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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牽著平哥兒出了上房,笑著說,「平哥兒吵著要去劍閣,我們正準備動身,偏巧你們就來了。」
謝嫻兒笑道,「虧得我來了,原來大嫂的院子這麼好看。」
張氏笑道,「二弟妹喜歡就多來躥門子。等走的時候,我再給你帶些干丁香回去做香包。」昨天大爺專門交待她要跟謝氏交好。
真哥兒大聲招呼著平哥兒,「二哥哥,我和娘親帶來了好吃的糕糕。」
平哥兒高興地直說謝謝,又問,「太極呢?咋沒把它也帶來?」
「太極沒有精神,在睡覺吶。」真哥兒嘟嘴說道。
幾人就在樹蔭下喝茶吃點心,謝嫻兒紅著臉講了周大叔受傷及想為他要院子的事情。
張氏一面遣人去跟外院管事說要院子的事情,一面說道,「那個莊頭還真是無法無天,連主子的上房都敢肖想。」
「是啊,一個奴才,還帶著個妾,竟肖想著住我的房間。若不是周大叔強攔著,真被那惡人得逞了,還不知道被人怎樣笑話。笑話我倒是罷了,反正我已經被笑話了十幾年,也習慣了。」謝嫻兒神色黯然下來,「可是,我怕咱們馬家因為我的原因被人詬病,那我的罪過可大了。可惜我年紀小又沒本事,鎮不住下人。」說完,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晚上,馬嘉仁下了衙。張氏跟他說了這事,「……若那下人真的得逞了,連我們都要跟著丟臉。那謝氏也可憐,小小年紀被人如此欺負,卻因為那下人是嫡母送的,她也不敢隨意打發了。」
這件事馬嘉仁已經知道了。因為想讓老公爺去玉溪莊靜養,今天一大早馬國公便派了長隨馬益去那裡查看莊子的情況。
今天回府的時候,馬國公、二老爺及馬嘉仁幾人先去了外院書房,聽趕回來的馬益說了這件事,而且更具體。那個寡婦姓黃,夫家並不同意她另嫁,劉良便讓地痞把那家人的家主打了個半死,強納了那個寡婦。
他們幾人也一致認為必須把那個劉良打發了,並讓馬益第二天就去辦。
馬嘉仁便道,「好,這事我知道了,咱們馬家的媳婦定不能讓下人如此欺了去。你讓弟妹放心,我們自會想辦法攆走那個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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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很鬱悶,昨天去超市買了兩斤「科爾沁」牛腩,燉了個番茄牛腩湯。多喝了點,結果上火了。不像別人嗓子痛、流鼻血或是長痘痘,而是右眼充血。清泉寧可長痘痘,也不願意紅眼睛啊。休息了一個上午,下午又半閉著眼睛碼字,清泉實在不好意思再斷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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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抓人
謝謝親的關心,清泉非常感動,也一定會把眼睛愛護好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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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劉良正跟新納的妾黃寡婦在房裡吃酒,劉良婆娘梅氏苦著臉端了一盤菜進房。
黃姨娘笑道,「哎喲,姐姐辛苦了,妹妹咋過意得去?」
梅氏沒出聲,把菜放在桌上就想走。
黃姨娘站起身委屈道,「姐姐是生妹妹的氣了?對不起,姐姐快請上坐,妹妹服侍您和爺。」
劉良罵著梅氏,「你做那苦瓜臉給誰看?還不滾出去炒菜。」
又對黃寡婦招手笑道,「小浪蹄子,少撩撥爺的火,快來讓爺親一個。把爺服侍痛快了,爺讓你生個大胖小子繼承家業。」
黃寡婦坐上劉良的腿笑道,「妾做夢都想著給爺生個兒子……」
兩人正笑鬧著,卻聽見院子裡吵吵嚷嚷闖進一幫人來。劉良罵道,「那個不省心的婆娘,把誰放進來了?」
話還沒說完,卻見一個後生小子帶著一幫衙役進了屋。
那後生指著黃氏大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敗德婆娘,我二哥死了還沒到一年,你就跟著野漢子私奔。」又對衙役說,「差爺,就是這個劉良把我爹打得現在還起不了床,還硬拐了我的寡嫂來當妾。」
衙役的一個頭問,「你就是劉良?」見劉良點頭,又道,「有人去縣衙告你行兇傷人,還強拐了人家的兒媳當妾。」又一揮手,「把這兩人綁起來帶去衙門。」
劉良很是沉得住氣,站起身說道,「差爺是不是誤會了?我是平原侯府的管事劉良,曾經跟你們的李師爺還有過一面之緣……」
衙役們不由分說把他和黃寡婦綁了起來,說道,「你省省力氣去衙里跟我們大人說吧,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第二天上午,京縣李縣令的一封親筆信就送到了謝侯爺衙里的書案上。
大意是,劉良在鄉下打著平原侯府管事的名義,買兇傷人,霸占田地,強搶寡婦,調戲民女,等等。已經引起了當地村民的公憤,現在有幾家苦主聯合去縣衙擊鼓鳴冤。
李縣令安撫好苦主,暫時把劉良收監,趕緊修書一封,請示謝大人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只是現在謝侯爺正在上朝,並沒有看到這封信。
午後,坐著牛車的梅氏也趕到了馬府劍閣,告訴劉嬤嬤劉良被衙役抓走了。
劉嬤嬤一聽就哭了起來,她守寡半生,只有這麼一個命根子。雖然恨他不成材,但也不能不管。
她趕緊起身去翻柜子,除了四月的月錢還在,自己的積蓄和首飾早就被劉良要走了。她又把安平郡主讓她保管的荷包拿出來,還剩二十幾個,裡面的銀祼子加起來也不到五兩。再把手上的指環取下來,這是她最後一樣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