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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高興,笑出聲,又恢復成平日穩操勝券,怡然自得的模樣,留了三分笑,哄著穆法硰刨自己的心肝給他。
他們吃完飯,陸遠菸癮上來了,兩人坐在附近公園的椅子上,穆法硰坐得直直的,也不駝背,如松柏般蒼勁。
點燃一根煙,煙霧徐徐上升,盤繞空中,陸遠用嘴唇含著煙,眼睛卻不知道看向了哪裡,或許只是發呆。
他垂頭喪氣的低聲啊了一下,半躺在穆法硰的懷裡,抽著煙,低低笑了。
穆法硰不得不伸出一隻手半摟著他,不叫他掉下去。
「要接吻嗎?」陸遠仰頭看他的臉,能看到他的下巴和鼻尖,他抽菸,吐霧,露出笑容:「和你的話,我沒什麼意見哦。」
穆法硰不說話,像沒聽見一樣。
「怎麼了?」陸遠輕輕含笑,手指夾著煙,卻向他的脖頸處吐了口白霧,看著穆法硰因瘙癢而微低頭的動作覺得有趣,於是眯眼,又說:「和你交換口水的話,我很樂意哦。」
穆法硰終於有了動作,按住他的手腕,看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香菸燃盡,灰落地的時候。他突然露出了些殘忍的審視,撕咬一般的和他親吻。
陸遠抱緊他脖子,睜著眼睛和他接吻,然後又閉上。
「呀,你肺活量真好啊。」陸遠把香菸踩滅,扔進垃圾桶里,佯裝抱怨似的看他一眼,手指滑過脖頸,露出鎖骨,不經意間道:「我可是……被你親的喘不過氣來呢。」
他坐進他懷裡,輕輕道:「渾身,都軟了。」
穆法硰一動不動。
陸遠惡作劇般的笑出聲,親了他的臉頰:「哈哈……不逗你了,雖然真的很有趣。我們回去吧,我送你回公司。」
穆法硰起身,陸遠拉著他的手向前走,途徑放狗的人群,他想摸一下可愛的狗狗,卻被人拉進林中,按在樹上。
「嗯?」他偏頭,看著穆法硰輕笑:「這可不有趣呀。」
穆法硰摸他的肋骨,有點用力。
陸遠笑出聲,舔了下嘴唇:「壞孩子。」
穆法硰氣息微重,直勾勾的看他。
「親一下,就好了。」陸遠討饒似的看他:「這裡可是公眾場合,我還是很要臉的。」
他說完,自己卻笑了。
穆法硰壓住他,卻輕輕吻他,動作溫柔。
這是一個很纏綿的吻,足夠讓陸遠輕飄飄。
以至於回家的路上他還在回味。
他進屋以後,為持紳士風度不肯躺在沙發上,於是躲進穆法硰的畫室,躺在他畫室的軟沙發上,發呆。
他懷裡抱著穆法硰的襯衫,嗅了嗅,卻翻身笑出聲。
畫室里還有著顏料的味道,陸遠去看穆法硰的畫架,一幅幅的畫。
有背景褐色暗沉的紅玫瑰,瓶中孤零零的薔薇,飛鳥與駿馬,還有他。
穆法硰畫中的他,多半都是望著什麼的側臉,神情柔和,似是思忖,似是憂傷。
但畫中顏色卻是天藍,淡紫,都是很清新溫柔的顏色。
陸遠輕輕用指尖摸了摸,笑出聲。
正當此時,門鈴響了,響了好幾遍,沒有人開。
陸遠雖然奇怪,但沒深想,只是覺得別人或許沒聽見,他下樓,腳步輕快。
嘴角還含著笑,開門。
噴霧朝著他一噴,陸遠就睜不開眼睛了,逐漸頭腦發昏,不知天地日月,倒了下去。
而後院……
「管家。」小栗有些擔心:「老夫人為什麼把我們都叫過來,夫人要是回來了沒人在,怎麼辦?」
管家微皺眉:「……你說的對,你先回去看看,最重要的還是夫人。」
小栗舒了一口氣,眉間還是藏不住擔憂,「好,我先回去。」
她起身,卻被人用槍頂住了腦門。
小栗聽見管家冷聲,卻沉著:「這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的話,你們敢不聽?」
管家笑了一聲,看著他,卻沒什麼表情:「先生囑咐,凡事以夫人優先,你們要背叛穆家嗎?」
他這樣一說,用槍抵著小栗的男人愣住了,猶豫起來,又說:「老夫人……」
「你應該明白。」管家溫和,說出的話卻帶著嘲諷的口吻:「和先生作對,是什麼下場。」
男人額頭上滴著冷汗,有些害怕。
「把槍放下。」小栗古井無波般的說:「我警告您,如果再不放下槍,我將視為您意圖危害夫人,根據先生所言,如危害夫人,就是與穆家為敵。」
她話音剛落,所有女僕一同站起來,整齊劃一的舉起了手中的槍,目光冷冷的對著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們。
「這穆家的天!是要翻吶!!」被稱作老夫人的女人,慢慢走出來,橫眉一挑,怒道:「你們算是什麼東西,也敢提穆家?!」
這位老夫人,就是穆法硰名義上的母親,也就是繼母。
和穆法硰的關係,暗則水火不容,但她偏喜明面要做全,總是一口一個乖兒子。
管家心思發沉,冷靜的看著雍容的女人,他原以為到她把他們全部叫到後院,只是為了作威作福。
沒想到,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85章 夜鶯與玫瑰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還是個孩童,依偎在他身旁,他緊緊摟著我,給我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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