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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通知了地面上我們單位聯繫飛機支援。但是我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
路遠征轉頭看向機組其他乘務人員,詢問他們:「駕駛艙能不能從外面打開?」
有一個人從腰上解下一串鑰匙,一邊找一邊道:「可以的!以防意外,所以我們留了一個能從外面打開這扇門的鎖,鑰匙在……不在了!」
他臉頓時煞白,又仔仔細細找了兩遍,能開駕駛艙的鑰匙不在裡面了。
路遠征不意外,「應該是歹徒拿著鑰匙開門進去的。」
否則他怎麼進的去?
那個保管鑰匙的人頓時一臉咬牙切齒,低頭認錯:「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把事情解決了才是重中之重。
路遠征沒工夫聽人認錯,目光四掃看見牆壁上掛著一把特殊情況下能用來緊急求生的錘子,他二話不說取下錘子在手裡掂量了下分量,拎著回到駕駛艙。
其他人重新坐好。
這是飛機上,沒點本事的人上前,不叫幫忙叫搗亂,何況這飛機隨時會出現大的波動。
路遠征在駕駛艙的門板上的幾個點敲了下,試圖找出最薄弱的地方下手,就這在這時,機身一陣晃動,駕駛艙的門從裡面打開,兩個人抱成團滾了出來。
其中一個人手裡拿著槍,黝黑的洞口隨著兩個人的扭打不停的變化目標。
槍口對著外賓時,那人艱難的扣下扳機。
路遠征這時候出手的。
他本休假身上沒有武器,就算有上飛機前也都被收了,只有一把很小的摺疊刀。
全部展開的話,不只有水果刀,還有岔子,剪指刀,挖耳勺等。
算是單兵野外生存時備用的。
路遠征在看見扭打的兩個人從裡面滾出來的瞬間門,就從腰上取下了摺疊小刀,快速拆開,單留了刀片。
他們的手日常訓練拆裝槍械都速度快到嚇人,何況一個小小的刀片。
這會兒瞄準了目標,路遠征把刀片扔了出去。
只聽一聲慘叫,伴著鮮血四濺,一根切口整齊的手指飛上半空又掉落在地。
許問恰好看見,胃裡又是一陣翻騰,她不想路遠征分心,兩手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嘴。
那歹徒不顧手指疼痛去撿掉在地上的槍,卻被飛行員死死拖住。
槍被路遠徵用腳尖挑起,抄在手裡懟進歹徒的嘴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了一槍。
許問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見殺人。
尤其是路遠征大約是怕子彈打到飛機壁上引起麻煩,直接把子彈餵進歹徒的身體裡。
歹徒的半張臉都炸開了。
血肉四濺。
許問感覺手背一點溫熱,低頭一看,迅速拿著帕子擦掉,白著臉乾嘔。
她實在吐不出東西了。
飛行員跟機長兩個人都被打傷了。
機長已經失去意識,飛機員需要急救。
好在隨行人員里有醫生,也帶了急救藥。
重點是這飛機現在誰來開怎麼開?
大家紛紛搖頭,看向路遠征。
民航都歸部隊管理,所以軍人都會開飛機吧?
路遠征顴骨動了下,沒說話。
還是許問替他開口:「他是海軍。」
會開飛機的最起碼也得是空軍吧?
路遠征安撫的拍了拍許問的手背,猶豫了下開口:「我確實沒開過飛機。平時訓練,接觸過最多的是直升機。」
他們有一門訓練是跳傘訓練,就是從直升機上往下跳。
路遠征倒是箇中好手,也因為訓練摸過直升機,跟著當時的直升機駕駛員稍微學過點皮毛。
還是理論上那種,沒有實踐過。
「去試試吧!」最高領導拍板。
還能怎麼辦?會點皮毛在比他們什麼都不會強吧?
活馬當死馬醫吧?
路遠征一臉沉重的走進駕駛艙。
其實這時候離地面的高度已經低很多了,隱約能看見島上。
路遠征站在駕駛艙,看著密密麻麻的按鈕也有點發憷。
剛才兩位飛行員已經打開了自動駕駛,如今飛機還算平穩。
問題是群島上並沒有地面指揮,這飛機也不能自動下降,何況就算自動下降也沒有正好的停機坪。
路遠征研究了兩分鐘,開始硬著頭皮動手。
直升機跟民航飛機還是不太一樣。
研究了下發現還好,應該能開一會兒。
路遠征剛上手時,由於業務不熟練,飛機開始顛簸,過了會兒,才漸漸找到平衡。
硬著頭皮往下開。
開是能開了,也只能盤旋下降,停要怎麼停?
經過急救的飛行員暫時止了血,被人扶著來到駕駛艙,坐在了路遠征旁邊。
他胳膊被歹徒扭折了,一隻眼睛也腫的只剩一條縫,不過對這架飛機他太熟悉,只要能隱約看清就行。
飛行員開口指揮,路遠征負責動手。
這下路遠征也鬆了一口氣。
許問拿著手機到了機艙,把手機固定在路遠征身前。
路遠征掃了一眼,顯示正在通話中。
許問只說了一句:「是宋伯伯。」
「團長。」路遠征開口。
「已經跟鵬城的對接過,你們可以在鵬城機場降落,已經都為你們清理好機場,地面指揮也都準備好跟你們對接了。當然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往彩虹島降落。彩虹島沒有機場,最寬闊能夠停飛機的地方就是兩個村的耕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