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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為翻譯肯定不能躲在人後。拿了個喇叭站在懸崖邊上,朝卡亞號上喊話。
許問恐高,平時不會離懸崖邊上這麼近,一張小臉皺成一團。
路遠征知道她害怕,手在背後撐著她。
看在底下的卡斯特眼裡,活像是路遠征強迫許問,要威脅著把她退下懸崖一樣。
卡斯特喊了一句:「我們f國的勇士,從不拿女士當盾牌。」
許問:「……」
路遠征見許問遲遲不開口,問她:「他說什麼?」
許問抿了下唇,猶豫要不要開口。
路遠征身邊的軍官有剛從軍校畢業的,英語不如許問好,但是能聽懂這一句,主動開口翻譯:「他說我們不爺們,拿女人當擋箭牌。」
路遠征:「……」
許問怕路遠征再讓她翻譯什麼難以啟齒的話,搶著開口:「你們為什麼想要攻打彩虹島?是不想和平相處了嗎?這是你們自己的決定還是你們國家的意思?知道你們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卡斯特驚訝了,「什麼?難道不是你們要來打我們嗎?」
許問:「……」
不用路遠征指揮,許問自己開口問明了原委。
原來卡斯特他們以為島上這麼大的動靜,人聲鼎沸佛若戰士出征前踐行一樣。
他以為,是彩虹島要出兵攻打他們。
沒說的是,卡斯特他們雖然死不承認聲吶裝置是他們放的,但是實際上就是他們做的。
而且剛布置下去沒幾天的裝置悉數被路遠征的人收走,只剩寥寥無几几套裝備對他們打擊還是挺大。
他們自己也清楚,這叫睜眼說瞎話。
一直都怕彩虹島上的官兵真急眼了跟他們干架。
這會兒聽見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不慌。
許問解釋了國慶節的意思,表示這是自己國家在慶祝,並沒有攻打他們的意思。
兩邊的人聽完許問的翻譯,都哭笑不得。
只路遠征多少有點悻悻,就私心而言,還是挺想兩邊打起來。
這樣他就能趁機揍卡斯特一頓。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想法,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幹這種禍國殃民的事。
於是重新整隊帶回,繼續未完成的演出。
折騰一遭,氛圍散了不少。
許問有點累,強撐到冬生表演結束,領著他回家了。
國慶節和之前一樣,官兵輪流休息。
跟去年的區別在於,去年只有一艘定時定點去中興島供大家去遊玩的船。
今年多了個鵬城給大家選擇。
多數外出都是結了婚的官兵帶著家人一起。
少部分單身的外出採買生活必須品。
只有極少數新上島的年輕姑娘也選擇了外出。還不是自己單獨外出,而是跟同樣單身的戰士結伴同行。
這樣的進展羨煞了這位幸運兒的戰友們,也著實驚到了許問。
姑娘們上島才幾天?
這速度讓許問想起了上輩子開學的軍訓,往往為期半月的軍訓總能產生幾對情侶。
路遠征說那個小伙子會找到對象也不意外,人勤快會來事嘴還甜是個招小姑娘喜歡的類型,要不是島上條件就這樣,估計早就結婚了。
許問:「……」
國慶期間許問反而很少有時間外出。
造船的設計師來了。
不是許問他們以為的年輕設計師而是一個頭髮花白但是很精神的老設計師。
這設計師有個很符合他職業的名字,叫馬亮。
很容易讓人想起童話故事中那個男孩和他的神筆。
馬亮還帶了個學生,叫鄧凱。
有意思的是兩個人剛上島時的態度。
馬亮笑呵呵地平易近人,主動跟許問搭話,鄧凱卻有點像剛上島時的譚長林,有點傲。
這麼一上了年紀的設計師親自來島上給許問當畫筆,許問哪還好意思東奔西跑?
老老實實留在島上陪老設計師畫圖。
至於鄧凱,他的工作內容更多的是照顧老設計師以及給他當助理。
冬生沒事幹,經常會跑來跟在一邊看。
他才五歲半,其實坐不太住,經常往外跑。
有道是術業有專攻,必須得承認,行家就是行家。
許問一形容具體的樣子,老設計師就知道那是什麼零件,用來幹什麼。
老設計師畫的是草圖,寥寥幾筆就是一張圖,在許問看來他畫得還沒自己好。
但實際情況是就像是醫囑。雖然外人看都是天書,偏偏護士跟藥房的人一看就能明白大夫寫的什麼以及如何用藥。
鄧凱就像護士或者藥房的人,一眼就看出來馬亮畫的是什麼。
馬亮畫草圖後,鄧凱重新描繪。
他畫得很認真,畫出來的有點像許問上輩子見過的那種圖紙。
平面或者立面,每個零件都標著序號以及名稱。
他重新描繪後的才是日後真正能造船用的圖紙。
這老設計師似乎在他們單位特別有名,以至於連振興專門從海城跑來看他。
宋學勤也作陪,那路遠征更得陪著。
冬生開心了,冬生跟連振興關係不錯,一口一個連伯伯,跟在連振興身邊。
除去許問這一組人,還有一組人沒放假,就是列印牆體的官兵們還有譚長林跟羅澤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