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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嫻兒氣得嘴嘟得老高,但還是有禮貌地把老太太扶去了上房東側屋,她也被老太太拉著坐在旁邊。
馬國公才說了原由。今天皇上開了一天朝會,馬國公在朝上被竇太傅指著鼻子罵「豎子」「膽小鬼」。
到目前為止,大夏軍隊大大小小打了幾十場勝仗。不出意外,戰爭快結束了。這是大夏建朝以來打得最快贏得爽的一次仗,主要是武器好,打了突厥人一個措手不及。特別是冬天,突厥的武器又硬又脆,經常被這邊的好武器砍斷。
皇上大喜,招集大臣們商議下階段戰略布署。不過,現在朝庭又出現了戰和兩派,表達出兩個截然相反的觀點。
一派是以肅國公竇太傅為首的主戰派。認為大夏軍隊有了好的武器,占據了上風,就應該再接再厲,乘勝追擊,端了烏孫國的老巢,徹底把西域變成大夏的國土。
一派是以慶郡王為首的主和派。認為這次進犯大夏的是突厥最大的部落烏孫國,烏孫國和大夏相距千里,中間還隔了兩個小國。大夏打他們是勞師遠征,地形又不熟,虛實也不知,對方是以逸待勞,如果被斷了糧草,我軍很可能遭受重大損失。所以,主張兩國停戰議和。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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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不戰而勝
大夏朝有少數幾個王爺參政議政,就是國家大事上,他們有話語權,屬於皇上的高參。雖然沒有實缺,但說話的份量卻極重。而這幾個王爺里,猶以慶郡王為最。
慶郡王是皇上的堂兄,老慶王爺的兒子。當初老慶王爺同馬老國公一起中了迷心草的毒,老慶王爺吃了茶花茶後毒倒是解了。可因為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沒過幾個月就死了,這位慶郡王便承了爵。慶郡王和老慶王爺一樣,都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倚重。
文官里以主和為多,武官里以主戰為多。馬國公是堅定的主和派,肅國公大罵他是「武官里的膽小鬼」,是「豎子」,氣得馬國公跟他在金殿上就大吵起來。
他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皇上有些左右搖擺,拿不定主意。他也想把時常來挑釁大夏的突厥人打得不敢再來,但又覺得千里遠征太過冒險。便傳旨,大軍即使勝利了,也暫時在原地休養整頓。
馬國公搖頭跟老太太說道,「當初突厥人進犯的時候,肅國公一派主和,寧願給銀給糧。可是,這剛剛要取得勝利了,又開始提勁了,說什麼要乘勝追擊。他也不想想,我們的軍隊追到千里之外,不熟悉地形,又舟馬勞頓,武器再好,又能有多少勝算。況且為了保密,這種煉鋼技術暫時只允許京郊的幾個武器工場製造。運去邊關已經路途遙遠了,再供給去突厥打仗的軍隊,怎麼供給得上?」
屋子裡沒外人,幾個男人和老太太、謝嫻兒都知道內情,老爺子就「正常」起來。眼神也變得犀利了。說道,「肅國公那老匹夫,定是想藉機剷除異己。謝洪輝忠於皇上,又是我親手調教出來的。這次打了勝仗回來,更會得皇上重用。他們拉攏不過去,定然是除之而後快了。」
老太太冷哼道,「他們當初舉薦的是牛大人。只是牛大人不爭氣。仗打不贏,還犯了病。」
男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情緒頗為激昂。
謝嫻兒不懂戰爭。也不關心國事,更不在意謝洪輝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爹能否活著回來,竟然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恍惚間,她正坐在前世街邊的一個小店裡吃著白家肥腸粉。那久違的香辣味刺激得她味蕾瘋狂起來。不知不覺一絲銀線從嘴角流出。她卻沒感覺到,依然沉浸在那特殊的香味之中不能自拔。
老太太和馬國公正講得起勁沒注意。馬三爺和馬四爺看到了,都有些好笑又不好意思說,手握成拳放在嘴邊不時咳兩聲。
裝了幾年傻的老爺子的腦袋瓜已經不算靈光,他一偏頭也看到了。直言道,「孫媳婦,這不才吃過飯嗎。你咋又流口水了?」
謝嫻兒被老爺子一嗓子吼清醒了,趕緊用手擦了擦嘴角。一手的口水。再看看在坐的幾個男人都低頭假裝沒看到,她不僅羞愧起來,眼圈都有些紅了。
老太太用帕子幫謝嫻兒擦了擦手,趕緊給她找著台階,說道,「害喜嘴饞很正常,當初我懷大兒的時候天天想吃酸棗。有一次都大半夜了,發現酸棗被我吃沒了,老公爺還起身讓人去街上買。」
老爺子也知道自己讓孫媳婦下不來台了,趕緊呵呵笑道,「就是,那時花兒想吃什麼,不管啥時候我都要想法子去給她找。」
謝嫻兒拉著老太太的袖子說,「奶奶,我想吃特別辣的東西。不管什麼,只要是辣的都想吃。」
馬家是膠東人,不喜辣,所以飯桌上難得見辣椒。而且,特別辣的尖辣椒在京城也不算好買,因為京城靠北邊,這裡的人都不喜辣。即使有辣椒也是大的燈籠菜椒,一點都不辣。
老太太馬上說,「好,奶奶明天就派人去川西或是湖廣多買些尖辣椒回來,據說辣椒越尖越辣。」
老爺子卻想到了另一邊,瞪著亮晶晶的眼睛說,「花兒,你聽到了嗎,咱們孫媳婦想吃辣!」
「我當然聽到了。」老太太一副這還用問的神情。
老爺子又興奮地說道,「市井中有句話叫酸兒辣女,咱們老馬家終於要有一個閨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