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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給娘親找了事的顯哥兒不好意思地沖謝嫻兒道,「娘親……」
謝嫻兒看到這麼多孩子都眼巴巴都看著她,她便笑道,「好,改天我做個大蛋糕,專門請你們來家裡吃。」
吳自全紅著臉囁嚅著,「嬸子,我,我……」
謝嫻兒自然不會跟孩子計較,扶著他的頭笑道,「也請全哥兒來我們家做客。」
吳大奶奶見謝嫻兒這樣,對她的態度倒是比以前親近了許多。
之後,眾人又開始聽京北大鼓,有些像前世的京韻大鼓。一個人在前面邊敲鼓邊唱曲兒,還有幾個人伴奏。對於這些戲曲,謝嫻兒不懂欣賞,半個多時辰半夢半醒。
聽完後,眾人便陸續離開。朱得雍走之前,還來到謝嫻兒面前,把她拉到一邊悄聲說,「姐姐,我喜歡聽你吵架,還喜歡吃你做的蛋糕。」
謝嫻兒訕然道,「喲,四殿下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朱得雍鼓著腮幫子說,「當然是夸姐姐了。我惦記著姐姐家的蛋糕,咋會罵你呢?」
真是實誠的孩子。謝嫻兒笑道,「那就謝謝四殿下的誇獎了。」
出了方府,封四娘說要去看她弟弟,謝嫻兒就領著真哥兒先回了馬府。
這一年的穀雨是三月十三。圓空大師說雙茶印月會在穀雨前十天開花,若是花的病好了,三月初三就應該開花了。
一進入二月下旬,老太太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冬天雪大封山,謝嫻兒十二月初和正月初都無法去大覺寺給雙茶印月「看病」,花的「病情」如何也不知道。
老太太在一月中旬專門派馬忠步行上山見了圓空大師。馬忠帶回來了老爺子幾個月的藥,也帶了話回來。圓空大師說情況樂觀,讓老太太勿著急。而且,二月不用謝嫻兒去,但三月一日務必去一趟,老爺子就暫時不用去了。
謝嫻兒這次不僅自己要去玉嶺山,還打算把熊大姐也帶去。如今已經進入了春季,熊大姐開始煩燥起來。看來,應該讓它去林子裡鬆動鬆動筋骨了。
但是,從玉溪莊到玉青江一帶朝庭已經派了人在那裡開採煤礦,不能再讓熊大姐從那條路返回後山野林了,便決定從玉嶺山上通往後山的一條路把它送去。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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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藥引
三月一日一大早,謝嫻兒便吃了早飯來到前院。這次沒帶孩子,只帶了熊大姐和太極。她前一日就跟老太太商量好,今天去,在玉溪莊住一宿,明天趕著回來,老太太著急知道消息。
本來老太太還讓馬三郎或馬四郎請假陪著她去,謝嫻兒沒同意。笑道,「孫媳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還需要三叔、四叔保架護航。再說,只一天,後日就回來了。」
於是,只帶了綠枝、周嬤嬤和兩個護衛。王喜趕她的車,王強趕熊大姐的專車。
謝嫻兒走的時候,真哥兒和顯哥兒還在睡覺,怕他們攆路,她是悄悄離開的。
春回大地,萬物復甦,一路上春機盎然,地上、樹上一片嫩綠,星星點點的野花也隨處可見。謝嫻兒掀開窗簾看著,心情極好。
午時初便上了玉嶺山,山上更是一片新綠,鳥語花香,踏青的人三三兩兩。快到大覺寺的時候,有一條通往後山的路。謝嫻兒和熊大姐便要在這裡分手,由王喜直接送它去後山。太極也跟著熊大姐去玩一天,說好第二天一早它直接回玉溪莊,熊大姐則在下個月的時候來接它。
謝嫻兒下了馬車,來到熊大姐的車裡同它告別。熊大姐也極捨不得謝嫻兒,有些眼淚巴巴的。謝嫻兒用帕子幫它擦了擦眼淚道,「好寶貝,娘親也捨不得你。在林子裡要注意安全,下個月的這一天讓王喜在你們分手的地方接你。」
熊大姐似乎聽懂了謝嫻兒的話,點點頭,還用臉蹭了蹭謝嫻兒的肩膀。
告完別,謝嫻兒便下了馬車。看著這輛大車順著崎嶇的山路跑去。
她剛要上馬車,卻見前面跑過幾匹馬來,正是老熟人朱得宜帶著幾個護衛。
朱得宜也看到謝嫻兒了,便下了馬。沖她笑道,「好巧,二少夫人也來大覺寺?」
此時春光正濃,光暈撒在朱得宜的身上。使那張冷峻的臉柔和了不少。謝嫻兒也笑道。「是巧,今兒在這裡遇到了忙碌的朱大公子。」
朱得宜笑得有些羞赧,說道。「見笑了。我經常不在家,多數時間都把顯哥兒撂在二少夫人那裡,讓你費心了。」
兩人說了幾句話,原來朱得宜也跟老爺子一樣。每個月都會來請圓通大師診脈開藥。他剛看完病出來,要在山裡採藥。那種藥只有靠近懸崖和人跡罕至的地方才生長。所以很不好找到。
之後兩人分了手,謝嫻兒來到大覺寺。圓空大師正坐在禪房等她,她進去後,老和尚還往她的身後看。
謝嫻兒抬起手裡的食盒道。「大師喜歡的素點在這裡,還看什麼?」
圓空問道,「老納的小友呢?」
「它去林子裡了。」謝嫻兒道。
圓空失望道。「阿彌陀佛,老納還以為能再結識一位大朋友。可惜了。」又搖頭嘆道,「一飲一啄,自有天定。不該你的,強求不來。該是你的,終究躲不過去。」
還真是老神棍,淨在故弄玄虛。謝嫻兒把食盒放在炕几上,剛要去側屋,老和尚又把她叫住。囑咐道,「小施主,這是你最後一次給花瞧病。要用心,更要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