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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蘭看他似乎很是熟練,笑著問:「看樣子,你似乎不是第一次給別人洗啊?」
「胡說,從前只有別人給我洗的份,誰敢讓我洗?」
「對了,你不說我還忘了,《紅樓夢》里說麝月和秋紋她們給賈寶玉洗澡弄濕了屋子,你們以前真的是貼身丫鬟給洗澡嗎?」
「小的時候是,大了就不是了,我要習武,師傅怕我早早破了童子之身。」
「現在的武學跟你們那個時候相比是不是遜色了很多,聽說有很多武林秘籍都失傳了,對了,你究竟是怎麼做到一腳把人的前胸後背都踹壞了?」梅蘭也是想到網上的那些評論,心血來潮問了一句。
「很簡單啊,我的腳踹的是他的後腰,再用內力震斷他兩根肋骨。」
梅蘭一聽,這人的武功殺傷力太大了,這樣的人能不引起外界的關注嗎?
還好,事情過去幾天之後似乎有些冷了下來,並沒有像梅蘭想的那樣嚴重。
只是,梅蘭和蔡甘霖的好日子也沒過幾天,便發現自己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這天,蔡甘霖送梅蘭去學校考試,也不知是不是媒體先知道了梅蘭會回學校參加考試,當蔡甘霖扶著拄拐的梅蘭從教學大樓出來,他們遇上了十多個記者模樣的人,說是要採訪一下梅蘭,梅蘭拒絕了。
「那我們採訪一下你師傅總可以吧?你師傅的聯繫方式能告訴我嗎?」有人問。
「不好意思,我師傅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從不接受採訪。」梅蘭說。
「那你丈夫呢?網上說的那位打人的檢察官指的就是你丈夫吧?你丈夫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抱著你就能把人的腰椎和肋骨一腳踹斷了?」另一個戴著眼鏡的大高個男記者問。
「你覺得可能嗎?你可以自己去試試看,毛爺爺不是說了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梅蘭說完轉身拄著拐要離開,後面的幾個記者又互相推搡著湊到梅蘭面前,梅蘭看出了這些人的意圖,乾脆把拐扔了,直接向蔡甘霖伸手,蔡甘霖抱著梅蘭大步離開了。
誰知第二天梅蘭再去考試的時候,那些人又依然把梅蘭截住了,這次的問題更尖銳。
「梅小姐,聽說你認了親生母親之後就把那位貧困的養母拋棄了,你養母一家至今仍在過苦日子,這跟你捐出五百個億的初衷似乎不符,你能說說為什麼嗎?」
「梅小姐,能不能透露你親生父親是誰?」
「梅小姐,聽說你師傅根本是查無此人,能不能說說你師傅究竟是什麼身份?」
「梅小姐,網上傳你的丈夫是一名武林高手,他是從哪裡學的功夫?」
。。。。。
這些話梅蘭都沒有回答,因為她要開口了,這些人就更沒完沒了的追問。
可是梅蘭不開口,這些人也是會自己隨意揣度梅蘭的意思,然後在網絡上發表一些梅蘭的照片和文字,為了吸引別人的眼球,這些人寫的文字都是極盡渲染梅蘭的惡與虛偽,根本與事實不符,梅蘭委託了岳侖昆對幾個主要網站進行起訴,追究他們發布與事實嚴重背離的虛假新聞。
岳侖昆代表梅蘭給那幾家網站發了律師函,梅蘭這才過上了清靜的日子。
6月24日,梅鑫的高考成績出來了,過了二本線,膽識想上二本有些費勁,梅蘭建議他到北京來上一個好點的三本學校,畢竟鄧紅英、梅保平梅竹梅菊四個在北京了,而且看這架勢,他們是打算在北京長期打拼了。
梅鑫對梅蘭的建議不置可否,不過倒是收拾了行李跟著鄧建文一家來北京參加梅蘭的婚禮了。
鄧建文一家從機場出來便直接進了醫院,因為彼時鄧水英正在icu病房搶救,她的各項生命指標已經很弱很弱了,唯一支撐她的便是內心的那股信念,她一定要撐到梅蘭結婚的那天。
「蘭蘭,外婆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劉巧珍抹著眼淚說。
「外婆,你說吧。」
「孩子,一會你媽媽出來,你能不能喊她一聲媽媽?」
梅蘭聽了這話一愣,眼圈立刻紅了,這個要求不高,可是兩年了,梅蘭卻一直喊不出口,說恨嗎?也不全是,她實在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恨一個身患絕症的生母,這兩年梅蘭想的更多的是怎麼去延長鄧水英的生命;可是說不恨吧,梅蘭對鄧水英又親近不起來,母女之間更多的是客氣和尊重,絕對不是母女兩個該有的那種親密無間。(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四章、奇蹟
梅蘭正猶豫不知該怎麼回答劉巧珍時,icu的病房門打開了,大夫出來了,說是病人清醒過來了,家屬可以一個個進去探視。
梅蘭去換了身防菌服,正要推開病房的門時,鄧建文紅著眼圈拉住了她,「蘭蘭,就當大舅求你了,你再不喊她一聲媽媽,只怕以後你想喊她也沒機會聽見了。」
這個時候的鄧建文心裡無比自責,要不是那些年他自作主張,鄧水英和梅蘭早就相認了,說不定鄧水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地步,所以站在這病房前,他心裡的痛一點不比梅蘭少。
「就是啊,蘭蘭,不管怎麼說,她也是生你的媽媽,以前的事情要說錯,我也有錯,我不該攔著她認回你。」鄧紅英在也一旁捂著嘴痛哭。
梅蘭的身世揭開後她雖然也恨過鄧水英,認為是鄧水英搶走了梅蘭,可是看著躺在床上插滿儀器的妹妹,這一刻的鄧紅英想的更多的是鄧水英這可憐的一生,所以鄧紅英也勸起了梅蘭,誰還能跟一個即將死去的人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