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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嫻兒先是一愣,這是真哥兒第一次叫她娘,反應過來後欣喜不已,趕緊張嘴吃了小點,抱著真哥兒親了一下,笑道,「哥兒真是個好孩子。」
一旁的周嬤嬤更是激動,直夸著,「哎喲,四少爺多可人疼吶。」
聽了表揚的真哥兒才呵呵笑著重新坐上椅子吃起來。
方哥兒聽了,也下來餵了謝嫻兒一塊,「二伯娘吃。」
謝嫻兒又笑著表揚了他,他還不走,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謝嫻兒,謝嫻兒只得又親了一下他的前額。
也不敢讓他們多吃,再過小半個時辰該吃晌飯了,所以小點準備得並不多,一人又吃了兩塊便沒了。
平時真哥兒的胃口要小些,自然是大胃的方哥兒吃得多。今天不僅真哥兒搶著吃,又餵了謝嫻兒兩塊。能吃的方哥兒便沒吃夠,還鬧著要「綠圈圈」。
謝嫻兒哄道,「今兒晌午二伯娘這裡有黃金餅,到時給你拿一碟子回去慢慢吃。」
方哥聽了,才算罷。又說,「上次二伯娘給的蛋撻被我爹爹搶走了一多半,這次要多拿些才行。」
謝嫻兒幾人都笑了起來,他的乳娘文媽媽嗔道,「看哥兒說的什麼話呀,當心三爺聽了敲你的腿。」
晌午,銀紅等人去大廚房拿回了飯菜,又拿出一個湯盅,「這盅血燕窩,是大夫人專門吩咐給四少爺燉的。」
真哥兒聽了,趕緊乖巧地站起身,向大夫人院子的方向作了個揖。
大夫人隔三岔五便會吩咐人送這些補品給真哥兒,彰顯祖母對孫子的關愛之情,謝嫻兒笑笑,心裡很不以為然。
這就是古人的一個誤區,覺得溫性補品誰吃了都好。對一個胃弱、身子虛的孩子,有些補品不僅不能起到好的作用,相反還會壞事。
再一個,給孩子的愛不能光靠物質,還要有行動。若是大夫人多留些心,把孩子弄得近些,也不致於讓一個下人哄騙了兩年多。
謝嫻兒還是笑道,「哥兒要記得祖母的好,來,把這盅燕窩喝了。」
真哥兒喝了兩口後,看到端上桌的黃金餅,又去抓了餅吃。
剩下的血燕窩,趁人不注意就便宜了太極。
午歇的時候,太極睡在最裡邊,真哥兒睡在中間,謝嫻兒睡在最外邊。累了的真哥兒和太極很快便進入夢鄉。
謝嫻兒正睡得沉的時候,銀紅悄悄在她耳邊道,「二奶奶,大爺請你去外院他的書房一趟,說有貴人要見你。」
「什麼?」謝嫻兒還有些不清醒。
銀紅悄聲說,「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馬貴就是這麼說的。」馬貴是馬嘉仁的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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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項鍊
謝嫻兒坐起來,揉揉頭,才想起今天是四月三十日,衙門休沐,所以大爺在家。
現在,家裡沒有上班和上學的人,又沒有掛曆、檯曆什麼的,經常搞不清楚日子。
謝嫻兒有些納悶,能讓譽國公世子爺叫貴人的可不多。小聲嘀咕道,「我也不認識什麼貴人呀,會是誰呢?找我幹什麼?」
但還是急急忙忙起身了。
既然去見貴人,就不能太隨便。她穿上了前段時間才做的芳綠色柳煙妝花錦緞上衣,下配白色百褶裙,裙擺處繡了幾片極淡的小綠葉。梳的流蘇髻,淡綠色的流蘇隨著黑髮一起垂下,髮髻上斜插了一根金鑲紅寶石半翅蝶簪,這是全身上下唯一的一抹紅。又化了個不濃不淡的妝容。
她一站起來,便得到了丫頭們的一片讚揚聲。她領著銀紅、白鴿剛走出院門,便看見大奶奶張氏帶著丫頭迎面而來。
張氏笑道,「二弟妹本來就長得好,再穿上這件柳煙緞,更水靈了。」
謝嫻兒笑笑,跟著她一起上了騾車。
張氏無奈道,「大爺讓人來說,順親王有事想見見你。本來大爺不太同意,說這與理不合。可順王爺說安平郡主是他的堂姐,又是你的嫡母,那麼他也算得上是你的長輩了。長輩見見小輩,還說不到男女大防上去。大爺無法,只得讓我陪著弟妹一起去。」
謝嫻兒剛才還在想,先就發現這個朝代民風比較開化,女人可以上街,也可以當掌柜。沒想到,不認識的貴人還能在外院召見一個內眷。聽了這番解釋,才知道原來是一個打著長輩名義的偽親戚。
便道,「這位順親王我從來沒見過,找我幹什麼呀?」
「順親王是皇上的親弟弟,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今天他唱的是哪一出,連我也納悶吶。」張氏道。
馬嘉仁的書房是一座四合院,院子裡簡簡單單,除了幾棵綠樹幾叢翠竹,便是光溜的青石板路。
進了上房,看見馬嘉仁坐在側座,主座上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他穿著蟒袍,微胖,倒也儀表堂堂,只是笑眯眯的眉眼不像威嚴的王爺,倒像個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