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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法硰迷茫著看陸遠。
陸遠笑,揉揉他的頭髮:「沒關係,你不用懂。你只要知道,我愛你就行了。」
第182章 又
晚飯時,廚房不知道怎麼了,饒是陸遠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拉下臉來,麵包是硬的,奶酪是酸的,湯是甜的。
正正經經的國外菜,可陸遠,是個地地道道的華夏人,他喜歡米飯,大塊的紅燒肉,撅著尾巴的松鼠魚。
穆法硰似乎有點無奈的看著陸遠。
陸遠一句話不說,只是冷冷的,把餐巾摔在桌子上,不知道是給誰沒臉,也許一向脾氣好的人突然發了火,就跟晴天雨似的,讓別人覺得莫名其妙。
陸遠本身是個多情敏感的俊秀男人,英俊又不失內涵與體貼,他長得極俊,因為這張臉,也算得上是招蜂引蝶。
長得俊,那雙眼睛一怒,便是說不清的好看,亮堂著,又透露出點嬌貴來,陸遠沒在經濟上吃過一點苦頭,誰都很疼他。
當時陸遠咬了半口桃酥,淡淡皺眉,說覺得干硬,吃不慣。
陸瑤是溺愛他的,溺愛的像大鳥給小鳥餵蟲子,急急忙忙自己做給陸遠吃。
再後來與穆法硰生活,穆法硰哪裡有不依他的?
陸遠不開口,沉默著,笑也不笑。
穆法硰看看他,跟管家說:「重新做。」
陸遠像是找到源頭似的發火,咬了牙,道:「不吃了!」說罷,叮呤咣啷的起身,上了樓。
穆法硰見陸遠不高興,也冷了臉色,陰沉著看著管家。
管家更是無奈,低頭道歉。
穆法硰在腦子裡想著陸遠喜歡吃的東西,但種類太多,最後他肯定的說:「紅燒肉。」
管家眼睛一亮,吩咐人做去了。
陸遠上了樓,悶悶的趴在床上,也笑了,覺得自己怕不是更年期?怎麼好端端的突然生氣,他嘆氣,覺得自己不體面極了。
過了一會,穆法硰進來了,端著碗,陸遠鼻子動了動,翻了個身,坐起來。
穆法硰溫柔的看著陸遠,像餵小狗似的,看陸遠吃飯。
陸遠有些不好意思,道了歉,說怪自己不好,發了脾氣。
穆法硰是三觀不正的人,他搞不懂陸遠為什麼要道歉,在他看來,上帝都沒有陸遠重要。
何況是為家裡工作的人。
陸遠笑了笑,想著一會還是要跟大家道歉比較好。
穆法硰伸手,輕輕撫摸陸遠的頭。
陸遠問他:「你吃飯了嗎?」
穆法硰沉默著把陸遠剩下的飯吃掉了,他和陸遠不同,對飲食要求極低,吃飯對於他來說只是維持正常生命活動的充電。
陸遠依賴穆法硰,猶如魚依水而存,他躺在穆法硰懷裡,很安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可陸遠卻覺得很幸福。
穆法硰是不會主動說話的。
陸遠便和他聊起新聞和一些八卦,穆法硰有時簡單的答應,有時候乾脆一聲不吭,陸遠會看他一眼,穆法硰也看他。
然後陸遠就笑了,摟住穆法硰的脖子,向他討一個吻。
穆法硰見陸遠,半趴在床上,艱難的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可穆法硰卻只看見陸遠那渾圓的臀,軟軟的……又飽滿的像剛成熟的瓜。
沒經住誘惑,伸手揉了揉,捏了捏。
陸遠一驚,回頭看他,手裡卻不忘抱著他的零食和糖罐子,他朝穆法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別鬧了,寶貝。」
穆法硰看著他緋紅的臉,很像抹上了兩道晚霞,穆法硰的眼神很露骨,也很直白,帶著一種掠奪的冷漠,他湊過來,去咬陸遠的喉嚨。
陸遠順從著,卻忍不住笑:「別鬧了,別鬧了……」
穆法硰悻悻的,伸手摟住陸遠的腰,把腦袋偏到他懷裡,得著些許的安慰。
陸遠不管那些,開了電視,把糖罐子裡的果脯拿出來,杏的,黃桃的,還有草莓的,不分彼此,往嘴裡送著。
穆法硰親了親陸遠的嘴角。
陸遠笑著叫他別鬧。
穆法硰恨這兩個字。
穆法硰有時候,恍然的,覺得他和陸遠應該是一體,像是連體嬰似的,共用一條脊椎骨。
但是這樣,穆法硰好像不能吻陸遠了,得知這點,穆法硰很沮喪,也很失望。
他摟著陸遠,輕輕嗅著陸遠身上散發出的甜味,是果脯的香,水果的甜,只可惜,穆法硰不能一口入腹。
只好細細的品嘗,品嘗陸遠。
穆法硰捏著陸遠的手指,像撫摸一個個象牙做的棋子,帶著一點慘白的冷意,穆法硰忍不住吻了吻。
天突然黑了,一切都黑了,闃然,岑寂。
「幹什麼?」陸遠笑著,戴著眼鏡的樣子十分斯文,他的舌頂著上顎,然後又落下去,發出一個又一個文字。
穆法硰闖進去,讓陸遠丟盔卸甲。
忘乎所以的沉溺快樂。
然後,陸遠不知又從哪裡摸出根煙,抽了……他的菸癮很重。
裊裊煙霧,滾著,升著,繚繞著,遮了陸遠臉上的神情,他在這白色的霧中,咳了一聲,然後不在意的突然說:你帶我出去玩玩吧。
穆法硰沉默了,然後問他,你想去哪。
陸遠說,我不知道,但你帶我出去吧,找個沒海的地方,我實在看海看的有些看膩了,都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