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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蘭是深知顧璞的心結的,所以把寧寧給了蔡甘霖。自己也拿起一件外套跑了出去。
梅蘭過去的時候,顧璞正趴在地上痛哭。梅艷菲在一旁陪著他,也不說話。
梅蘭把衣服套在了顧璞身上,就像哄著寧寧似的拍打著他的後背,過了好一會。顧璞的眼淚才止住,不好意思地抬了抬頭,對梅蘭悽然一笑。「姐,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我是你姐。」
梅艷菲見顧璞似乎有話跟梅蘭說。便起身拍了拍屁股,到前面去追趕鵠鵠了,這兩天她除了照顧顧璞,跟鵠鵠也混熟了,鵠鵠已經上三年級了,也認識一些大明星,其中也包括一個梅艷菲,因為梅艷菲代理了水之蘭超市的GG,還做了一個沐浴乳和香皂的GG。
小孩子見到明星自然新鮮,這一路拉著梅艷菲拍了不少合影,打算帶到學校去顯擺顯擺呢,所以見到梅艷菲跑過去,立刻撲了上前。
顧璞見身邊只有一個梅蘭,頓了頓,說:「這個地方我跟芸芸來過,當時我們在這裡遊玩的時候,導遊說了一句話,說青海湖是大海退卻時留下的一滴傷心的淚水,為的是給人們留下一份藍色的記憶,好記住它曾經來過,芸芸就曾經戲言,說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她要是想我的話,就會跑到青海湖邊來哭一場,讓她的眼淚也變成湖水,給我留下一份藍色的記憶,記住她曾經在我的生命里出現過。」
「她不但在你生命里出現過,而且是出現在你最美的時光里,所以,不管是有沒有這個傳說,有沒有這份藍色的印記,你都會把她記住。但是,顧璞,我也告訴你一句話,再鮮活的記憶最後也會敗給時光,時光才是你最好的良藥。因為我相信,芸芸雖然驚艷了你最美的時光,但是一定會有另外一個人,溫柔你剩下的一生。」
顧璞聽了苦笑一下,他現在這樣,連最基本的生命保障都沒有,哪裡還敢奢望一生?
梅蘭見了自然猜到顧璞在想什麼,鄭重問道:「顧璞,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如果這次治好之後,你能不能不要去國外了,就留在國內。」
顧璞聽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卻也點點頭,「我聽你的。」
「你也不問問為什麼?」
「我相信你。」
梅蘭聽了笑了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緣故告訴他。
「顧璞,你這次的白血病復發有些蹊蹺,我懷疑是有人故意的在你血液里添加了什麼東西,你應該知道,前兩年我小姨也是癌症晚期,被我師傅一株靈芝給救了回來,後來我師傅回老家了,外界找他找了一年多,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所以不排除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你的病情來逼我師傅出山。可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都找不到我師傅,當然也就沒有那特效靈芝了。」
「可是我並沒有見過什麼陌生人,我是在一家正規醫院做的血液檢查。」顧璞擰了擰眉頭。
「我的意思是存在這種可能,你先前的主治醫生說你的病應該不大可能會這麼快復發,即便是復發,也應該還可以做第二次造血幹細胞的移植。」
這也是蔡甘霖為什麼著急想讓梅蘭快點懷孕生孩子,因為顧璞的白血病還是存在復發的可能,只是時間上提前了,既然這樣,豈不是說這一次治好之後,下次還是存在復發的可能?萬一下次可以做造血幹細胞的移植呢?
顧璞聽了思忖了片刻,點點頭,「我懂了。就是我媽媽,她一個人在國外。。。」
後面的話顧璞沒有說出來,汪嘉媛現在也是有家不能回,她若回來的話,十有*也是要被判刑的。
其實,顧璞也勸過她,讓她一起回來,左不過是三五年的刑罰,總好比在外面飄著。
可是汪嘉媛不這麼想,她擔心的是如果她也進去了,顧璞怎麼辦?當初捨棄了顧如松,兩人辦了離婚手續,不就是為了顧璞著想嗎?想著有汪嘉媛在,還能替顧璞撐起一個家來,不至於一下同時失去父母。
梅蘭當然聽懂了顧璞的意思,她能接受顧璞,但是絕對不會去接受顧如松和汪嘉媛,所以,她只有保持沉默,怎麼選擇是顧璞的事情。
「走吧,他們都去湖邊了,我們也過去看看。」梅蘭站了起來,伸手把他拉了起來,並極目眺望。
這個時候的青海湖已經到了旅遊的淡季,別說是油菜花,就連草原的草也都成了黃不拉幾的枯草了,周圍牽著駱駝和馬的藏民比遊客還多,梅蘭見梅艷菲正跟別人討價還價呢,買了兩串手珠,一人一串,然後拉著鵠鵠坐上了一匹駱駝。
再遠處的湖邊,停著一排遊輪,也有遊客正在上船呢。
梅蘭看見了馬,突然心動了起來。
「走,我們也騎馬去。」
顧璞見梅蘭一臉燦爛地看著遠處那位抱著孩子的挺拔的身影,心下也不由得替梅蘭歡喜起來。
「好,我也去試試。」
顧璞一看就是騎過馬的,自己選了一匹大白馬,自己牽著韁繩沿著青海湖悠哉悠哉地逛了起來。
而梅蘭則跑到了蔡甘霖身邊,拉著蔡甘霖的衣袖,指了指身邊的馬。
「寧寧,爸爸帶媽媽去騎馬,你是跟爸爸媽媽一起騎馬,還是跟外公外婆他們玩去?」蔡甘霖低頭問孩子。
「馬,馬,騎馬馬。」寧寧摟住了蔡甘霖的脖子,生怕蔡甘霖把她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