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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剛開回來的長江號。
許問長嘆一聲,「果然天上不會掉餡餅。」
怎麼可能僅僅因為她畫了個圖,卡亞號在這停了幾個月,就把長江號送它們?
而且還是升級版的卡亞號,更偏向驅逐艦的功能。
按照路遠征的說法,這艘船是打架用的。
路遠征想了想,跨過小夏初,到了許問這邊,躺在床的最外側,側身半個身子懸空,擁著許問,「其他不能說。但是,我可能又得把你跟閨女丟下一陣子了。」
「要很久嗎?」
「不好說。」
許問點點頭,「好。」
「對不起。」
許問輕笑,「路遠征,你真得特別像一個渣男欸!好像自從我認識你,你就在不停的跟我說對不起。」
路遠征苦笑,「大約因為,對你而言,我確實挺渣。」
能不渣嗎?
拋去所有職業帶來的美化,他就是在婚禮上丟下新娘、又丟下懷孕的妻子、現在又準備丟下剛出月子的妻子的渣男!
他無愧於國無愧於戰友,只虧欠許問!
「咱們倆走到現在,還說這些就沒意思了。沒事,你放心忙你的。我可以照顧好孩子們。」
「媳婦兒……」
許問抬起手,食指按在路遠征的唇上,「不用說對不起,我也不想聽謝謝。我們也不是剛認識,你的『身不由己』我都知道。」
路遠征等她鬆開手,才把沒說完話的補完:「我是想說,出發時間還沒定住。未來一段時間,我們大約會圍繞長江號訓練。然後大概率過,今年可能不能陪你回家了。」
許問「啊?」了一聲,隨即「哦!」了一聲。
既然暫時還沒不用分開,其他的事為什麼要現在想。
許問故作兇巴巴道:「你快睡覺!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事放在最後說?」
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說不行嗎?
早說了,多搞人心態?
路遠征:「……」
彩虹島上,自從完成基本建設以來,官兵們從來沒停止過訓練,但是練的這麼起勁兒還是第一次見。
路遠征現在還兼任長江號指揮官。
因為他比現任艦長更熟悉長江號。
能不熟悉嗎?
他都畫過其中很大一部分船,後期馬亮他們工作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兼任的指揮官,否則應該是於廣平的主官。
作為路遠征的新搭檔也好,兄弟單位來島也好。
路遠征跟石磊都得盡地主之誼,待客。
因為許問現在奶孩子,不方便做飯,所以飯在石磊家吃的,宋寶英掌勺。
於廣平是漁民出身,水性特別好,自打入伍後一直跟船打交道,也一點點從一個普通的戰士升到現在的位置。
論年齡他比石磊跟路遠征都大一點兒。
只是在他們之間,排資論輩不按年齡。
路遠征跟石磊喊他於艦長,他喊路遠征路營,喊石磊教導員。
於廣平家確實在長江流域,算是南方人。
在飯桌上,他們很少討論公事。
大約因為他們當領導的平時都很穩重。
個彩虹島最大的官聚在一起吃飯,連話都沒有幾句。
宋寶英小聲跟許問吐槽:「這哪像同事?像悶葫蘆開會!你還不如帶小夏初過來。帶孩子也比跟他們一桌有意思。」
許問含笑點頭。
小夏初現在還不到六個月,還不太能坐住,小手抓握力也還不太行。
重點是待不住。
總要抱抱,還還要出去玩。
這種明顯會吃一兩個小時的飯,根本不適合她。
反正已經能添輔食了,許切跟冬生能照顧好她。
許切更喜歡彩虹島的小學,所以留在這邊上學。
元寶一看許切跟冬生都在這裡,也鬧著要來,是許望不讓。
許望覺得一個許切已經夠給許問添亂的,再添一個元寶,還不鬧死。
七歲八歲,狗憎人厭的年紀。
許問也沒強求,她平時事情很多,真怕顧不上個熊孩子。
多數時候許切跟冬生都很乖。
但,到底是孩子,總有磕磕絆絆打架鬧脾氣使性子的時候。
男人們不說話,為了不讓飯桌上的氣氛過於尷尬,許問跟宋寶英就跟他們聊些有的沒的。
算是變相給於廣平介紹彩虹島。
於廣平朝許問豎起拇指,「嫂子,雖然才剛認識,但是我們都聽過你的名字。」
這回許問都驚訝了,「你知道我?」
「那當然,不光我,我覺得在咱們海軍官兵里,不知道你的人不多。」
許問:「……」
她這麼有名的嗎?
路遠征在桌下握著她的手給她解惑:「雖然你只在彩虹島上活動。但是彩虹島的官兵不是固定的。換防的時候,很多戰士都去了其他的單位,難免會提起你。
再說,就算是固定的,這些戰士也都有自己的老家,回家後,也會戰友聚會什麼的。傳來傳去,大約你就出名了。」
「路營說的對!」於廣平點頭,「我就是從老鄉那裡聽說你的。聽說你年輕漂亮特別有才華!以前還只是聽說,現在知道連長江號你都是最大的功臣!」
雖然馬亮他們幫忙隱瞞了消息,可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是好事又不是壞事,遮掩的並不用心,像於廣平這樣的職位聽說了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