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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王爺謬讚了,臣妾不敢說有研究,畫的那個圖樣也只是偶然間靈感所至而已,實在當不起王爺如此誇獎。」
看到順王有些失望,又道,「不過,臣妾的腦海里又有了一種飾品款式,只是此時還不太清明,容臣妾再仔細琢磨一番。」當不成他的員工,偶爾合作一次,拉拉偽親戚的關係,掙個映像分,順便再掙點錢也不錯。
順王喜道,「哦?那就好好想想,若是能跟『幽潭之光』一樣出彩,本王定有重賞。」
謝嫻兒心裡很想要重賞,但還是謙虛道,「不敢當王爺重賞。若是王爺看得上眼,也是臣妾的榮幸,便把圖樣獻給您就是。若臣妾愚鈍,款式入不了王爺的眼,還請您莫怪罪。」
順王笑道,「本王還沒有那麼不講道理,為這事怪罪你。若款式新穎好看,本王自不會虧待你。卻是有一樣,你不能跟別的銀樓合作。」
謝嫻兒點頭應是。
王爺很滿意謝嫻兒的表現,對馬嘉仁道,「我這個外甥女很不錯的,聰慧,又懂禮知進退。」
馬嘉仁又睜著眼睛說瞎話,「是啊,我家長輩也很是喜歡二弟妹的聰慧知禮。」
順王招了一下手說,「這裡是五百兩銀票,酬謝二少夫人設計的那款『幽潭之光』。」
他身後的太監便拿了一個錦盒走向前來。
謝嫻兒暗自高興,卻不敢接。看了眼馬嘉仁,見他點頭,才站起身曲膝謝過,白鴿把錦盒接了過去。
幾人正在閒話,外出辦事的國公爺和四爺馬嘉敏回來了,聽說順王爺在這裡,便都來了。張氏及謝嫻兒施禮退出
坐上騾車,一直未出聲的張氏才說,「二弟妹的衣裳和頭花做得好看,原來還會設計飾品。」
謝嫻兒謙虛道,「哪兒呀,也是碰巧了。」又問,「順親王是皇上的同胞弟弟,如此高的身份,不是手握重權就是享清福,他怎麼會喜歡做生意呢?」
張氏答非所問道,「順王爺閒不住,又是個聰明人,不僅得太后的心,連皇上都十分寵信他。」
謝嫻兒不擅,更不擅,便也不去費腦筋想張氏話里的意思。
回到劍閣,開門的小綢說,「剛福慶院的嬤嬤來說,今兒太夫人的身子爽利了些,請主子們晚上去福慶院吃飯。」
真哥兒正在樹蔭下揮著小木劍,看見謝嫻兒回來了,丟下木劍跑過來。拉著她的裙子說,「娘,太極好懶喲,這麼晚了還不起床。」
謝嫻兒笑著抱起他,用帕子擦著他前額的汗說,「太極可能不太舒坦,想多睡睡。哥兒前些日子生病,是不是也總想躺在床上不不願意動呀?」
太極的魂魄這段時間從下午到第二天辰時都回了謝嫻兒的胃裡修煉,留個皮囊在床上呼呼大睡,它說過每兩個月便有幾天會這樣。
真哥兒懂事地點點頭,壓低嗓門說,「是了,那咱不吵它。」
謝嫻兒看到他漂亮的小臉已經長了些肉,白裡透紅的能愛死個人,忍不住親了他一口。真哥兒已經習慣了謝嫻兒的親熱,咯咯笑著摟著她的脖子也回親了一口,小屁股還翹了翹。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和一個二十幾歲的年青媳婦跑來跪在地上給她磕起了頭。那個年老的婦人哽咽著說,「謝謝二奶奶了,您菩薩心腸,對真哥兒如此好,我們姑娘在天上也能安心了。」
謝嫻兒一愣,青瓷過來說,「稟報二奶奶,這位是洪嬤嬤,她是白瓷,她們聽說真哥兒病好了又長胖了,專程過來給您磕頭。」
謝嫻兒笑道,「都起來吧,我現在是真哥兒的母親,對他好是正該的。」
幾人去了東次間,謝嫻兒和真哥兒坐上了炕,讓洪嬤嬤和白瓷坐下,白鴿又一人遞上一個荷包。
現在,劉嬤嬤手裡把持的荷包基本上不拿出來了,謝嫻兒便讓人去外面打了一些銀祼子,讓兩個大丫頭管著。
謝嫻兒問了她們幾句。洪嬤嬤如今過得還不錯,原來就有些老本,加上馬嘉謹遣走她時也給了些錢財,她在上京城裡買了座小宅子,又頂了個鋪子給兒子做買賣。
白瓷,也就是大牛家的就有些慘了,十六歲的年紀,弄得像二十幾歲,臉上有塊瘀青還沒散,一看就是苦大仇深,被壓迫久了。馬大牛爛醉又好賭,她的嫁妝早就被輸光了,現在可以說是家徒四壁。
她們知道謝嫻兒和真哥兒要去福慶院,也不敢久留,說了一會兒話便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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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來信
走前,洪嬤嬤囑咐真哥兒道,「哥兒要孝敬好老公爺、老夫人,還要多去給國公爺和大夫人請安,要聽二奶奶的話……」
每說一句,真哥兒都會乖巧地點點頭。
青瓷送她們二人出了上房,謝嫻兒從窗戶望去,正看見白瓷把剛才得的荷包悄悄遞給青瓷。綠枝也看見了,等青瓷回到東次間便問,「那個大牛家的是咋回事,二奶奶的賞也能隨便送人?」
青瓷嘆了口氣說,「你錯怪白瓷了,她是讓我幫她保管著。若是拿回去被那個挨千萬的看見,不是被他輸了,就會灌了猴尿。」
謝嫻兒道,「那也是個可憐人,以後你們能幫就幫她一把吧。」又對真哥兒說,「白瓷是因為幫你才被人陷害,你以後有能力了,要記著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