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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啪!
許問呸斷了溫一鳴的話,還不解恨,揚起手又給了他一巴掌。
她甩甩手,一臉嫌棄:「臉皮是真的厚!打得手疼!」
溫一鳴吐了口血唾沫,反手用手背抹去嘴角殘餘的血唾沫,眉眼裡有些興奮,「我一直以為你是個無害的小白兔,還有些可惜你腦子裡那些東西。沒想到你也有這麼聰明這麼狠辣的一面,你看,我沒說錯,我們是同類吧?」
許問往柵欄門的方向看了眼,湊近溫一鳴,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道:「溫一鳴,在我們女頻小說界一直流傳著一個定律:重生的干不過穿越的!不好意思,姐上輩子生在千禧年,你兩輩子加起來對我來說也只是段歷史!我素來不愛跟人爭搶。但是你惹惱我了!
上輩子你是個一事無成被老婆打罵的窩囊廢,這輩子你就想仗著那點子經驗發家致富把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上來出上輩子那口惡氣!可惜,你不該來招惹我!我宣布:這輩子你還是一樣得窩窩囊囊窮苦潦倒到死!」
溫一鳴瞳孔猛然一縮,顯然沒想到許問竟然不是重生而是穿越。
她從二十一世紀來,那她肯定知道更多賺錢的門路。
溫一鳴後悔了,一把攥住許問的胳膊,「問問,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做局陷害你,我不該讓頂鍋,不該把錢夾在書本里陷害你,不該去銀行用你的名字存了款。你原諒我好不好?我找別人來替我頂罪,咱倆結婚!」
溫一鳴回頭看著老,「老,你一會兒去跟公安說你才是主謀。我只是嫉妒許問嫁人才誣陷她的,我……」
何隊長實在聽不下去了,從一旁轉到柵欄門前斥責溫一鳴:「溫一鳴,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公安都是傻子?你想怎麼就怎麼?你說誰是主謀誰就是主謀?你想出去就出去?」
溫一鳴臉刷地變了,「你怎麼……」說到一半明白過來,回頭怒視許問:「賤人,你陰我!」
說話的同時,手掐向許問的脖子。
第26章
本來溫一鳴還覺得對許問有幾分愧疚, 這會兒只剩被許問算計的憤怒, 紅著眼撲向許問:「許問,我真心待你你竟然跟公安合夥設局害你?」
許問自打抽了溫一鳴一耳光之後就時刻防著他動手。
見他抬手掐過來,連忙後退一步躲開溫一鳴的攻擊。
溫一鳴卻不依不饒又追了過來,還試圖命令他那幾個手下:「你們給我抓住這個賤人!我要弄死這個不識好歹的賤女人!」
其他人瞄了瞄在門外虎視眈眈的公安, 都假裝沒聽見。
開什麼玩笑?
投機倒把不過是小罪, 他們只是跑腿的說不定連牢都不用坐。但是當著公安的面打人那就難說會是什麼下場了。
許問知道這會兒自己不該再說話激怒溫一鳴,但是他這不要臉的指控實在讓許問忍不下去。
若溫一鳴奸計得逞, 主謀判刑肯定比從犯重,再加上溫一鳴自首和舉報有功, 估計判個一年半載就放出來了。
倒霉的只有她。
就這樣溫一鳴還有臉說對他好?
許問一邊後退一邊反駁:「你的真心相待就是為了讓你當你的替罪羊?我這麼做也只是自證清白而已, 你本就罪有應得, 談不上害你吧?另外,溫一鳴, 一個內心卑劣敢做不敢當總想著躲在陰暗處暗戳戳害別人的男人,無論活幾輩子活到多大歲數, 都還是窩囊廢一個!」
窩囊廢三個字, 徹底激怒了溫一鳴。
溫一鳴怒吼一聲,整個人砸向許問。
何隊長驚喊:「快開門!」
負責看守的公安連忙掏出鑰匙,一大串鑰匙一時間找不到對的那把。
拘留室空間並不大,許問幾步退到了牆角無處可退,眼看就被溫一鳴掐住了脖子。
「讓開!」聽見動靜的路遠征轉過來看清拘留室裡面的情況,低喝一聲。
何隊長跟他曾經並肩作戰過, 默契還在,身體比腦子反應還快,抬手就把沒反應過來拿著鑰匙的公安拉到一邊。
路遠征長腿一抬,猛力一踹。
拘留室的鐵柵欄晃晃悠悠顫了兩下, 鎖鏈掉在地上門就彈開了。
那名拿鑰匙的公安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鐵鏈,發現嬰兒手指粗細的鐵鏈就這麼被路遠征一腳廢了,他抬起頭就看見路遠征衝進拘留室。
溫一鳴的手才落到許問脖子上。
路遠征跳起借著慣性再次踢出一腳。
撿鐵鏈的公安終於驚呼出聲。
與此同時不大的審訊室內,所有的人都聽見了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溫一鳴被踹到牆上,捂著身體一側哀嚎一聲。
其他人直接傻眼。
路遠征確定溫一鳴沒還手的能力了才轉臉打量許問:「你沒事吧?」
許問像只受驚的小鹿,聽見他的話,雙手捂著脖子,白著臉搖搖頭。
路遠征見許問抖得厲害,知道她這是嚇壞了,彎腰抄起她的腿彎打橫抱起她往外走。
何隊長指著跟自己擦肩而過的路遠征,怒吼一聲:「臥槽!路遠征你個孫子!你丫把人肋骨踹斷了讓老子怎麼跟上頭交代?」
路遠征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在戰場上交代都是活下來之後的事,再說何隊長只是隨口抱怨一句,這麼點小事他會處理好。
等路遠征都快走到大門口了,又聽見何隊長一句:「等你結婚看老子鬧得你洞不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