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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吻你,穆法硰。」陸遠伸手撫摸著穆法硰的腹部,渴求的,目光哀慟著:「抱著我吧,穆法硰,和我在一起吧,別讓我懷疑你對我的愛,我是那麼愛你,悲切的,真實的愛著你。」
穆法硰居高臨下,冷漠的看著陸遠,他俯身,像是從前千千萬萬次吻陸遠般,那樣溫柔。
他永遠不會讓陸遠感覺到陌生,他是最好的,最有耐心的獵手。
一個男人,如果他有兩種特質,其一天真無辜,其二成熟野性。
很好,你逃不掉了。
第209章 好的,謝謝
陸遠躺在穆法硰的胸膛上,穆法硰頭髮散亂,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他剛剛睡醒,神情迷茫著……眼神警惕得卻像一隻弓起身來的豹子,他似乎沉浸在自己極端矛盾的情緒中,但很快他就用手摸著陸遠的頭髮,表情溫柔下來。
早晨的光從窗簾的縫隙里泄露出來,陸遠鼻尖動了動,嗓音帶著情動過後的沙啞,他聲音低沉:「穆法硰。」
「嗯。」
陸遠用手撫摸著穆法硰的胸腔,感覺像是在撫摸一塊岩石,但穆法硰顯然比岩石溫暖多了,陸遠輕聲說:「你下午能陪我去看看艾米麗嗎?我很擔心她。」
穆法硰只是說:「不,遠遠。」
陸遠詫異的看穆法硰,因為穆法硰很少拒絕自己。
穆法硰只是以一種審視的態度,冷漠的遊走在各種情緒中,但偏偏他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說:「如果你想去,就去吧,我不擔心她,因為她還活著。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理由去看她。」
陸遠被他語氣中暗藏的諷刺擊中了,他說:「你顯得很冷漠,穆法硰。」
穆法硰卻好心情的,輕輕笑了一下,他溫柔的親吻陸遠:「除了對你,我基本就是個冷漠的瘋子,好了,起床吧,我想你餓了。」
陸遠確實餓了,但穆法硰的語氣又變得溫柔,陸遠不能再追究他什麼。只好起床,他換上短袖,問穆法硰:「你上午有事?」
「是的。」穆法硰回答,他還坐在床上,隨手翻看著陸遠的一本書籍,準確來說是一本詩集。
陸遠探頭過去看了一眼,隨後他換褲子,問穆法硰:「那下午呢?你知道的,我很想讓你陪我一起……」
「你太怠慢了,你用什麼來補救?
真和美,都依賴著我的愛人。」
穆法硰面無表情的讀出兩句詩,隨後他把書合上,冷漠的端詳著陸遠,獨裁的口吻:「我給過你答案。」
陸遠抿唇,有些脾氣不好的從柜子里拿出包煙,煩躁的想要點燃,放在嘴裡饑渴的吸著,以緩解自己的心情。
穆法硰只是看著,他不受影響,換上自己的衣服,依然是一套整潔,價格高昂的西裝,他看起來儀表堂堂,又冷漠的不像一個活人。
活像具蒼白的屍體,連呼吸都像是錯覺,因為穆法硰實在看起來太冷漠了。
在陸遠準備抽第三根煙時,穆法硰才從陸遠的手裡把煙拿走,穆法硰沒再以冷酷冰涼的口吻對待陸遠,而是溫柔和煦的伸出手,撫摸陸遠的側臉。
他一句話沒說,只是用大拇指撫摸過陸遠的臉頰,陸遠臉上的骨頭……軟骨,硬骨…
「你又生我的氣了。」穆法硰笑了一聲,隨後他又恢復成面無表情的樣子,他對陸遠說:「別生氣,親愛的寶貝,我最珍貴的愛,下去吃早飯吧。」
陸遠覺得他實在反覆無常,有時那樣冷漠的對待自己,有時又心肝,寶貝的去叫他。
這或許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但陸遠覺得難以忍受,他打開穆法硰的手。
穆法硰細眯縫了下眼睛,嘴角抿成冷酷的樣子。
半響,穆法硰蹲下來,握住陸遠的雙手,他一句話不說了,緘默著。
陸遠忍受不住這沉默,開口:「我們下去吧,寶貝,你上午不是還有工作。」
穆法硰略帶天真的看陸遠一眼,冷漠的氣息在他身上蕩然無存,他身上透露出古怪的純情,彆扭的占有欲,就連微笑讓人看著都覺得那樣的毛骨悚然。
他是天真的殺手,稚嫩的用刀,往人上心口戳著。
陸遠握著穆法硰的手,吻吻他。
他們就這樣和好了。
早午飯,穆法硰陪著陸遠吃完,他有工作,於是去了書房。
陸遠陪伴了陸思慕,玩了一會西洋棋,陸思慕的聰明超過和他同齡的所有孩子,甚至大人……
詭異多端的總能贏陸遠。
陸遠摸摸陸思慕的頭,問他:「今天怎麼樣?」
陸思慕嘿嘿笑了兩聲說:「很開心,媽咪。」
於是陸遠吻了吻陸思慕。
陸思慕感受著陸遠的吻,嗅著陸遠身上的信息素味,享受般的閉上眼睛,他懇求的說:「媽咪,抱緊我吧,我想要你抱著我,陪我睡午覺。」
陸遠同意了,輕輕摟著陸思慕,背誦了一首詩歌給陸思慕聽:
小鳥啊,不要吝嗇欣賞窗外的紅玫瑰
它是硬幣,生出的種子
五彩斑斕的寶石正在孕育
陸思慕睡著以後,陸遠才帶上廚師做的甜點去看望艾米麗。
陪著陸遠的人是小栗。
陸遠有幾個月不見小栗了,因此見到小栗後,露出淡淡的笑容。
小栗從容的跟著陸遠。
陸遠在一間有些老舊的小房子裡見到了艾米麗,艾米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她禮貌,但眼睛中仍留下了恐懼的痕跡,不安的看著陸遠,叫他:「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