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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澤民皺眉。
雖然他確實不知道這事,但是不會懷疑許問的話。
畢竟他作為新小區的業主,這種事情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
唯一能掙扎的就是:「咱們做實體企業的沒人家房地產利潤那麼大。何況人家是港商。再說我們在那買房子還有很多其他福利,比如我可以落戶鵬城。」
「彩虹島也有扶持政策。減免你三年稅收。另外,人家港商,你還是華裔呢?差哪了?」
三年之後,印表機廠應該成氣候了。
彩虹島的投資也需要見回頭錢。
這確實已經夠誠意了。最起碼羅澤民想不出拒絕的理由,點頭同意:「成交。」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華裔跟人家港商比,差錢。」
許問:「……」
兩個人就其他合作細節又聊了幾句。
比如最好把工人的固定工資改成計件工資。
這樣的話,每逢休息日,戰士們也可以去廠里打個工。
工人的保障都得有,節假日福利什麼該有都得有。
這些羅澤民都沒有意見,他一直在外企工作,外企的福利一向不差,只是大約文化不同,有時候會缺點人文關懷。
等到許問吃飽喝足,就宣布散會。
羅澤民:「……」
「你這樣合適嗎?別欺負我不懂國情。人家本地官員對待合作的大老闆絕對不是你這個態度。」
許問抱著孩子起身,低頭看了他一眼,「你是大老闆?」
羅澤民:「……」
他不是,他是個體戶。
許問再問:「我是官員?」
羅澤民:「……」
所以許問走了,羅澤民負責結帳,還得充當苦力把她送到許家落腳的小院裡。
許問給小夏初換好尿布,又睡了一覺。
哺乳期的許問沒有日夜之分,困了睡,醒了算。
晚上抵達島上時,路遠征帶著冬生在岸邊,等著她們母女。
他今天去中心島開會,沒法陪許問。
許問也不是一個人回來的,確切地說不是兩個人回來的。
她還帶回了元寶,許切跟朱美珍。
許切跟元寶都放了暑假,朱美珍不放心許問,就帶著他們一起上島來照顧許問。
真的是照顧許問。
八零年的少年和零零後的少年真不太一樣。
許問記憶中的小孩,哪怕像許切這麼大的,都還是千嬌萬寵,恨不得吃飯都還餵。
現在,別說許切,哪怕是冬生都能自己照顧好自己,包括洗自己的衣服。
元寶會做飯,許切已經能幫助許問帶娃了。
這樣一來,許問確實有更多的時間忙活自己的事。
小夏初出生以後,這還是許問第一次單獨帶她出門,累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回家就攤在床上。
路遠征給女兒換好尿布,收拾乾淨,洗完手,再來伺候媳婦兒。
給她按摩腰背腿。
「羅澤民答應了。」
路遠征「嗯」了一聲。
許問等了會兒沒等到下文,翻過身,看著路遠征:「你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你想做的事什麼時候沒做成過?羅澤民不是你對手。別看他是個精明的商人,跟你斗,屬於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的!」
許問:「……」
「總感覺……這話不像誇我!」
路遠征失笑,「聽出來了?我媳婦兒真是聰明。」
許問抬腳踹他,「我是在幫你,你竟然還取笑我?路遠征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路遠征一把抓住她的腳,握在手裡,目光在她纖纖玉足上落了落,眸光漸深。
「哪敢!為夫感激不盡。為了表示感謝,我願做牛馬為婦人服務。」說著欺身壓上許問。
許問:「……」
「現在可以了,對不對?」
許問氣他明明占了便宜還賣乖,很想說不可以。
但是兩個人算起來,已經很久沒做了,畢竟路遠征那會兒集訓早早就離開島了。
懷孕期間一共也沒做過幾次,而且總是小心翼翼不怎麼盡興。
被路遠征這麼一撩撥,別說他,她都有點想了。
話到嘴邊咽了回去,輕輕點了點頭。
許問有點緊張。
她怕自己會松到兩個人都沒感覺。
許問擁有現代人的靈魂,於□□上,比現在的人開放不少。
她早在月子裡就偷偷找魔鏡查過。
也自己偷偷做過相關的康復訓練。
魔鏡上說,生完孩子第一次有可能會很疼。
疼的原因有可能是因為雌激素過低,也許是因為炎症或者傷口未癒合。
後者許問不擔心,她很注意衛生,也沒側切。
主要雌激素這個事,她不太確定。
許問閉著眼等了許問,不見路遠征動作,睜開眼。
見路遠征一言難盡地看著她。
許問撇撇嘴,「你這什麼表情?是不是嫌棄我生過孩子?」
「不是,我就是有點下不了嘴。」
許問急了:「還說不是嫌棄我?你都說下不了嘴了這不是嫌棄是什麼?」
「真沒有。」路遠征一手撐在床面上,一手按住許問的肩膀,制止她起身,「主要你這表情……不想要跟我共赴雲雨,倒有點像英勇就義準備上斷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