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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只能發出輕顫的聲音,而穆法硰喉嚨輕輕滾動,他的汗水順著臉頰滴在陸遠的眉心。
他終於要開口了,在陸遠的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陸遠沒聽清,以為他又喊得是卿卿二字,渾身僵硬,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可是穆法硰的聲音愈來愈大,他輕喚的名字是:「遠遠……遠遠……」
他真如那個夢裡一樣,溫柔的叫他,遠遠。
「遠遠,遠遠……」他的聲音如此低沉,足以讓陸遠臣服。
「你知道我是誰嗎?」陸遠不放心的問,他被人輕輕掐住了喉嚨。
那個人舔舐他的耳垂,回答:
「陸遠,我的。」
第40章 狐狸挖心肝啦
迷迷糊糊中,陸遠醒了,嗓子有些發痛,他輕咳了兩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隨後,眯眼。
想起來昨天,穆法硰來了,然後,荒唐了一夜。
是夢吧,陸遠自嘲笑笑,只覺得自己是想他想瘋了,連這種不要臉的夢都做了。
一翻身,陸遠詫異瞪大了雙眼,穆法硰的睡顏呈現在他面前。
看著穆法硰右眼上的疤痕,陸遠頓了頓,輕輕用手指撫摸上去,碰了碰就又把手縮回去。
男人睡著了,以往都不會這麼乖,總是要擰著性子來,怎麼讓陸遠心痛,頭疼怎麼來。
今日不同,他睡得很熟,看起來很安心,眉心舒展。
如果是做夢的話,一定是個美夢。
陸遠靜靜看了一會,小心翼翼的下床,他想讓他多睡一會,只可惜腳才一踩地,陸遠便重重將膝蓋砸向地面。
「嘶……」陸遠下意識吸了口涼氣,才發現大腿上被掐得都是青手印,這個男人是不懂溫柔體貼是什麼的,昨天晚上怎麼狠怎麼來,像只發了瘋的野狗。
陸遠渾身無力,卻還強撐著身體,拿了一件背心穿上,他想找條內褲,剛蹲下來,就被人攬住脖子,他往後一栽,倒在地上。
「你啊……」陸遠回頭,輕輕看他:「先讓我起來。」
穆法硰咬了一下唇,很快又鬆開,那雙眼睛不再陰翳,反而像只奶狗看主人,他鬆開手,蓋著被子下床,蹲到陸遠身邊。
陸遠:「…………?」
「抱抱……我。」穆法硰的聲音依舊低沉,嗓音依然好聽,只是說出來的話,令人膛目結舌。
陸遠笑出聲,隨後像是氣的搖了搖頭,感受著那一處還在隱隱鈍痛,來昭示著面前男人所做下的暴行。
他倒沒跟個姑娘似的哭哭唧唧,禽獸一般的男人倒尋起安慰來,這叫什麼事?
穆法硰見他不動,又往他跟前湊了湊,擒住陸遠的手腕放到自己頭上,模仿出一副陸遠正在撫摸他的樣子。
陸遠是沒了脾氣,把他半抱進懷裡,但很顯然,有些吃力,畢竟穆法硰比他高一個頭,又比他壯。
說是抱著,倒不如說陸遠快被他壓到地上去了,只好騰出一隻手臂費力的撐著地面。
穆法硰嗬地一聲笑了,嗅嗅他的脖頸:「你的味道,和我母親的好像。」
這個傢伙,還真是個媽寶。
陸遠無奈搖頭:「起來吧。」
穆法硰聞言真的起來了,他幹練的穿起衣服來,西裝怎麼一件件脫下來,如今又怎麼一件一件穿回去。
他看著陸遠,神情微頓,有些複雜,可過了一會又變得麻木起來。
「你想要什麼?」他問。
陸遠穿襯衫的手一愣,心裡有些冷,他沒有看他,只是拿了口袋裡的煙,點燃了一支。
他上身穿著藍色條紋襯衫,恰巧遮住了臀,只是冷笑一聲,叼著煙又坐回床上去,大大咧咧的對著穆法硰。
穆法硰這個角度,恰好什麼都能看見,他的皮膚如同白杏一樣……。
他夾煙的手,虎口上有一顆紅痣,薄唇吐出的煙霧,把他的眉眼全部都弄得朦朧。
陸遠輕輕歪頭,勾起右邊嘴角,他吸了一口煙,緩慢的吐出去,翹起二郎腿。
他顯得頹廢,又yin亂:「不如說說,你想要什麼呢?」
穆法硰在他面前,如同孩子,像是剛剛青春期,一切都沒嘗試過的孩子。
真正切開蘋果的人,是誰呢?
穆法硰盯著他虎口上的紅痣,一動不動:「我想吻你。」
陸遠嗤笑一聲,手上的煙吸完了,便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雙腿很直,線條很好看,只有臀上,全是軟肉。
他把煙掐滅在床頭櫃的菸灰缸上,便又翻身躺在床上,他拿了一支煙,半含在嘴裡:「這樣吧,點燃它,讓我心情好一點。」
穆法硰喉嚨滾動,慢慢走過去,卻朝他撲過來,咬了一口他的喉嚨。
陸遠笑了一聲,「怎麼了,我想要什麼,不是你問的嗎?」
穆法硰沒有看他,只是咬他的喉嚨,還換地咬,過了一會,才悶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遠撫摸他的頭髮,像是撫摸一隻胡鬧的狗兒:「記住了,下次下了我的床,要不甩門就走,要不就給我點菸。」
穆法硰看他,用睫毛輕輕搔他的鼻尖,又重複了一遍:「我想吻你。」
陸遠依舊溫柔,從他口袋裡尋摸出打火機,點燃了第二支煙,然後回答:
「今天不行,寶寶。」
穆法硰呼吸微微加重,像是怒了一般,眼神冷峻,卻又泄了氣,開始咬他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