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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面容更加溫柔,眉眼中透露出一種精心勾勒般的和氣:「他就是比較孤僻,性格使然,放心吧,他沒事。」
陸昱聽此,也不好再多說,只是微微嘆氣,與陸遠互道晚安後上樓了。
陸遠輕輕哼著歌,抱著一大束白玫瑰進屋,他手指細長,指甲粉潤,此時手指正玩弄著白色玫瑰花的花苞。
玫瑰還未來得及清理花刺,因此陸遠不小心扎破了手指,但陸遠反而很高興似的,低聲笑了一下,擠著手上的血珠,任由血往下流,染紅了白玫瑰。
「遠遠?」穆法硰蹙眉,修剛才找他和他說了些事,因此穆法硰一直都在浴室里,避免陸昱或他人看見些不該看見的東西。
陸遠如若未聞,低聲愉悅的哼著歌,把白玫瑰整朵的從根莖上揪下來,扔得到處都是玫瑰花瓣。
白色的,一片片落下。
好似燒成卷的白紙,落得哪都是。
燒白紙,是送給死人的。
穆法硰的瞳孔微微睜大,怒呵:「陸遠!!」
陸遠似乎受驚般的,詭異的看穆法硰,輕輕眨了下眼,估計找不痛快似的笑著:「幹什麼?」
穆法硰一聲不吭,怒極之後臉上只剩下冷若冰霜,外人看了估計會噤若寒蟬,可惜陸遠不是外人。
他是穆法硰的內人。
旗鼓相當的內人
穆法硰一把攥住陸遠的手,看著陸遠手指間溢出來的圓潤的血珠,發瘋似的紅了眼睛,看著陸遠。
陸遠漫不經心的翹著腿,腳輕輕晃動,頭偏向一片,露出修長的脖頸,和鎖骨,他從喉嚨里哼著壓抑又古怪的小調,玩味的看了穆法硰一眼,抽回手指,卻被穆法硰攥得一動不能動:「好疼啊!」
陸遠忽然叫了一聲,見嚇了穆法硰一跳以後,反而哈哈大笑,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無所謂吧,反正我又不會死。我的靈魂在你身上,就算這具身體死了,你不是也能再造出來一個嗎?」
聽他這樣說,穆法硰反而嚇壞了似的惴惴不安,他跪坐在陸遠面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輕輕的,試探的舉起陸遠的手,珍愛的張嘴把陸遠的手指含在嘴裡。
陸遠伸腳踹了穆法硰一腳。
穆法硰不受威脅的把陸遠壓到身下。
陸遠淡淡說:「滾,我還沒有原諒你。你這個王八蛋,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穆法硰……」
穆法硰沉默著。
「我那天以為你真的死了。」陸遠面無表情一句一字道:「你瞞我這麼久,我還以為你靈光乍現想出個什麼絕世妙招能和神作對?」陸遠挑眉,溢不住憤怒,如同火山冒泡,這滾燙的熔漿燒得陸遠體無完膚:「沒想到啊,你個王八蛋,你這個混蛋,就是單純送上去白給!!!」
穆法硰討好的想要把陸遠抱進懷裡。
陸遠輕輕掐住穆法硰的喉嚨,在他耳邊道:「我們玩點不一樣的吧。」
穆法硰沒有說話,只不過陸遠說的,他都會聽就是了。
陸遠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一個一個,白色的扣子。
然後他拿了一條穆法硰的領帶,綁在穆法硰的眼睛上,確保穆法硰什麼都看不見,面對的只有黑暗。
陸遠看自己被穆法硰含過的手指,已經痊癒了,不要說流血連傷口都看不見。
陸遠伸手,撫摸穆法硰。
就像海洋愛撫鯨魚。
撫遍全身。
穆法硰的呼吸加重,有些粗糙而急促。
終於……穆法硰忍不住的,叫了陸遠:「遠遠?」
陸遠無情而殘忍宣洩著自己的憤怒:「你別想碰我,穆法硰」
他在穆法硰耳邊道:「你知道我以為你死了,那個時候,我有多麼的生不如死你知道嗎?!」
手上用力。
穆法硰呼吸一窒,他的眼睛被蒙著,脆弱的地方被人欺負,他卻不能反抗。
陸遠咬牙切齒:「你是不是覺得我沒種?非你不可?」
穆法硰痛的不禁要咬牙忍下來。
陸遠在發泄了憤怒後,逐漸冷靜下來,反應過來自己做了多麼過分的事,輕輕把穆法硰眼睛上的領帶解開。
穆法硰睜開眼,眼睛裡好像有水光,他輕輕眨了眨,有欲望,也有意亂情迷,也有點對陸遠的恐懼。
陸遠知道,穆法硰如果想要反抗,十個陸遠打不過穆法硰的一根手指。
穆法硰不是怕他,是讓著他。
穆法硰那雙漂亮的眼睛,全是委屈,跟要哭了似的,可憐的看著陸遠,他試圖去抱住陸遠。
陸遠有些愧疚,他不該這麼欺負穆法硰,他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氣陸遠有數,像是拔蘿蔔又像要砍樹似的對穆法硰進行了摧殘。
所以陸遠沒有躲。
穆法硰抱住陸遠以後,眼神暗了暗,死性不改的在陸遠耳邊點火:「你是我的。」
陸遠冷哼:「不,我不是。」
這一點是穆法硰的逆鱗,他怒火中燒,一下子把陸遠按住,陸遠吃痛,小小的喘息了一下,伸手扇了穆法硰的臉。
穆法硰一動不動,紅著眼睛十分可怖:「你是我的。」
陸遠想了想,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點點頭,他今天已經給了穆法硰足夠的刺激了,如果再繼續下去……指不定穆法硰真瘋了……
那陸遠怕是要給自己念往生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