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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忙碌的林春聽了微笑,道:“杜鵑不會的。”
他受這啟發,想著回頭給杜鵑雕刻一套生肖像出來。有了更好的,她怎會眼紅槐花這個小玩意!
九兒也哈哈笑道:“桂香才不會稀罕這個呢。她有兩箱小玩意,都是我小時候玩剩下的,比這個好多了。”
槐花本是故意這麼說的,結果聽了這話心裡犯酸。
又一想,桂香有再多玩意,她也不稀罕。她這個可是林春親手當面為她雕琢的,能一樣嗎?
想著,她便甜甜地笑了。
因見有人起身去幹活了,她擔憂地說道:“春生,開工了呢。簡單弄一下吧,別耽誤活計。”
她越這麼說,林春反不好丟手了。再說,他做手藝一貫精細,既然上了手,萬沒有草率完成的道理。
但他向來頭腦靈活,心思一轉,便想了個法子:起身把這木頭下半截都鋸了,用小刨子刨平,下面雕成一個方形底座;再運刀如筆,飛快地刻了個“槐”字,形成一個卡通豬的印鑑。
槐花見了,激動的不能自持,差點閉住呼吸。
這樣一個印鑑,可比一個普通的小豬有意義多了。
她毫不猶豫地相信:上天也在撮合她的姻緣,說明她一定可以嫁給林春。今天,她真是收穫太大了!
她用手撫摸那底座上的字,喃喃道:“謝謝你,春生。”
她覺得眼窩發熱,不敢抬頭,生恐再看林春一眼,就會失態掉淚,又被他發現自己的心思。
林春不在意地說道:“沒事。”
黃小寶則拉著他,一個勁地問他怎樣練成這般熟練的工夫的,還說要跟他學習。
正說笑間,桂香過來了。
她到底不放心這個堂姐,想看看她幹什麼。
平常兩姐妹就喜歡比拼,那天槐花又說了一番話,害得桂香煎熬了一天,她心裡便有些防備槐花,怕她又弄鬼,因此才跟過來看。
遠遠看見槐花跟九兒林春等人湊在一處,好像在說什麼有趣的事,她心裡就不高興了。忙跑過來,故意大聲問道:“幹什麼呢?槐花。怎麼他們不幹活,倒陪你玩起來了?”
九兒忙道:“瞎說什麼!誰玩了?不過是歇一會,吃點東西。你怎麼又過來了?”
桂香不高興道:“我怎麼就不能過來?就許她來。”
槐花忙拉過桂香,把林春雕卡通豬的事告訴了她。“你要喜歡,就給你。”
她知道桂香有許多更好的東西,便故意大方地相讓。若是桂香不要,那正好;若是桂香要了,九兒和林春怕是要責怪她霸道,說她家裡有許多好的。還跟別人搶這個。
桂香聽說做這個,便放下心來,撇撇嘴道:“刻的是你的名字,我要來什麼用?我家裡也有許多好玩的,都是我外公做的。才不稀罕這個。”
槐花笑道:“誰能跟你比,爹能幹,外公也能幹,家裡好吃好喝好玩的堆成山。”
雖然是恭維,卻著實讓桂香聽了順耳。
槐花達成了心思,便不再惹人煩。揣了那卡通豬,拉著桂香道:“我們走吧,他們要幹活了呢。”
一邊還彎腰去收拾碗筷。
大頭媳婦看見了,忙跑過來阻止,說她們小女娃洗菜燒菜忙了半天,這洗碗的活計就讓她們媳婦干吧。又說槐花腿還沒好全呢,也拎不動這個。
眾媳婦也都紛紛起身,說正是這樣。
大猛媳婦看見桂香,拉著手問長問短,十分親密。
她心裡明白,九兒跟杜鵑是沒戲了,因此屬意這個外甥女做兒媳婦,待她自然不同。
槐花娘聽見她問晚上的菜式,要顯擺閨女的能耐,也插進去說三道四。倒好像她在廚房管事一般。
槐花聽不下去,拉著她往外走,一邊道:“娘,太陽落山了,該回家煮飯了。我一會也要家去……”
桂香忙也跟舅母打聲招呼走了。
看著那對母女的背影。大猛媳婦對大頭媳婦道:“這槐花真不錯,就是老娘不像樣。”
可惜了,若不然槐花倒也配得起她的九兒。
大頭媳婦點頭道:“不就是。剛才她說的那叫什麼話,嚇我一跳。虧得槐花來了,要不然,春兒就要發作了。”
大猛媳婦輕蔑地說道:“她那點小心思誰看不出來?剛才槐花臉都氣紅了呢。老子娘不上道,兒女都比人矮一截。”
說是這麼說,心裡卻不得不承認,槐花能幹又大方,並不比人顯矮。
大頭媳婦顯然也這麼想,便小聲道:“我跟他爹幫秋生定了娘家侄女了,不然這槐花倒不錯,秋生應該能瞧得上……”
話未說完,大猛媳婦便搖頭道:“你想的是好,那個婆娘心大的很,才不會樂意呢。她是個眼皮子淺的,覺得秋生不如春兒手藝掙錢多,才盯著春兒的。她看上九兒,也是看在九兒跟任兄弟學了武功,村里一般打獵的人沒法比。別說你幫秋生定了小芳,就算沒定,也別跟她家結親,兩口子都麻煩。九兒他姑也是最煩這堂哥嫂了。”
大頭媳婦聽了滿臉失望。
其實,秋生的親事還沒定呢。她和林大頭是想定下小芳,看秋生卻不大樂意,所以她才用話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