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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蘭依舊把鄧建武一家接了來,反正家裡人本來就多。也不差他們一家三口,只是他們一家仍舊在書房打地鋪。
倒是梅蘭因為方哲送來的這對花瓶,突然動了收藏的念頭,而收藏肯定是要找一個安全妥當的所在,所以她跟鄧建武、蔡甘霖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在那座四合院的底下建一個地下室,因為鄧建武說後海那邊的四合院幾乎都建了地下室,可利用的空間大了很多。
解決了這些事情,梅蘭跟蔡甘霖要了些趙健的資料,她把趙健對他做的那些事都告訴了蔡甘霖,這個蔡甘霖本就對蔡家的人沒有什麼感情,一聽說上一世趙健把他和梅蘭害這麼慘還敢打梅蘭的主意,早就不痛快了。
趙健的公司並沒有上市,他一個人占了公司90%的股份,又趕上了北京市房地產最火的這十多年,加上他的身份背景,想不賺錢都難。
這也就是為什麼蔡清荷在娘家說話這麼硬氣的原因,丈夫做了大官,兒子掙了大錢,她又是一個當大姐的,平時很惦著底下的這兩個弟弟,家裡的事沒少出錢出力,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兩個弟弟都要聽她的。
「怎麼了?」蔡甘霖洗完澡出來看梅蘭托著自己的下巴坐在床上發愁,問道。
「不知該如何下手。如果是上市公司的話,我可以打擊他的股價也可以收購他的股票,可是沒上市,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梅蘭到底還是年輕經驗不足。
「這個交給我好了,你忘了我是做什麼?」
「什麼意思?」梅蘭看著他問。
「笨蛋,他們做這一行的不可能會手腳乾淨,要不然這些地憑什麼能到他手裡?好了,你別操心了,交給我吧,你還是操心操心這一次西藏之行吧。」蔡甘霖說完拿出了一本《西藏地理》翻看。
這一次西藏之行梅蘭訂的是機票,因為蔡甘霖的時間實在是太趕了,他只有五一三天的假期,梅蘭訂的是29號下午的機票,這樣到了那邊雖然是晚上,但是第二天能多出一天時間來遊玩。
這一次西藏之行因為有蔡甘霖的陪伴,梅蘭的心情和上一次自然有了千差萬別,兩人依舊住在了八廓街的客棧,梅蘭依舊拉著蔡甘霖去了她曾經去過的那幾個地方,可惜,再也沒有看見雨。
「蘭兒,看來我們是有些貪心了,走吧,回去吧。」從客棧拎著行李出來,站在大昭寺前面的廣場上,眺望著遠處的布達拉宮,蔡甘霖說。
「想不回去也不成啊,不過這裡是我的福地,等放暑假了我再過來好好玩玩,這兩次都太匆忙了,好多地方都沒去呢。」梅蘭一邊說一邊回望了一眼身後的大昭寺。
回到學校的梅蘭依舊是趕上了輔導員給大家發放去米國做交換生的申請單,梅蘭依舊是拒絕了,輔導員依舊是找了梅蘭兩次,梅蘭也依舊是以鄧水英的病情為由拒絕了。
日子很快就滑到了五月十七。
這天一早醒來,梅蘭睜開眼睛先對蔡甘霖笑了笑。
「早,夫人這麼看著我,是不是在提醒夫君今天是給夫人正名的日子?」
蔡甘霖這些日子很忙,前段時間為了陪梅蘭去西藏積壓了很多工作,這段時間經常加班,加上他的上司現在正忙著退居二線,手裡的幾個案子都丟給了他,他還真有些分身乏術。
不過再忙,今天是什麼日子他也沒有忘了。
「什麼嘛?正名?」梅蘭總覺得這詞不太好聽。
「這些日子讓你沒名沒分地跟著我委屈你了,今天給你一個名分,不是正名是什麼?」蔡甘霖一早起來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也有了逗弄逗弄的心思。
其實也說不上是逗弄,他骨子裡本就是一個古代人,自然對這張紙比梅蘭重視得多,沒有這張紙,他總覺得兩人的關係有點像無媒苟合,覺得對不起梅蘭,要不是那些日子因為梅蘭捐獻幹細胞兩人天天住在一起,他真的沒打算這麼早碰梅蘭的。
所以這一天他真的是盼了很久。
「夫君,你錯了,這裡是我家,這些日子讓你沒名沒分地跟著我,委屈你了,所以,要正名,也該是我給你正。」
梅蘭說到這突然想起那天她和方哲砸支票的場景,當時方哲說什麼「想著你跟我兒子好一場,也不能讓你白忙一場」之類的話,所以給了梅蘭一張支票做酬勞。
而梅蘭當即開了一張更大的支票,說的是什麼自己還是清白之身,真正白忙一場的是蔡甘霖等等,所以梅蘭給了蔡甘霖一百萬美元做酬勞。
梅蘭把這段對話學了一遍,無視蔡甘霖越來越黑的臉,笑著說:「夫君,今天我要帶你去領證,給你一個身份,這些日子不能讓你白忙一場。」
這個關於兩人婚後的主動權問題,梅蘭可不想含糊了,她特別想知道,如果蔡老太太聽了這番話會是什麼表情。
「嗯?說什麼呢?越說越沒譜。」蔡甘霖真的變臉了。
「切,我不怕你了,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啊。」梅蘭捏了捏蔡甘霖的臉。
「夫人,看來為夫以後還要多對你勤加督導,你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用你們現在的話說就是給你一點顏色就要開染坊,以後記住了,一日為師,終身為夫,出嫁從夫,請夫人從今天開始以夫為天。」蔡甘霖說完在梅蘭的肩窩處咬了一個小小的牙印。
「什麼嘛,夫君的記性似乎有些不太好,你是我花了三張支票買來的,用你們南宋的話講就是一日為奴,終身為奴,夫君,你母親已經把你賣給我了,以後,嫁妻隨妻。」梅蘭說完也在蔡甘霖的肩窩處咬了一個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