能看出來jun第xx號的字樣。
而之前拆除的軍用物品,昨晚也悄無聲息又按了回去。
可以清楚地看見這是一艘特徵明顯的軍用運輸船。
對方負責人:「……」
「你們這船在相撞的時候明明還只是一艘民用船。再說是你們先撞上我們的。」
路遠征道:「第一,彩虹號只是一艘偽裝了身份的軍用船隻。就因為是軍用船所以才會在卡亞號擅闖我國海域時撞上去。若不是因為船上運有特別危險的物資,一經撞毀落入海中,會造成全球性質的危害。不會在最後一秒拐彎。
而卡亞號,進入我國海域,看見我軍船隻,不但不減速避讓,還加速行進。我方合理懷疑,f國是想侵略我國領海,意圖挑起兩國戰爭。
第一,即使是民用船。卡亞號惡意撞向民用船,相當於謀殺我國普通百姓,同樣是我國無法接受的挑釁行為。
第三,f國作為侵略者說彩虹號故意撞上本身就是個笑話。就好像一個男人在家裡不穿衣服瞎逛,突然闖進來一個女賊。女賊大喊主人流氓!這不合適吧?畢竟女賊闖入的是別人地盤。」
許問如實翻譯,手卻偷偷繞後,在路遠征腰上輕掐了一下。
這什麼破比喻?
憑什麼就得是女賊?
路遠征不動如山,只是嘴角微抽了下。
卡亞號的人氣得不輕。
不等他們回復,路遠征繼續道:「另外……」他指了指被撞掉一大塊岩石的島壁,「你們的船就算真是故障,撞毀我們的船我們的島,讓你們賠沒毛病吧?你們如果耍賴拒不賠償的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強行拖走你們的戰艦!」
對方幾個頭目交頭接耳一陣,其中一個著急,也不用母語了,改用英語開口:「如果你們真是軍用船被撞毀。為什麼當天不來理論?這都過去好幾天了才來找我們,這是敲詐!」
許問不等路遠征開口就反駁他們:「你們不是號稱只會母語?我怎麼聽著英語說得比你們母語還溜?」
對方語塞,也是沒想到許問竟然也會英語。
而且說得同樣很流暢。
路遠征等許問把他們的話翻譯完,笑了笑,告訴他們:「敲詐?這事他們比較擅長吧?我們國家的人講禮貌。想等著他們負荊請罪主動認錯,沒想到都過了幾天,他們還沒表示,我們只好主動過來興師問罪。」
許問用英語翻譯的,生怕他們聽不懂,還仔仔細細解釋了「負荊請罪」和「興師問罪」的意思。
對方沒有準備,可也是極其謹慎,既沒有一口答應賠償,也沒有表示反對,只說得請示上級領導。
路遠征他們都知道這事不可能一下就談攏,也不著急。
但是為了給f國壓力,表示「三天內不給答覆,就強行把戰艦拖走。」
而且是拖回國內,在f國結清賠償款之前,會暫時扣留戰艦以及戰艦上的軍人。
並且表示這兩天會有大部隊過來,不要妄想晚上偷偷駕船溜走。
警告完,路遠征他們一行人才離開。
許問以為路遠征只是嚇唬他們,當晚,海上又來幾艘戰艦。
許問盲猜,這應該是代表我國目前最高水平的戰艦了,武器全部豎起對準卡亞號,威脅地明明白白。
前兩天卡亞號上的人還在甲板上囂張地唱歌,喝酒,烤肉。
這會兒甲板上一個人都沒有,誰也不露面,躲在船艙里當縮頭烏龜。
路遠征見狀一不做一不休。
他安排了一個連的人,坐在島邊上,吃燒烤喝啤酒。
另外一個連的人站在新修築的牆上,有拿筆的,有拿尺子的。一會兒對著卡亞號指指點點,一會兒豎起尺子,比比劃劃,一會兒看卡亞號一眼,在紙上描繪幾筆。
生怕卡亞號的人不知道他們在畫卡亞號。
卡亞號的人忍不住露了頭,抗議路遠征他們畫卡亞號的事,說這涉及侵犯卡亞號的權益,是侵權。
路遠征的人立馬懟了回去:「那你們倒是走啊?你們走了我們絕對不侵權。你做初一我只能做十五。」
耍無賴嘛!誰不會?!
卡亞號的人無言相對,只能堅稱船壞了走不了。然後縮進船艙當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