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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不讓採訪,還不讓寫她的事跡。
更狠的是,許問防著她偷偷報導她的事,還讓路遠征走官方申請。
去掉那些水分十足的官話,意思就是為了保護許問的隱私,對她的所作所為進行保密。
氣得丁玉鳳差點砸了自己的辦公桌。
她就不明白,許問都是做的好事,有什麼好保密的?
她唯一一次成功讓許問露臉,還是因為集體婚禮許問是司儀。
許問從廚房冰箱裡端了一碗冰粥遞給丁玉鳳,「來,吃碗冰消消火。」
丁玉鳳幽怨地看了許問一眼,「你讓我採訪一下,我絕對沒有火。」
「你是軍區記者,難道不應該採訪一下那些優秀的官兵?追著我一個軍屬做什麼?」許問也納悶她為什麼這麼執著。
「他們是該採訪,但是跟採訪你也不衝突。他們是前線你是後方,一樣重要。」
「你要這麼閒可以去做戰地記者。我看過你寫的文章,感覺你讓你寫這種宣傳類的文章有點大材小用。」
丁玉鳳表情更幽怨了,「嫂子,你不配合採訪傷我的心我也就忍了,你還往我心口插刀子,這是不是就有點不合適了?」
許問「啊?」了一聲,有點茫然。
只是隨口一建議,怎麼還就插刀了。
丁玉鳳卻沒打算解釋,痛痛快快吃完冰粥一抹嘴站起來走人,臨走只留下一句:「在我轉業之前,我一定要採訪到你。」
許問:「……」
慰問演出,第一次看的時候還特別新鮮,但是年年看,實在提不起太大興趣。
許問百無聊賴的回了家,心想如果有電視看就好了。
可惜別說電視,就連收音機島上都經常沒信號。
許問抬頭看看夜空,心想,什麼時候國家才能決定鋪設海底光纜?
或者,要不,自己努努力,捐錢給部隊裝海底光纜?
回頭問問魔鏡,從岸上鋪到彩虹島得要多少米?造價大概多少錢一米?
路遠征依舊是島上最大的軍官,依舊得在演出開始前發表講話,並且得象徵性的坐一會兒之後才能離場回來找許問。
他進門時,許問剛洗完澡,靠在床頭上看書。
許問沒想到他這麼早回來,有些意外,「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因為大約只有這個時間,家裡才能只有你和我。」
許問:「……」
許望跟許聞兩家下午就返回鵬城了。
島上難得有文娛活動,許秋石跟朱美珍領著幾個孩子去看熱鬧了。
確實只有許問會覺得這樣的晚會沒什麼意思,寧願在家看書。
路遠征說話間,已經自動自發脫了衣服,長腿一抬就上了床,同時一手抽走許問書,一手把她往懷裡拉。
「欸!」許問驚呼,「你都還沒洗澡!」
她又跑不了,至於這麼猴急?
「反正一會兒都得洗,不差這一次。」
許問:「……」
許問沒有抗議的機會,路遠征說完就吻住了她的唇,大手滑到她睡衣下擺撩起。
……
兩個人還難捨難分,看熱鬧的家人就都回來了。
許問聽見動靜,嚇了一跳。
路遠征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麼大。
許問嚇得哆嗦了一下,渾身緊繃。
路遠征猝不及防,悶哼一聲……有幾分不甘心,笑她:「嚇成這樣?!」
許問氣得蹬路遠征,「都怪你!」
他哄她說很快。
結果一折騰就一兩個小時,許秋石他們都回來了。
而且許問上一次洗完澡照過鏡子,她現在這臉一看就知道幹了什麼好事,怎麼下樓去跟父母打招呼?
夏初還在朱美珍那兒呢,總得抱回來吧?
路遠徵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反正也不疼,他拿過毛巾簡單擦了下隨手拎過褲子和上衣套上,「我下去,就說你睡了。」
許問沒好氣道:「要不然呢?」
等路遠征下樓,許問進衛生間重新洗了一遍澡,一邊洗一邊罵他。
「狗男人!」
路遠征上來的時候還能聽見許問憤憤不平的埋怨聲,挑了下眉,嘴角上揚,抬手敲了下衛生間的門,「你這樣會讓我誤以為我剛才表現的不好,沒有滿足你!要不,我們再來一回?」反正明天就分開了,腿軟也無所謂。
許問:「……」
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滾!」
罵歸罵,還是收了聲。
她只是最硬,路遠征相反,屬於不回嘴但會動手的。
好女不跟惡男逗。
許問出來,發現只有路遠征自己躺在床上,「夏初呢?」
「夏初已經睡了,媽說,讓夏初今晚跟著她。」
許問:「……」
頓時臉有些燒。
就好像小時候自己做了做事,明明把事故現場處理過也自認為藏的很好。
比如像偷吃完,把嘴擦乾淨,然後裝作若無其事,還以為大人沒發現。
實際上臉洗乾淨了,但是衣物上還留有明顯的作案痕跡。
只是父母願意配合她掩耳盜鈴。
現在也一樣。
父母都知道她跟路遠征又要分開了,兩個人需要單獨的空間。
許問甚至懷疑他們是故意帶著孩子們這麼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