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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個提議,不說真哥兒十分興奮,鬧騰著要聽,粉蝶也高興地附合著。謝嫻兒給兩個孩子講故事,她也沒少聽。
謝嫻兒看看眼淚巴巴的顯哥兒,想著就講個的故事吧,活躍活躍氣氛。笑道,「好吧,今天娘給你們講個新故事,叫——『縣令的新衣』。」
她沒敢說「皇帝」的新衣,怕惹禍。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個極偏遠的縣城裡,有一個愚蠢無能,只愛穿漂亮衣裳的縣令……」
故事裡,縣令取代了皇帝,縣丞和捕頭取代了大臣。他們的虛榮和愚蠢,以及騙子的狡猾和能言善變,讓車裡的人大笑不已。
馬嘉輝先還撇著嘴想,編吧,編吧,哪兒有這樣傻的縣令。可到了後面,他也跟著大笑起來,嗓門比誰的都大,漸漸地也參與到了故事的拓展和討論中。
因為謝嫻兒時常會問些問題,譬如,「為什麼一眼就能看穿的騙局,卻能一路暢通無阻呢?」
「騙子還會編哪些理由呢?」
「縣令是怎麼想的呢?」
「若你們是縣丞和捕頭,會怎麼辦呢?」
聰明孩子的童言童語,以及不一樣思維的成人說出來的答案千奇百怪,更是讓人忍俊不禁。
當故事發展到最後,謝嫻兒沒敢讓縣令光著腚出去遊街,這樣太離經判道。她還是讓縣令穿著一條褻褲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這已經夠讓這個世界的人大跌眼鏡了。
故事講完了,最後總結陳詞是:孩子的心靈是單純直接的,隨著長大,虛榮心或是各自的目的就會腐蝕人的心靈,大都不敢或是不願意講真話,放棄了做人的基本原則。
她又看了看馬嘉輝,補充了一句跟上面的話自相矛盾的話,人是群居動物,適當的跟風是必要的,但必須要有個度。不能人云亦云,但也不能太離經判道。
孩子們和粉蝶還在為故事大笑不已的時候,馬嘉輝翻著眼皮看了兩眼謝嫻兒。這個故事新奇獨特,妙趣橫生,講完後,讓人思索的問題卻又太多太多。
這輛車裡的笑聲此起彼伏,老公爺卻在另一輛車裡鬧騰著,他也想去聽二孫媳婦講故事。他聽見了他們的笑聲,聽馬忠說是二奶奶在講故事。
老太太勸了好久,才算把他安撫下來。
正午時,這隊車馬終於來到譽國公府門前。
馬四爺領著平哥兒、大總管及一些管事在大門口迎接,因為今天有老公爺夫婦,車輛直接從大門進入,向內駛去。
到了二門,大夫人領著眾女眷和孩子們在這裡迎接。
大夫人和二夫人去第一輛車扶下老太太和老公爺。
接著,馬嘉輝從第二輛車下來,他先抱下真哥兒,接著是另一個小孩,再接著把杵了拐的謝嫻兒扶了下來。
馬嘉輝領著謝嫻兒和真哥兒給大夫人見了禮。大夫人道,「二郎媳婦受傷了?哎喲,這可真巧……你娘家三姐過幾天就要出閣,你這樣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給她添妝。」
謝嫻兒眼皮跳了跳,她這話的意思是自己自殘受的傷?笑道,「回婆婆,兒媳愚笨,不注意把腳崴傷了。傷不重,應該能回的。」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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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倒霉蛋
眾人相互打過招呼後,太夫人笑道,「先回福利院吧。」又對謝嫻兒說,「你就領著孩子們回劍閣,你們也乏了,下晌好好歇息歇息。」
老公爺搖晃著腦袋說,「花兒,我脖子不舒坦,想讓孫媳婦給我捏捏脖子。」
老太太說,「孫媳婦乏了,回去後讓馬忠給你捏。」
四郎忙上前說道,「爺爺,回去後孫子給您捏。」
老公爺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說道,「你捏得不好,馬忠捏得太重,只孫媳婦捏得舒坦。」
偏頭看到馬二郎還站在那裡望天,老爺子又氣著了,伸手拍了他一巴掌,罵道,「看啥看?天上有烏鴉?四郎和孫媳婦都知道給我捏脖子,他們都好,只有你不好。」
馬二郎氣得不得了,鼓著眼睛吼道,「您咋又打我?沒事就打我,今兒早上也這樣。幾歲的小孩子也沒這麼挨過打!」
真哥兒的眼睛也有些紅了,跑上前說道,「偶爹爹好棒好能幹哦,偶爹爹還得了奶奶的表揚。娘親也夸偶爹爹能幹,還誇他努力、執著,長得好看。」說完癟著嘴崇拜地看了兩眼馬二郎。其實,他也搞不懂啥叫努力和執著。
謝嫻兒的臉紅了起來。她有一天傍晚發花痴,望著馬老二的背影自言自語說,「馬老二還是有優點的嘛,至少努力,執著,長得也好看。」沒成想被這孩子聽到了,還記住了。大概誇他爹爹的人太少,只要有人夸,他都會刻意地記牢。
倒霉蛋馬二郎都快感動哭了,大庭廣眾下。只有兒子如此給他面子。不對,還有兩個人間接地幫他撐起的。
老太太忙勸道,「二郎,你爺爺身子不好,糊塗著吶,別跟他一般見識。好孩子,奶奶知道你委屈了。」
老爺子又忘了是自己惹了禍。一臉茫然地問老太太。「二郎咋了?他在跟誰吵架?」
老太太嘆著氣扶他上了一輛騾車,接著眾人各自上了不同的騾車,謝嫻兒也領著兩個孩子上了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