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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這樣,許問也不過是個年薪幾百塊的鹹魚。
所以許問在經過數天的糾結後放棄了3d列印人造珊瑚礁這條路。
很少見許問會半途而廢一件事的路遠征好奇地問她怎麼不繼續搗鼓了?按照許問的描述,這將是擴張彩虹島面積最有效的辦法。
許問只幽幽地問了他一句:「不考慮材料成本,單一台計算機,價值百來萬,你是能打報告申請還是能自掏腰包買回來給我?」
路遠征:「……」
他沉默了會兒,道:「媳婦兒,我覺得其實一年一圈兩點五厘米的推進是最合適的。」
人得量力而行,路遠征敢在一百個敵人的包圍圈中逃生,能帶一百個兵殲滅一千個敵人,但,真憑空變不出一百萬塊。
別說一百萬,一萬塊都難。
許問被路遠征受傷的模樣逗笑,「老公,別怕!不就一百萬麼!以後我賺來給你花。」
路遠征沒當真,笑著點頭,「行!最近胃口不好,飯就喜歡吃軟的。」
鬧歸鬧,鹹魚了兩年的許問還是覺得人實現財務自由後的鹹魚才叫真鹹魚。
街上的乞丐其實生活也很鹹魚,每天吃飽了找個乾淨地方躺著,身邊擺個碗曬著太陽,什麼活也不干,夠鹹魚吧?
那有錢人躺在遊艇上,吹著海風曬太陽,都是一樣的姿勢,都是一樣的太陽,差別無非就是物質層面上的享受。
世人應當都偏愛後者,許問也不例外。
她在留學時,曾經窮游過。不知道是不是她思想覺悟不到位,總覺得窮游很累,遠不如富游身心舒坦。
總而言之,許問想要賺錢了。
怎麼賺?是個問題。
8月1日,對路遠征他們來說是個十分重要的節日,建軍節。
對彩虹島來說也是個十分重要的日子,歷時大半年,海港終於竣工了。
這一天數艘軍用船隻開進彩虹島港口停泊。
有戰艦也有運輸艦。
以前大型船隻無法在彩虹島靠岸,所有的武器彈藥軍用物資都得先到中心島,他們再開著小船到中心島接貨。能接回來的也都是些輕便體積小的武器。
這回水陸兩棲裝甲車也終於運送到了彩虹島上。
全島官兵集體圍著海港上歡呼。
於他們而言,這鐵殼傢伙跟口紅包包於女人差不多。
許問開始不知道,光聽動靜還以為八百戰士同時脫單並且今天婚禮呢!
知道原因後,調侃了一句:「所以這是把情人接回來了?」
路遠征斜眼睨她,接著她的話道:「那我得跟小情人私奔了!」
接下來一個月他們要進行半封閉式訓練,人要跟武器磨合,主要是指艦和裝甲。
半封閉的意思,他們要到海上,吃住都在海上,偶爾還會回彩虹島上補給,但不是所有官兵都能登陸,來了也只能在營部。
也就是說家屬樓的全部官兵都重新回到班裡去住,即使同住一島的嫂子們跟戰士們也是牛郎和織女。
一些剛上島的嫂子們不適應,抱怨早知道這樣就不上島了,來了也見不到人。
別說其他嫂子不適應,就連許問也不適應。
似乎自打路遠征撿回一條命之後,他倆還真沒這么正兒八經的分開過。
四五天就是許問跟路遠征分開的極限。
到了一周沒見面,思念泛濫變成一種煎熬。
許問話越來越少,提不起性質做事。她每天坐在屋船上,看著遠處的海面。
遠處是路遠征他們在進行搶灘登陸的訓練。
隔著一段距離,許問的視力算不錯的,也看不清誰是誰,只能看見一片模糊的人影。
許問不能在那些身影里把路遠征準確的挑出來這件事讓她更失落了。
每天睜開眼一摸身邊的床單是涼的就開始失落,會想路遠征現在在幹什麼?他吃飯了嗎?還好不好?會不會在想我?
滿腦子都是諸如此類的想法,完全沒心情做其他的。
許問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這種狀態實在太喪了!
她怕時間門久了她也會成為怨婦。
許問想了想,把同樣不是特別精神的冬生叫回來,「冬生,你無不無聊?」
「無聊呀!豆豆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你那麼多好朋友為什麼單單只找豆豆?福娃根生他們不是都還在島上?」
「可我只想跟豆豆玩。不是,我也想跟其他小朋友玩,但是豆豆不在我就沒心情跟其他小朋友玩。」
許問:「……」
她掙扎了一句:「難道你都不想你爸爸?」
「也想啊!爸爸好久都沒跟我分開過了,也有一點點想他。」冬生拇指食指捏出一條縫隙,以示有多么小一點兒。
許問:「……」
許問深吸一口氣,在動手把他扔出去之前,問了他最後一個問題:「你想不想跟著我去找你二舅玩?」
如今經濟特區已經宣布成立了,去看看二哥那邊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合適的賺錢門路。
冬生瞬間門眼睛亮了,「二舅不是在岸上嗎?那我想去!」
許問點點頭,「走,收拾行李去!」
第二天一大早,為了防止路遠征擔心,許問跟冬生帶好行李和路費,給路遠征寫了封信放在茶几上,娘倆牽著人離開彩虹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