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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謝氏,現在似乎有些脫離掌控了。她哪裡就那麼好了?
什麼聰慧,那點討好賣乖的小伎量自己根本就瞧不上眼。
還有什麼孝順,只要給了其他晚輩那些機會,他(她)們定會做得比她更好。
聽說在鄉下還鼓搗出一個什麼打鐵小作坊,一個女人家弄這些腌臢的東西,一看就上不得台面。
坐在旁邊的大奶奶張氏看見婆婆的神色不定,一陣暗嘆。大爺離開前,專門囑咐她要跟謝氏把關係維繫好。一個是因為謝氏已經得到了太夫人老公爺的認可,得到他們的認可,國公爺和二老爺肯定也就認可了。再一個是謝氏極聰慧,甚至可跟太夫人比肩。張氏不知道大爺怎麼會對謝氏的評價如此高,但她信大爺。
大爺是太夫人帶大的,曾經不止一次地說過喜歡兄弟和睦,妯娌親近,不能容忍有些人家為了利益勾心鬥角。在馬家,是誰的就是誰的,別人搶不走。
基於以上原因,張氏也願意跟謝嫻兒把關係搞好,至少不能搞僵。可如今看到婆婆這樣討厭謝氏,看來以後也不能明目膽地跟謝氏來往了。
只聽門口的丫頭稟道,「表姑娘來了。」
譚錦慧拿著一雙繡了福字和祥雲紋的鞋子盈盈走了進來。
下晌,謝嫻兒坐在炕上從小窗里看兩個孩子在樹下追逐打鬧,雖然太陽出來了,但昨一天的秋雨讓天氣更加涼爽了幾分。不大的功夫,方哥兒也來了。這時,福慶院的青草領著一個姑娘走進了劍閣院大門,看樣子對那個姑娘還很禮遇有加。
這位姑娘很眼生,雖然滿身綢緞,但一看應該是哪個府里的丫頭。她們兩個剛走進院子,粉蝶就笑著上前打招呼。顯哥兒見了,卻不高興地轉身跑回了屋。
顯哥兒爬上炕,周嬤嬤急忙幫他脫了鞋子。他蹲在謝嫻兒的身後說,「顯哥兒是娘的兒子,要住在娘的家裡,哪都不去。」說完,雙手從謝嫻兒身後拉著她的衣裳,前額放在謝嫻兒的背上開始抽抽搭搭哭起來。
後跑進來的真哥兒也爬上了炕,跟謝嫻兒並排站在炕上擋著真哥兒,還把胳膊伸出來說,「誰也不許帶走弟弟。」
青草領著那個姑娘走了進來,介紹說,「這是順王府的彩蝶姐姐。順王府的大爺也來了府里,正在前院由四爺陪著。」
彩蝶也曲膝行禮道,「馬二奶奶好,我們大爺讓奴婢來接大少爺。」又遞上來一個貼子,說,「這是方姨奶奶給您的,她請二奶奶明兒去她家裡做客,說是要設宴款待二奶奶,感謝二奶奶幫了我們大爺的這個大忙。」
彩蝶的話聲一落,顯哥兒大聲哭嚎起來,「我不回去,回去了,顯哥兒會死的。」
真哥兒也大哭了起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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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乾親
謝嫻兒的眼圈也紅了,反手把顯哥兒拉到懷裡,抱著他說,「好孩子,娘也舍不行你。但你爹爹來接你了,怎麼辦呢?別怕,你爹爹既然敢來接你,定是有護著你的法子。以後,你也可以經常來娘這裡玩呀。」
顯哥兒的幾大包東西早就準備好了,有謝嫻兒領著人給他做的衣裳、鞋子,連冬裝都有,還有白歐做的兩大食盒他愛吃的小點。
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不會太任性。顯哥兒哭鬧幾聲,看到不可能再留下了,就哭兮兮地去臥房跟太極告別。
太極還睡在床上,顯哥兒摸摸太極的小臉,扯了扯它的鬍子說,「太極,我要回家了,以後記著來看我……」
謝嫻兒本來還要領著顯哥兒去福慶院裡跟老兩口告個別,青草說,「太夫人專門說了,以後見的機會還多,今兒就不用過去了。萬一老公爺見著朱大少爺了,又會鬧騰著不讓他走。」
謝嫻兒就領著顯哥兒和真哥兒直接坐車去了外院廳房,馬嘉敏正陪著朱得宜在那裡。按理,這事應該由馬嘉輝出面的,哪怕讓他請個假,也應該他在,這畢竟是他們房裡的事。
朱得宜雖然殘疾了,也是順王府的嫡長子,太后娘娘的親孫子,是貴客。可馬家寧可讓還在讀書的馬四爺接待他,都沒讓已經有了官職在身的馬二爺出面。或許是怕他犯二,把貴客得罪了吧。
朱得宜正和馬四爺相談甚歡。馬老四雖然年歲小,卻是待客有方,連朱得宜這種不愛說話的人也能同他說到一起去。
謝嫻兒杵著拐走了進來,兩個孩子一左一右地緊緊扯著她的裙子。看到朱得宜。他們更是側過身抱住了謝嫻兒的大腿。
朱得宜也有些心酸,沖顯哥兒招手笑道,「見到爹爹怎麼不高興?」
顯哥兒的眼淚涌了出來,卻沒挪腳。抽抽噎噎地說,「顯哥兒是娘親的兒子,要跟娘親在一起。」
一個說爹爹,一個喊娘親。這個樣子讓謝嫻兒很不自在。再說。顯哥兒是皇家血脈,擅自叫自己娘親實在不妥。在莊子裡隨便亂叫也沒人聽到,可京城裡人多嘴雜。或許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也未可知。她早就想跟顯哥兒說,以後還是叫她嬸子好些。但每次話都到嘴邊了又忍了回去,怕傷害那敏感孩子的小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