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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嚴懲
若沒放菜刀和斧子,這間廳屋還像兵器陳列室。可再把切菜的和砍柴的傢伙擺上,就有些不倫不類了。
但謝嫻兒還是違心地說道,「二爺,這廳屋布置得真有個性。這麼些兵器,爺一定沒少花費吧。」
謝嫻兒只能拿個性和花費說事,她再昧良心,也不願意說雅致、霸氣或是好看什麼的。
馬嘉輝揚著眉得意地說道,「那是,這些東西爺可是花了大價錢。」
這時,小娟來稟報,「剛三奶奶院子裡的桑葉姐姐來說,四少爺和顯少爺跟著三奶奶和三少爺一起先去福慶院了。」
馬嘉輝對謝嫻兒說道,「那咱們也該去那裡了。」
謝嫻兒點頭,又對馬嘉輝說,「二爺,你的衣裳都被淋濕了,換套衣裳再走吧?
馬嘉輝嘴裡說道,「真是麻煩。」但人還是轉身向臥房走去。
謝嫻兒也跟著去了臥房,周嬤嬤欣喜不已,自己沒有跟上去,向銀霜使了個眼色。銀霜一直是劍閣的丫頭,對馬嘉輝要熟悉得多。所以,只有銀霜跟了進去。
謝嫻兒打開衣櫃,裡面有一格是專門放馬嘉輝衣物的,她從中取出一套淺紫色起團花錦緞長衫,抽出一條鑲玉紫色腰帶,拿出一個紅色緙金絲鑲黑緞邊的荷包。又返身打開妝鏡台的一個小屜,這裡裝的是馬嘉輝的飾物,她又拿出一個羊脂玉佩和一根烏木鑲玉簪子。
銀紅已經把馬嘉輝的長衫脫了,把謝嫻兒找出的衣裳和飾品給他物穿帶上。銀紅笑道,「二爺這麼一拾掇,更俊俏了十分。」
「這丫頭,爺啥時候不俊俏了?」馬嘉輝說了一句。看到謝嫻兒手裡還拿著根簪子,又說,「還要梳頭?真麻煩。」說著,又走去妝鏡台前坐下。
銀霜拿著梳子重新給他梳了頭。
剛把馬老二打扮妥當,院子裡的嚎叫聲更大了,原來內院管事李嬤嬤領著幾個婆子來拖譚婆子和萬婆子了。
馬二郎去了廳屋,李嬤嬤進來給他曲膝施了禮。說道。「老奴失職,讓這兩個婆子在院子裡造謠生事,這就把她們拉出去嚴懲。不知二爺和二奶奶的意思是把她們賣去哪裡?」
周嬤嬤手裡拿著兩張奴契來了廳屋。說道,「這兩個惡婆子作惡多端,心思歹毒,二奶奶的意思是把她們賣到偏遠的鄉下去。以儆效尤。」
李嬤嬤看了看馬嘉輝,馬嘉輝說道。「爺也是這個意思,你去辦吧。」
李嬤嬤幾個人把哭喊得聲嘶力竭的譚婆子和萬婆子拖走後,已經重新穿帶整齊的謝嫻兒也來了廳屋。
馬嘉輝看得愣了愣,沒想到這丫頭一拾掇出來顏色這麼好。他的臉禁不住有些紅了。他又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一個還沒長開的黃毛丫頭竟能讓小爺臉了紅,自己真是太——那個了。
他哼了一聲。翻了一個白眼,傲嬌地甩著腳尖走出了門。
幾個人都有些愣了。剛才還好好的,不知他又抽的什麼瘋。周嬤嬤趕緊讓銀紅拿把傘追上去給他。
外面的細雨還在飄著,杵著拐的謝嫻兒肯定不能走路去。丫頭已經叫了一頂軟轎進院子,周嬤嬤和白鴿扶著她上了轎。
轎子一直抬到福慶院門口,卻看見馬嘉輝在垂花門裡站著。見謝嫻兒來了,他耷拉著眉毛說道,「爺不是在等你,爺是在看雨中的風景。」
謝嫻兒笑道,「二爺原來還是很風雅吶。」聲音清脆,悅耳。
「那是,那是。」馬嘉輝背著手和謝嫻兒一起從抄手遊廊往上房走去。
王嬤嬤正好走了出來,老太爺又鬧騰起來,老太太便讓她去看看二奶奶被什麼事拌住了,請二奶奶快些來。
她剛出了門,就看到馬嘉輝和謝嫻兒雙雙走來。便笑道,「老太太讓老奴去請二奶奶吶,趕巧來了。」又對馬嘉輝笑道,「喲,二爺今兒可真俊俏。」
馬嘉輝故意板著臉說,「咋都這麼說,爺原來就不俊俏了?」
王嬤嬤哈哈笑道,「二爺天天都俊俏,是老奴說錯話了。」
馬嘉輝和謝嫻兒進了上房,周嬤嬤便緊走幾步扶著王嬤嬤耳語幾句。經過鄉下幾個月的相處,她們兩個已經好得無話不談。
當馬嘉輝和謝嫻兒同時出現在西側屋時,屋裡的人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高大俊朗,一個俏麗靈動,真是漂亮又養眼的一對。這還是府里最沒出息的二爺和名聲極差的二奶奶嗎?
但是一走路,這兩人又現了相。一個甩著腳尖身子還有些微晃,一個杵著拐一跳一跳。
這兩人,雖然有些擺不上檯面,但還真是有些般配吶。
眾人大概都沒想到馬嘉輝會和謝嫻兒一起來,眼神很有些玩味。兩人去榻前給老公爺和老太太施了禮,老公爺招呼謝嫻兒道,「孫媳婦,我的脖子硬,來給我捏捏。」
坐在榻上不好捏,便讓老公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謝嫻兒杵著拐站在後面給他捏。說是捏脖子,其實主要是按摩腦袋。這也是前世專為用腦過度的馬家輝去學的,時常幫他放鬆放鬆。
謝嫻兒幫老公爺按摩著,眾人繼續彩衣娛親,說著各種笑話逗太夫人開心。特別是大奶奶和三奶奶,奉迎話和笑話成筐倒出來,逗得老太太哈哈大笑。
這時,一個婆子悄悄走進來,從牆邊走到大夫人的身後,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