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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陸遠說,伸手環住穆法硰的脖子,他踮起腳尖,和穆法硰擁抱。
穆法硰拍拍陸遠的後背,忽然把陸遠的一條腿架起來,陸遠吃驚,哭笑不得的說:「你幹什麼?」
穆法硰沒有回答,只是試圖去抱陸遠的另一條腿,陸遠被迫像個小孩一樣被抱起來,陸遠無奈的笑,抱著穆法硰:「不要鬧了,我覺得有點恐怖……」
「哦!」陸遠叫了一聲,穆法硰走動起來,陸遠重心不穩,整個人騰空,只能緊緊抱著穆法硰,像只考拉。又像葉子依賴它的枝幹,而顯然,穆法硰是枝幹,而陸遠是葉子,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穆法硰!放我下來!」陸遠的音量加大了些,他擔心的用雙腿盤著穆法硰的腰,而穆法硰則一手托著陸遠的屁股,又重新坐回他畫畫的位置。
「我的拖鞋……」陸遠說,看著自己的拖鞋孤零零的掉在地上,而穆法硰置若罔聞,任由陸遠驚呼,慌亂。
陸遠被迫坐在穆法硰的大腿上,很硬,說實話有點硌,一種不妙的情緒從陸遠的腹部徐徐上升,這讓他有點焦躁不安,臉頰紅得發燙:「說真的,讓我起來,我不想……」
陸遠扭動著掙扎,想要站起來,卻被穆法硰的手……那隻大手按住,天哪,陸遠感覺自己在穆法硰手裡簡直就像只兔子一樣好控制。
穆法硰的手禁錮著陸遠的背,陸遠被迫緊緊貼著穆法硰的胸膛,感受著穆法硰的體溫和呼吸,陸遠側著臉貼在穆法硰的胸腔上,他抬眼,能看見穆法硰的下巴,以至於讓陸遠走了神,陸遠伸手,輕輕撥弄著穆法硰下巴上的鬍渣,他忍不住笑了笑:「你今天早上沒刮鬍子嗎?」
穆法硰沒有回答,他用左手抱緊陸遠,而右手繼續作畫。
陸遠被穆法硰的胡茬吸引,他玩心一起,也就顧不上別的了,用手指玩著穆法硰下巴上的胡茬,有些扎手,但陸遠覺得有趣,他縮在穆法硰懷裡,不安分的拔掉穆法硰下巴上的一根小小的胡茬。
穆法硰似乎察覺出了痛意,輕輕蹙眉,低頭看了陸遠。
陸遠有點心虛,笑了笑,把手藏起來。
穆法硰的眉眼長得很正統也很英俊,幼年和過往的經歷讓他的嘴唇總是緊緊抿著,笑也不笑,陸遠最喜歡的那雙眼睛,那雙異瞳,美麗得熠熠生輝。但此刻正嚴厲的看著陸遠。
為了避免挨罵,雖然穆法硰從不罵他,而總是用曲折的方法讓陸遠受到懲罰,但陸遠覺得此刻還是乖順一點比較好,他依偎在穆法硰懷裡,向他的丈夫無聲討饒。
穆法硰眯了一下眼,那雙迷人的眼睛注視著陸遠,嘴角有點向上,似乎還從鼻子裡發出短暫的嗤笑般的哼聲,但很快他就又面無表情了,像大理石一樣冷漠,看著陸遠,說:「沒有下次。」
「好的好的。」陸遠快速點頭,像個狗子跟主人撒嬌一樣,半躺在穆法硰懷裡,躺了一會,陸遠覺得無聊了,他實在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正相反,陸遠有些精力旺盛,他喜歡到大自然里去,去跑,去看花,去採摘水果,去玩。在家裡也很少閒著,總是抄一些佛經,當練字一樣穩定心神。然後學一些新的東西,或者看看書。
反正不是像現在一樣,無所事事。什麼能做的事都沒有,雖然陸遠也喜歡發呆,放空自己。不過別誤會,他可不願被愛人抱在懷裡不能動彈。
即使才剛被警告沒過五分鐘,陸遠已經忍不住了,穆法硰今天依舊穿著白襯衣和黑色的西裝褲子。
陸遠是不明白為什麼在家裡要穿這個,但他從不干涉穆法硰的喜好,就像陸遠不喜歡別人干涉他一樣。不過陸遠會給穆法硰買兩件自己認為好看的衣服叫他穿。
陸遠手指痒痒,已經心癢難耐,他解開穆法硰襯衣的扣子,從上往下解,覺得有趣,不亦樂乎。
「陸遠。」
陸遠抿了下唇,聽到穆法硰的聲音有一絲的低沉,他悄悄的把扣子給穆法硰重新繫上,輕輕笑:「你的扣子系錯了寶貝。我重新幫你系一下。」
穆法硰半響沒說話。
陸遠抱住穆法硰的腰,安靜的待著,就好像他剛剛真的是樂於助人而不是愛胡鬧。
穆法硰的聲音有點無奈,似乎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笑了一聲,什麼也沒說。
但陸遠卻每根汗毛都在豎立。
陸遠暗中祈禱,讓自己能平安渡過這一劫。
果然,在午飯的時候,穆法硰說話了,帶著他那張撲克臉,沒有感情,沒有情緒起伏的說:「以後……」
一家之主的分量就是不同,穆法硰一開口,全家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不分男女,如同聽天書一樣,個個背挺直,眼睛睜大,生怕錯過一個字。
和聽陸遠說話時完全不同。
「以後,午餐全部吃素。」
第164章 好吃的牛排
陸遠聽到這話,啞然失笑,他把手肘撐到桌子上,雙手合攏擋住下巴,陸遠笑的身體不斷的在小幅度顫動。
穆法硰看著陸遠笑,自己沒有忍住似的,嘴角向下嚴肅的弧度有了點裂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溫柔的向陸遠探去。
「寶貝……哈哈哈哈」陸遠笑得爽朗,擦去眼角笑出的淚水:「雖然我喜歡肉食,但你別忘了,我有一段時間因為跳舞是靠著沙拉活下去的,如果你想用這個懲罰我,讓我覺得,你很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