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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的人都聽懂了,安靜了一瞬,隨即沸騰起來。
宋寶英食指輕戳石磊:「都是主官,你怎麼就沒這麼深情呢?」
豆豆媽有樣學樣:「都是軍官,你跟著人家學學!」
「都是當兵的你跟著人家學學!」
「都是男人你跟著人家學學!」
旁邊的人安靜了一瞬,罵了一聲:「我艹!都是光棍你說誰呢?你自己連個媳婦兒都沒有還好意思說我?我好歹訂婚了!」
「……」
話題就這麼被扯開了。
只有許問鼻子發酸,小聲道:「對不起!」
他這些天一定急壞了!
早知道這樣就不會去麗江了。
「你沒錯,這只是個意外。」路遠征搖頭,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只是太想你。」
一句話讓許問沒了吃飯的心思,好不容易熬到飯局結束,冬生還不肯回家,非鬧著去豆豆家玩。
「要不,你倆先回去,讓冬生先跟我們回家住一晚上。他跟豆豆這麼久沒見,兩個人沒玩夠。」豆豆媽含笑開口。
不是她小氣不願意邀請路遠征跟許問到自己家裡做客。都說小別勝新婚。
許問跟路遠征都這麼久沒見了,作為過來人豆豆媽知道倆人都迫不及待想回家。
乾脆主動接管冬生這個小電燈泡。
許問倒是沒想到那麼多,還有些猶豫:「會不會太給你們添麻煩?」
路遠征則大大方方道謝:「那就麻煩嫂子了!」說罷牽著許問的人往回走。
許問:「……」
小聲問他:「這麼丟下冬生合適嗎?」
路遠征在許問耳邊低語了兩句。
許問臉上頓時像火燒,抬手掐他胳膊。
路遠征反手扣住她的手,牽著她往回走。
一進客廳的門,路遠征一手關上門,一手拉住許問往回一拽。
許問驚呼一聲,等反應過來,背已經抵上門板,沒等說話,路遠征的唇就吻了下來。
炙熱,濃烈。
這些天所有的擔憂不安和一個多月的思念都在這一吻里。
許問也很想他,揚起脖子回應他。
路遠征一手撐在她後腰上,以防她跌倒,另外一隻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指尖所過之處引起一片戰慄,衣服上的扣子也一一被解開。
有些隱蔽位置的扣子大約不好解,路遠征不耐煩地一把扯開。
「我衣服!」許問試圖抗議。
路遠征沒回話,一把抄起她放在就近的豆袋上,整個人覆了上去。
……
這應該是他們認識以來最瘋狂的一次,從豆袋到沙發椅上。從樓上能正常使用的浴室到臥室的床上。
如果不是瞭望塔的燈光會來回掃,許問覺得以路遠征這一晚的畜生大約也會去露台上再做一回。
這男人把所有情緒都以這種親密無間門的方式表達出來。
許問哪堪折騰,又哭又求最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
再醒來是日落十分。
感覺十分割裂。
精神上無疑是滿足的愉悅的,連日的思念被餵飽。
可身體上就不那麼舒適了,腰酸腿軟不說,昨天抵在門板或者堅硬的洗手台上,以至於背上、膝蓋上淤痕斑駁,有點慘不忍睹。
其他地方也沒好哪去,腰側都能清晰看到罪魁禍首的指印。
「王八蛋!」許問憤憤地罵了一句。
路遠征正好端著飯盒進來,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沒問許問罵誰,把餐盒放在寫字檯上,走到床邊坐在床沿上,掀她蓋在身上的被單,問:「還疼?」
許問斜眼睨他:「咱倆換換你試試?」
她自以為是很凌厲的眼神,可惜眼含春水,一臉眉意,不嚇人倒是有些勾人。
路遠征喉結滾了滾,說出的話也改了初衷:「你想在上面?也行,聽你的。」
許問:「……」
想抬腳踢他,扯到腿側,又疼得哎吆一聲。
好在路遠征只是嘴上沒個正經,大掌不顧許問反對,按在他腰側給她揉捏按壓。
許問見他不亂來,也就不亂動,翻身趴在床上,使喚他。
「上邊一點。」
「下面。」
「對,就是這兒,用點力。」
「別!這裡輕一點兒就行。」
「嘶!疼……」
「……」
路遠征忍無可忍地提醒她:「你要再這麼叫下去,就算我不對你做什麼,別人也會當成咱倆做什麼。提醒一句,這可是晚飯時間門。咱們後面和旁邊的房子都有人住。」
許問:「……」
許問拂開他的手,「所以你爽了,受罪的都是我?讓你按摩一下,被人聽見還是我的不是了?」
路遠征本想回一句「你昨晚不是也很爽?」怕許問真惱了今晚再不讓他上床睡覺,老老實實改口認錯:「我的錯!都是我不對!媳婦兒你別生氣了!要不我餵你吃飯?」
「用不著!你離我遠點就行!」許問哼了一聲,自己下床,還是有些不舒服,她皺了下眉,走到桌邊坐下,把飯吃完。
「你晚上還忙嗎?」
許問主動開口,她本不想搭理路遠征,但她睡了一天,實在睡飽了,想出去轉轉,又不想一個人走。
路遠征搖頭,「最近沒那麼忙,能按時休息。今天周三,只一會兒到營部點個名就行。你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