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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法硰沒有因為他的話生氣,只是慢慢眨了一下眼,這個動作有點揶揄的味道,即使他的面部表情並不豐富,總是緊繃著他的臉,但在陸遠大笑時,穆法硰是繃不住的,他的目光因陸遠的笑而變得溫柔,溫暖。
管家也含笑的退下,去做自己的事。屋子裡因為陸遠的笑聲,氛圍變得輕鬆有趣多了,大家似乎都很開心,連大白都興奮得左右拍打著尾巴,在地板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陸遠用左手持著叉子,聳了一下肩膀,他那飽滿美麗的臉蛋有了些調皮的表情,不規矩的用刀叉指了指穆法硰,別有深意的講:「你知道,我就是這樣的。寶貝。」
穆法硰飲了一口紅酒,他平時很少喝。因為酒量堪憂,陸遠也不許他喝太多,所以穆法硰的酒杯里的酒總是在杯底打了個旋就沒有了,非常少量,穆法硰卻還是很容易喝醉。
「什麼樣的?」穆法硰朝陸遠伸出手,表示願意和陸遠談話。
陸遠把手掌放到穆法硰手裡,任由穆法硰握住他的手,捏了又捏,最後親吻他的指甲。穆法硰的手指瘦長,指甲圓潤,比起穆法硰這個人,他的指甲在陸遠看起來更可愛。
「嗯……」陸遠故作深沉,似乎要高談闊論一番,但最後他笑了:「喜歡捉弄你,我就是這樣的,我喜歡逗你,看你吃癟。」
穆法硰的目光深了點,帶著侵略性。他的呼吸又開始灼人,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陸遠,似乎要將陸遠拆之入骨。穆法硰呼吸著,把自己發燙的呼吸又逼回體內,他的臉有點紅了,嗓音沙啞,帶著和平時不同的韻味。
陸遠知道,他有點醉了。
「你這個小壞蛋。」穆法硰親吻陸遠的指甲,他的眼神卻緊緊鎖在陸遠的臉上,一寸都不肯偏離,死死的看著陸遠:「我的小天鵝,我的寶貝……」他說著,狠狠親上陸遠的手,發出啵的一聲。
陸遠輕輕笑出聲:「你又喝醉了,寶貝。往常打死你,你也不會跟我說出這麼可愛的話來。」
穆法硰的目光是那樣迷離純真,帶著濃烈的熱愛,渴望。他握著陸遠的手,卻沉默下來,一語不發。
陸遠自顧自的吃起了他盤子裡的牛排,對著穆法硰笑:「把你盤子裡的東西吃完。」
「吃完。」
「嗯……」陸遠笑:「今天這麼乖?往常我說……」
「能吃你嗎?」男人含住陸遠的手指尖,已經帶了一種惡狠狠的語調,他盯住陸遠,那雙眼睛因酒氣像是布了一層水霧,使每當穆法硰說話時,就像是在撒嬌。
陸遠愣了一下,笑了出來,另一隻手托著下巴,偏頭看穆法硰:「誰今天給你喝的酒?嗯?」
穆法硰已經醉了一半,聽到這話,笑了出來,從喉嚨發出一聲帶著令人癢意酥麻的笑來,他舉起自己的酒杯,把剩下的那點酒一飲而盡,然後把酒杯重新放回桌子上,穆法硰的手指摩挲著杯子,他微微眯眼:「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陸遠對著他笑,一半是寵溺,一半是沒脾氣。
就像陸遠以前說過的:
貓科動物從來不聽話,從來,不。
陸遠笑著額首:「好的。」然後慢條斯理的用起他美味的午餐,並跟身邊的女僕禮貌道:「再給我一塊牛排,和一份土豆泥,謝謝。」
女僕表示明白,轉身去了廚房。
穆法硰最容不得陸遠無視他,或者說晾著他。穆法硰沒什麼耐心,陸遠用這種態度對他,穆法硰已經開始煩躁了,更何況他喝了酒。
於是他走過去,從背後抱住陸遠,在有些艱難不碰到椅子的情況下,輕輕舔舐著陸遠的後勃頸。
見陸遠不會生氣。穆法硰便伸出牙輕輕磨著陸遠的皮膚,讓陸遠感受到了一陣陣酥麻,陸遠沒脾氣的笑,接過女僕手裡的餐點,忽視了身後的磨人怪,繼續吃午飯。
穆法硰更甚,他開始咬陸遠的耳垂,陸遠覺得他再不阻止,穆法硰會在這,把他扒個精光。
「穆法硰。」
語氣平靜,但足夠讓穆法硰聽話的停止他的動作了,穆法硰賭氣的在陸遠耳邊發出怪聲。
陸遠快氣笑了:「你看看我脖子上的牙印,昨天的帳我本來想算了,不跟你算了。可今天從你的表現來看,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穆法硰沒有像以前一樣被呵住,他已經摸清了陸遠不會真的生他的氣,只是只紙老虎。
於是等著陸遠吃完飯,把人抱進畫室,將陸遠扔在沙發上。
陸遠差點摔到地上,這讓他真的有點生氣,他蹙眉……卻見穆法硰忽然把畫上蓋的布掀開……
陸遠又看見了那個被扯掉翅膀,擁有鮮紅色頭髮的天使,他胃裡一陣噁心,穆法硰卻興奮的打量陸遠。
陸遠此刻是真的怒火中燒,穆法硰卻解開陸遠的衣服,一口咬住陸遠的喉嚨,陸遠被迫仰著脖子,等穆法硰松嘴。
但穆法硰鬆開嘴以後,竟然掉了眼淚。
平時,陸遠都沒辦法對穆法硰說一句重話,更不要說當他掉眼淚,穆法硰的一滴淚,能澆滅陸遠心中所有的燒著的怒火。
「怎麼了寶貝?」陸遠輕輕撫摸著穆法硰的臉,心疼:「怎麼了?」
穆法硰的神情忽然變得森冷,與他的淚水不同,他的表情變得古怪,他問陸遠:「你會再次離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