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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哥兒一聽嚇壞了,卻不敢吱聲,只噙著眼淚低著頭,小身子還有些微微發抖。
馬國公可是怕劉氏把自己的孫子教蠢了,剛沉下臉想訓她幾句沒事找事。但一想到要給封四娘過繼孩子的事,覺得不能把劉氏逼極了。便好脾氣地說道,「你的身子也不太好,現在天冷,還是要好好將養將養。讓真哥兒這幾日離二郎媳婦遠些就是了,無需你勞累。」
馬國公好久沒有跟大夫人說過這麼體貼的話了,大夫人高興得忘了繼續給謝嫻兒找晦氣。忙笑道。「老爺說的是。」
老太太自然知道兒子的打算,再一看劉氏的樣子,暗自搖頭。好在張氏不錯,再辛苦兩年好好調教一番,這個府的中饋徹底交到她手裡也放心。
後來謝嫻兒聽說馬老帥哥幾句話就搞定了大夫人,直嘆苦肉計果真比不上美男計。
當天晚上,華老大夫就尊老太太的命去劍閣給謝嫻兒診了脈。他穿的是謝嫻兒讓丫頭們做的緞面棉長袍和千層底棉鞋。
他給謝嫻兒診了左腕。想了想。又診了右腕,又想了想。問道,「二奶奶覺得身子有什麼不好?」
「頭昏。嗜睡,全身無力,還有些噁心。」謝嫻兒靠在床頭虛弱地說道,她前世的身體就很好。連感冒都少有。便想了些感冒的症狀說出來,她還想說流鼻涕打噴嚏的。但實在流不出來打不出來就沒說。
「哦?」華老大夫又給謝嫻兒診了診脈,看看她可憐兮兮軟弱無力的小模樣,一絲笑容滑過。說道,「這些症狀倒極像是懷孕了。或許是月份太短滑脈還不太明顯。我這就給你開些安胎的藥。」
謝嫻兒嚇一跳,一下子坐了起來,大聲嗔道。「你胡說什麼吶,還自稱神醫。怎麼看的病?」
華老大夫笑了起來,「丫頭,跟大夫要說實話。這裡又沒有外人,還裝什麼裝?說吧,想老頭子我怎麼說?」
剛剛被華老大夫的話雷得半天都反應不過來的周嬤嬤才算舒了口氣,小聲罵道,「這個老不修,咋不知道口中積點德。」
原來這老頭子是故意的,這壞老頭子,謝嫻兒狠狠瞪了他一眼。先威脅道,「你下次再胡說八道,再想要我們做的衣裳和吃食,可是不能夠了。」又說,「我想清清靜靜躺一個月,你看說什麼病合適就說什麼病吧。」
或許用不了一個月,馬國公讓封四娘抱養孩子的事情就會出來。到那時,大夫人哪心思折騰她?她的「病」也就該好了。
華老大夫聽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二奶奶平時思慮過重,勞心過度,睡眠太少,引起氣血兩虛。我這就給你開幾副藥調理調理,你也不宜再勞累了,要多臥床,少走動,至少清休一個月。不然,可是要影響子嗣的。」
他裝起來的樣子更氣人。
謝嫻兒就勢說道,「哦,一定是我起早貪黑的設計規劃遊樂園,累著了。」
第二起,謝嫻兒就在劍閣里養起了「病」。因為是「公傷」,老太太,馬國公、二老爺夫婦,都源源不斷地往劍閣送補品。大夫人本來還想借立規矩折騰折騰謝嫻兒的,不僅沒折騰著,還得裝裝樣子往劍閣送了不少東西。
謝嫻兒終於過上了夢寐以求的米蟲生活,不需要去給直屬領導和最高領導請安,不動腦筋不做針線活,一覺睡到自然醒,連正月十五都是獨自在劍閣里過的。
為了不把「病氣」過給孩子,真哥兒和顯哥兒及熊大姐絕大多數時間都在福慶院裡玩。太極又到了回原體中修煉的日子,上午醒了也沒多少精神,下午到第二早上一直「睡覺」。
悠閒清靜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到了二月初。
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裡,劍閣風平浪靜,可外面的世界一點都不太平,可謂精彩分層。首先是馬府發生了一件驚天駭浪前所未有的事情,讓全府上下議論紛紛,大夫人劉氏都快氣瘋魔了。朝庭也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影響深遠的大事,不僅讓大夏子民幸福指數急劇攀升,連萬歲爺都連搬數道聖旨嘉獎有功人員。
先說馬府的家事。正月底,馬國公正式跟大夫人提出,要從膠東老家族親里抱一個男孩養在封四娘的名下,孩子都抱到京城了,暫時住在外面。
大夫人當然不同意了,大哭大鬧,撒潑打渾。馬國公厭煩地看了她一眼,又緩下聲音說道,「你實在不願意封四娘抱養孩子也行,我就給她一個我自己的孩子。」
一句話就把大夫人噎住了,她更不願意封四娘有馬國公的親生兒子。
見她這樣,馬國公又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和咱們的兒子們考慮。咱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我還能害你不成?畢竟抱養的兒子總沒有親生子親,我心裡更偏心誰,你仔細想想吧。」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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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家事和國事
大夫人雖然覺得馬國公沒有那麼好心為自己考慮,偏心自己,但又講不出來,也講不過他。哭道,「即使抱給那個賤妾當兒子,也不是你的骨血。他以後沒有資格分我兒子的產業。」
本來馬國公還有些心虛,覺得有些對不起老妻。但聽她這麼一說,氣性又上來了,說道,「放心,這孩子不會分你兒子的半點產業。」說完,起身便走了。
抱養孩子這件事馬國公在年前就同老太太通了氣,然後才讓人去老家找的。開始老太太不太贊成,但看到兒子這麼大歲數了,難得遇到一個可心的女人,而直接造成兒子婚姻不幸的也是由於自己的私心,便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