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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幾人敲定,馬二郎就帶著周二栓和宋先生去公幹。
飯後,馬國公帶著馬二郎去外院招見宋先生。而謝嫻兒回了劍閣後,跟周嬤嬤說了對周二栓的安排,又把周二栓的奴契找出來,說是明天讓人去衙里消籍。
周嬤嬤聽後都激動哭了,又跪下給謝嫻兒磕頭。謝嫻兒趕緊把她扶起來說道,「嬤嬤,沒有你,我活不活得下來還兩說。現在不過是給奶哥哥找了個出路,該當的。但二栓哥一定要爭氣,千萬不能眼皮子淺給二爺招禍。」
周嬤嬤含淚點頭道,「姑娘放心,他敢起一點點貪念,我就讓他老子把他打死。」
謝嫻兒聽這話也不對,當官的貪心不行,不說被舉報罷官,也對不起百姓。但水至清則無魚,一點都不講潛規則,擋了某些人的「財路」,馬二郎更容易被孤立。這個度該怎樣把握,還是等下次周二栓跟著馬二郎回來後再跟他說說,順便再請官場老油子二老爺再提點提點他。
這些人際關係,馬家人教馬二郎把口水都說幹了,還不一定能起太大作用。畢竟馬二郎的的性格已經形成了,要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多調教調教他的助理周二栓,這小子機靈,由他幫馬二郎把關,時常提醒他,或許效果還要更好些。
很晚了,還不見馬二郎回來。謝嫻兒便讓周嬤嬤和值夜的銀紅去歇息,自己在東側屋的炕上寫一些前世的管理經驗,寫著寫著便俯在炕几上睡著了。
突然一冷氣襲來,睡夢中的謝嫻兒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是馬二郎回來了。二老爺、三爺、四爺幾人又趕著回府跟他敘了話,一直說到現在才回來。
謝嫻兒把炕几上的一撂紙交給他說,「這是我近段時間寫的,二爺無事看看,或許對你會有些幫助。」
馬二郎看謝嫻兒小臉紅紅的,睡眼迷離,不覺心中一盪。他把那撂紙放在几上,用手摸了摸謝嫻兒的臉,磕磕巴巴說道,「嫻兒,我好想你,想……想了好久……我能不能,那個,那個……」話沒說完,便紅了臉,翻著眼皮看著謝嫻兒。
謝嫻兒噗嗤笑出了聲,這個呆子,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讓洪氏生下真哥兒的。
「瞧你那呆樣。」謝嫻兒嗔了他一句,便湊過臉去輕輕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謝嫻兒一花痴又犯了一個輕敵的錯誤,她理智的時候知道男人再呆都有些色。可當她看到馬二郎萌萌的、呆呆的、羞羞的、靚靚的樣子時,就把他看成了真哥兒一樣無害又單純的小男生,竟然敢主動去挑釁。
她親了一下想撤回來時,就撤不回來了,被馬二郎抱著狠狠地啃了一陣。馬二郎技術差勁,簡單笨拙,謝嫻兒被弄得一臉口水,嘴唇也有些痛。心裡不住哀嚎,自己的夫君真是個啥啥都要調教的呆子。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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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為難
大年初三辰時,大地還籠罩在一片黑霧中。外面寒風刺骨,呵氣成霜。謝嫻兒不顧馬二郎的反對,還是把他送出了劍閣大門,看著穿得厚厚的馬二郎消失在一片寒霧中。
謝嫻兒返回上房,想再睡個回籠覺。昨天睡得晚,今天起得早,她的頭還有些昏。馬家的規矩也很人性化,過年可以睡到自然醒,不需要一大早去請安,只在晌午時去福慶院吃飯即可。
她剛坐上床,卻見太極已經醒了,正睜圓了琉璃眼怔怔地看著她。謝嫻兒打著哈欠問道,「今兒你倒勤快,咋起這麼早?」
太極嘆著氣說,「餓醒的。昨晚聽馬老二跟你說什麼荷包蛋、小籠包,回來再解饞什麼的,害我的肚子叫了一宿。」
謝嫻兒的臉一紅,下意識摸了摸胸前掛著的兩個小籠包,那呆子沒輕沒重,這裡到現在還有些痛。低頭看見太極的口水都流了下來,把枕頭浸濕了一片,又氣又囧。她伸手把太極拎起來扔下地,嗔道,「小饞貓,沒誰比你更饞了。」
太極氣得喵喵直叫,「我就是饞貓咋地,今天早上就是要吃小籠包!」
日子一晃,轉眼到了正月初九,明天官員們就要上衙了。今天馬家請客,答請因馬二郎升遷、謝嫻兒被封誥命給馬家送了賀儀的人家。
順王府、和佑長公主府,幾個親家,還有一些至交好友及走得近的下屬,馬家昨天就把貼子送了去。
馬三爺、馬四爺在大門前迎接客人,馬國公、二老爺在前院正廳接待男客。張氏和二夫人、秦氏、謝嫻兒則在正院協助大夫人接待女客,大夫人的管家權雖然被奪了,但對外她依然是譽國公府內院的最高領導人。太夫人再厲害也只是退二線的顧問。
隨著客人漸漸增多,正院也熱鬧起來。榮芝楠也跟著和佑長公主來了,她羞得小臉紅紅的,給未來的婆婆大夫人見了禮後,就低頭把謝嫻兒和何嬌拉到一邊敘話去了。她的嬌羞樣子,自然遭到閨蜜何嬌的一陣調侃。
幾人正說著話,外院的一個管事婆子便急著把張氏和謝嫻兒請到了一邊。原來是順王爺帶著朱得宜、顯哥兒來了。他們是貴客。來了自當好好招待。關鍵是順王爺這回沒帶順王妃,而是帶的方怡。
全大夏朝都知道方怡的身份特殊,即使無名無份。那些身份貴重的正妻們也不敢小覷她。但今天不同,和佑長公主來了。和佑長公主出身高貴,目下無塵,又極重規矩。最看不起「小婦」。若是讓她跟一個「外室」小婦同處一室,肯定會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