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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走後,張氏問老太太道,「其實,這些證據已經足夠了。慧丫頭幹了這麼多壞事,我們怎麼收拾她都不為過。幹嘛一定要找到宋婆子?」
老太太冷哼道,「還不是你那不省心的婆婆?說她心腸好,偏做的事情夠陰損。說她壞良心,偏對那個壞丫頭死心蹋地地護得緊。若不把最關鍵的證人找到,她會說咱們冤枉了那個害人精。」嘆了一口氣又說道,「人吶,蠢點笨點不要緊,只要能看到自己的短處,多聽別人的勸誡就行。偏有些人,又蠢又笨,還自以為聰明……哎,我是看在梨花的情份上,害了我大兒啊……我跟你公爹都商量好了,以後,即使你婆婆出來了,府里的中饋依然是你主持。我已經把院中各關鍵位置重新換了人,你婆婆就是想折騰折騰,也不太容易了。但願這件事能讓她警醒,從今往後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相夫教子上——咳,教子就不用她了。」
正院裡,那個婆子把老太太的話回了譚錦慧。譚錦慧也無法,她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對,但也不知道不對在哪裡。
她不好意思地對大夫人說,「姨母,都是我不好。若是那天我不來,也就只會隔離雨汀榭,而不會連正院一起隔離了。」
大夫人拍著她的手說,「傻孩子,你那天來是服侍我的,我知道你的孝心。哼,枉自我有兩個兒媳婦,卻沒有一個在我最難受的時候來床前敬孝,真是白疼她們了。這些天來,我靜靜地想了又想,還是慧丫頭最貼心,甚至比兒子還貼心。可是,老太太卻橫插了一手,本來已經辦妥的事情又被她壞了。」說完,又擦了擦眼淚道,「慧丫頭呀,姨母這輩子是沒有福氣把你留在身邊一輩子了。等隔離解除了,姨母就給你找戶好人家,多給你陪些嫁妝。」
說著,兩人竟是相擁而泣。
那天晚上,便淅淅瀝瀝下起雨來。綿綿秋雨一直下了三天三夜,樹葉落了一庭院。劍閣的房檐下有幾盆謝嫻兒從花棚端回來的菊花,雖然開得正艷,但在瑟瑟秋風中也顯得落寞而蕭索。
這幾天是老爺子和孩子們最難挨的日子。孩子們還好,聽故事、寫大字、做小遊戲照樣能打發時日。老爺子就不好過了,屋子裡施展不開,實在呆煩悶了,便穿上蓑衣由馬忠幾人陪著去院子裡跑上幾圈,名曰雨中行軍。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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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辯論
一場秋雨一場寒,雨後的秋陽雖然依舊火紅,但已經沒有前些時候溫暖。人們也開始穿袷衣了,身體弱些的已經穿上貼身薄棉坎肩了。
在劍閣里玩得舒坦、吃得舒服的老爺子身子越來越棒,臉色也越來越紅潤。除了那次被馬二郎惹得犯了病,其它時候雖然智商仍然相當於幾歲的孩子,但卻沒有犯過狂躁症或抑鬱症,每天都興致勃勃開開心心的。
但到了十月初,還是得讓老爺子去大覺寺請圓空大師把脈開藥。謝嫻兒也必須得跟著去,一個是得去給雙茶映月「治病」,再一個原因就是得把做好的衣裳給熊大姐送去。不過,明面的理由依舊是要做些素點送給圓空大師吃。
老太太人老成精,她覺得圓空大師時時讓謝嫻兒做素點,還要她親自送去大覺寺肯定是有用意的。而且,上次謝嫻兒有本事偷偷揪了幾片雙茶映月的葉子,能如此近距離還是單獨接觸到那株寶貝,她直覺謝嫻兒即便不是雙茶映月的有緣人,也肯定與它有些緣份。孫媳婦能夠跟雙茶映月有聯繫,她當然樂得成全了。
但這次老太太卻不能一起去,因為府里有些重要的事情必須要由她親自出面處理。
所以,這次就由謝嫻兒和馬二爺一起陪著老爺子去大覺寺。
謝嫻兒道,「奶奶,既然去了大覺寺,不如我們就去玉溪莊住兩天,爺爺也不會來回奔波太辛苦。」
老太太點頭道,「既然這樣,就把真哥兒也帶上,你們去那裡玩兩天。」又低聲囑咐道。「順帶再問問大師,那雙茶映月的有緣人找到沒有,茶花的病好沒好些,奶奶可是著急想知道。」
謝嫻兒看到老太太眼裡的探尋,這老太太跟太極一樣,都是個精,只不過一個是貓精。一個是人精。謝嫻兒已經把老太太當成親人。有了完全的信任,那麼有些事情還是開誠不公的好。
謝嫻兒抿嘴樂起來,看看離得有些遠的下人。把嘴湊到她耳邊說,「大師說我有可能是那花的有緣人,每次都讓我去給那花『治病』。我哪裡會『治病』?就是去幫花澆澆水,松公土。還別說。那花已經比原來精神些了,但能不能開花我也不知道。」
老太太聽了更高興了。低聲說,「好孩子,好孩子。即然是有緣人,便不一定非得會『治病』。就是在它面前站站,那花的病或許也會好。」
「我當然也希望我就是那個有緣人了。這樣,能讓花快些好起來。也能快點把爺爺的病治好。」謝嫻兒說道。
回劍閣後,謝嫻兒就讓人去給順王府送信。把顯哥兒接過來玩,順便再領著他去玉溪莊玩兩天。後天,也就是十月三日啟程。
顯哥兒是在晚飯前到的,依然是粉蝶等四個丫頭和四個護士陪著他來。
顯哥兒先是抱著謝嫻兒撒了半天嬌,埋怨娘親是不是把他忘了,這麼久才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