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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幾天啊,這也太快了。
「我對女人的態度一向是合得來就在一起,合不來就分開,從不拖泥帶水,出來玩就要玩得起。」
「滾,我怎麼認識你這樣一個渣?」梅蘭一氣之下把電話掛了。
梅蘭剛掛電話,顧雷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有屁快放。」
「嘖嘖,梅蘭,你也就這素質,還敢罵我渣,也就我這種好男人不跟你計較。」大概是猜到梅蘭聽了這話又得跳腳,顧雷話鋒一轉,「好了,閒話少敘,剛才的那些話是我逗你玩的,今天是顧璞的爸爸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有空,他要請我吃頓飯,順便帶著你。」
梅蘭聽得這話有些不對勁,「顧璞的爸爸要請你吃飯,是不是顧璞的病情又反覆了?」
顧璞第一個階段的治療結束後,回學校上課了,聽說這次還報了英語四級考試,第二階段的治療安排在期末考試後,也只就這一周了。好好的這當口顧璞的父親怎麼會想起來請客?
「梅蘭,你有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聰明?」顧雷說完,頓了一下,換了一種低沉的語氣說:「顧璞的父親徵求了很多專家的意見,覺得顧璞這種情況還是做骨髓移植比較好,可是從中華骨髓庫里找不到合適的骨髓,便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能不能去做一個骨髓檢查。」
「你。你們之間真的有血緣關係?」梅蘭想起了顧雷的父親,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可惜那天戴著一副大墨鏡。梅蘭沒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
顧雷聽了這話,又是半天沒吱聲,過了好一會,才說:「梅蘭。你說我該不該去做這個骨髓檢查?」
「你在哪裡?」
「在你們宿舍樓前的小樹林裡。」
「你等著,我馬上就到。」
梅蘭趕到的時候。顧雷正坐在一張石椅上,呆呆地看著前方,臉上是少有的嚴肅,像是被什麼困住了。一點也不似往日的瀟灑。
「不至於吧,你就這麼膽小,我說。真要給你找到一堂叔堂哥什麼的不是很好麼?再說了,你父母前段時間不是來了嗎?你沒告訴他顧璞的事情?」梅蘭坐到了顧雷的身邊。
顧雷聽了勉強一笑。真要是堂哥堂叔就好了。
當然,這些話他現在沒法說出來,更沒法跟一個外人說。
「不是吧,難道你不是你爸爸媽媽生的?還是說顧璞不是他爸爸媽媽生的?」梅蘭又開始八卦上了。
見顧雷還是不說話,梅蘭又想到了一種可能,「該不是顧璞的爸爸和你爸爸是親兄弟,你爺爺不知道有一個兒子流落在外頭,還是說你和顧璞的爸爸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你爸爸當年因為某種不得已的原因拋棄了顧璞的爸爸,你說到底是哪個更狗血一些呢?要是按照言情小說的套路,應該是最後一種更戲劇性,因為你和妹妹是龍鳳胎,所以你們不大可能是撿來的,而顧璞跟他爸爸長得也很像,也不大可能是撿來的,到底會是哪種可能呢?」梅蘭自言自語地吧啦吧啦。
「閉嘴,你還能更無聊些嗎?」
「能啊,你要再不開口,我還得死勁死勁地想,到底還有哪些可能,到底哪種可能更狗血?」
見顧雷瞪眼過來,梅蘭舉起了雙手,「ok,你也說了這是我無聊啊,那你一個人坐在這發愁,左思右想的就不是無聊?其實,要我說,不管是哪種答案,對你來說都不是損失,至少,父母對你的疼愛是真心的,這就夠了。」
「這不屁話,誰家父母對子女的愛不是真心的?」
「喂,你怎麼也開始罵人了?」梅蘭抗議。
「跟你學的,近墨者黑,不過梅蘭,被你這麼一攪合,我的心情還真好多了,是啊,不管是哪一種答案,我總歸是逃不過的,就算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如果我能救他一命我也得救,更何況是他。」
「對不起。」梅蘭輕輕地說了一聲。
「跟你有何關係?」
「要不是因為我,說不定你也不會認識顧璞,也就沒有這些煩惱。」
這是梅蘭的真心話。
「這倒是實話,要是你沒認識我,損失可大了,你上哪裡去找我這麼好的男閨蜜?隨叫隨到,陪吃陪玩,除了不能陪睡有點遺憾。」
梅蘭一聽在他的後背上拍了幾下,「你還是趁早滾吧,本來我還想請你吃頓飯替你排解排解,現在看來不用了,我回去午睡了,你也該去哪瘋就去哪瘋。」
「別又啊,好人做到底,你陪我去唱歌吧,晚上我請你吃飯。」
「找你家貝貝去。」
「我怕你吃醋。」
「滾。」梅蘭伸個懶腰站起來。
「梅蘭,你再陪我一會,我真的覺得有些害怕。」顧雷忽然扯住了梅蘭的衣服。(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三章、好人難做
那天下午,梅蘭到底還是陪著顧雷在外面坐了兩個小時,她把自己小時候在農村經歷的那些糗事都搜刮出來了,把顧雷逗得足足笑了兩個多小時,又逼著梅蘭答應下周陪他去醫院抽骨髓,這才把梅蘭放回了宿舍。
周五那天,梅蘭自己開著車去把房子的餘款交清了,拿到鑰匙後,梅蘭給鄧建武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裝修的事情,彼時鄧建武正在老家跟鄧紅英談公司股份的事情,鄧紅英正追問梅蘭拿出了多少錢給鄧建武開公司,得知梅蘭在北京買了一套二百平米的房子,鄧紅英的眼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