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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法硰聽著他的話,點了下頭,看著陸遠,淡淡開口:「愛的。」
陸遠頓了頓,才笑出聲,用拳頭砸了一下他的胸口:「你這個糟糕的性格,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他躺下,用手指指著穆法硰的胸口,笑了:「你是不是要對我做壞事呢?小狗狗?」
穆法硰知道他是同意了,輕輕吻他:「不。」
陸遠笑出聲,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就算做壞事~我也會原諒你的,不過還是溫柔一點更好,因為做壞事,會讓我痛的。」
穆法硰脖子染上淡紅色,像被太陽燒紅了的雲,帶著滾燙的溫度,俯身,只說:「不做壞事。」
「我……」他踟躕,心都要跳出來,燒開了渾身的血液,整個人都要冒煙了,穆法硰還是說不出來,輕咳一聲,才冷冷道:「不喜歡你痛,所以……不做壞事。」
穆法硰伸手摸陸遠的臉,看見陸遠雀躍的眼神,幾乎鼓舞了他,他繼續說:「遠遠是……我最珍惜的,所以,不會做不好的事。」
他說完,整個人卡殼,臉燙得跟煮熟的雞蛋不相上下,穆法硰臉頰緋紅,眼神有點迷離,和他平時兇悍的樣子判若兩人。
有好好說出來心裡話啊……陸遠心想,笑了一下,親吻他:「嗯,我知道了,穆法硰也是我最寶貴的人,是我的親愛的,做快樂的事吧。」
穆法硰傻乎乎的點點頭,幾乎懵了,也不知道是誰把誰吃干抹淨。
清晨是陸遠先醒的,他伸了個懶腰,揉捏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轉頭去看穆法硰,睡得像小孩子一樣。
陸遠輕笑,吻了吻他的頭髮:「早安哦。」
穆法硰還在睡,沒有回答。
陸遠想給他做早餐,於是起床換衣服,下樓。
晨出之時,已是白日,不由神清氣爽,再懶洋洋的可就說不過去了,陸遠看到了瓶中的花,正是柔粉百合,舒展搖曳,香味沁人。
陸遠離近了下,嗅了嗅,笑了一聲:「可真香。」
「誰說不是呢。」
聽到這聲音,陸遠渾身一僵,半響才穩定下來,轉身看去,穆英瀧坐在沙發上剝著一粒水果糖,見陸遠看他,也只是一笑,他的笑總有些怪異,也許是因為眉眼間的陰鬱。
「抱歉,夫人。」管家低頭跟陸遠致歉。
「不必了。」陸遠微笑,一如既往,看不出絲毫不適的樣子,莞爾:「去給客人泡茶。」
管家怔了怔,點頭說好。
陸遠看向穆英瀧,腦子裡不禁想起了原著對這個人的描寫:
狐狸似的眼睛,皮膚白得如同生了病,沒有一絲活人氣息,倒是嘴唇殷紅。
看著他,會不禁猜想這是哪逃出來的精怪。
陸遠斂了心思,只是淡笑,卻看不出來什麼笑意,回憶著原著穆英瀧這個人的性格。
要說穆法硰,就是孩子心性,帶著狼似的狠,身上留有未馴服的野性。穆英瀧……可就是個真正的變態了。
穆法硰的母親,本是修女,原著里只寫了兩句,說是穆英瀧強迫了穆法硰的母親,才誕下穆法硰。
生完孩子以後的瑪利亞,自然無法再待在教堂,和穆法硰渡過了艱辛不為人知的苦澀日子。
陸遠又從穆法硰這裡得知,穆英瀧不知出於什麼心態,讓穆法硰過了兩年牢獄生活,才把他帶回穆家。
第94章 讓我帶走這個男人
這麼多年,穆法硰沒有弄掉穆英瀧,原因有二,其一:穆英瀧本人能生下穆法硰這樣腦袋聰明的都需要喝藥的孩子,自己本身也不會差到哪去,也就是說,穆法硰搞不掉他。
穆英瀧是穆法硰眼中的一根刺,一根釘。
其二……說起來也是心酸,瑪利亞,也就是穆法硰的母親,是真正愛上了穆英瀧。
他們是自由戀愛。
但是標記,生下孩子,就是穆英瀧強迫的了。
穆法硰沒動手,也是因為瑪利亞沒能原諒背叛了上帝的自己,卻偏偏寬恕了人渣情人。
她坐在她的小屋裡,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海洋,用憂鬱而淡然的語氣說:「法硰,我不怪你的父親,你也要學會寬恕。」
這話要是跟別的小孩說,估計屋頂都要給你拆下來。
可惜,那是穆法硰,腦袋一根筋的媽寶男。
他那麼愛自己的母親,在當時遠超過愛他自身。
只要瑪利亞在他身邊,穆英瀧連個屁都算不上。
問題是,瑪利亞死了,穆英瀧還活著,而穆法硰現在有了陸遠,場面就有點尷尬了。
魚死網破,勢在必得。
這是一場必打之戰,上帝都管不了。
父與子的廝殺,割下對方的頭顱獻給美麗純潔的女人。
陸遠無奈的笑了一下,卻什麼話也沒說。
穆英瀧突然面無表情:「你。」他指著其中一個女僕。
女僕似乎有點膽怯,先看了看陸遠,然後才道:「怎麼了?客人。」
「把那個鐘,給我拿下來。」穆英瀧聲音沒有起伏,紫色的眼球一動不動的盯著牆上的鐘表。
看著女僕求助似的目光,陸遠看了看穆英瀧,淡淡說:「我給你拿。」
「不行。」穆英瀧扭頭,神情可怖:「我說了,要她給我拿,我不要男人摸過的東西,會爛手。」
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