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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辭傾下身子,拉近與宋以霖的距離,將人抵住:「小霖,你這個動作很危險。」
修辭聲音變了,變得非常低柔,非常親狎,該怎麼形容,是那種帶著小心翼翼地試探,和如視珍寶的寵溺。
宋以霖心口「砰」地猛跳了一下,不自覺地哽住了。
衛生間門口是直通臥室的過道,酒店為了美觀,一整面牆都用了布藝,宋以霖想避開都不行。
「修辭。」宋以霖輕輕叫喚了一聲。
悸動。
試探。
幾秒的寂靜。
最終歸於宋以霖微不可察的一聲「嗯」。
是批准的默許。
窗外是狂風驟雨的呼嘯聲,修辭喉結滾動了一下,將人抵住,猛地對上那軟唇,霸道而強勢,氤氳著酒氣攻城略地,濕熱鎖住宋以霖的嘴,讓宋以霖不自覺地軟在修辭懷裡。
這個吻帶著熱烈,帶著衝動,不是稚嫩或青澀的吻,而是成熟且獨屬於修辭的吻。
溫柔又放縱。
帶著貪婪。
並不難受,甚至有點……奇妙。
那一刻,宋以霖真的嚇了一跳,他甚至懷疑,這真的是修辭嗎?
不用想,他也知道現在正在發生什麼,竟然就這樣,他,居然就,和修辭——
那種一瞬間裡只有對方,全身發軟感官無比清晰,大腦卻混沌的感覺,原來,就是吻,就是情愛與谷欠望。
「唔……」
修辭扶著宋以霖腰,宋以霖不自覺摟向修辭脖子,整個人向後仰去,帶著被人壓倒的錯覺,兩人從衛生間門口,一直吻到床頭。
酒味纏繞在其中。
宋以霖懵懂又興奮,帶著青澀去迎合。
終於到了呼吸的極點,宋以霖推開修辭,本能地臉紅了,眼尾濡濕,漂亮的眸中還閃著水光,血紅色的軟唇微腫,聲音低啞——
「修辭,你混蛋。」
喘息的間隙,宋以霖思緒混亂。
生活的二十幾年,宋以霖當然知道這方面的事情,他也不是沒自我紓解過,可是還沒到那種程度,就單單一個吻,修辭的技巧太霸道成熟,就讓他顛覆。
原來是這種感覺。
他真的被修辭親了?!
修辭對上宋以霖迷離的眸子,摟著腰:「你再說一遍。」
慌亂掙扎間,兩人就一個不穩撲倒在床上,宋以霖借著修辭的勁虛虛靠著,臉紅到了脖子根,開始自欺欺人地掙扎,「放開我,修辭你混——」
這哪是醉酒,明明清醒得很!
修辭由著宋以霖的手不安分,只覺撓人,偏過視線,看到床邊一條質感很好酒紅色絲綢帶子,順手拿起。
紅絲絨巧克力蛋糕,漂亮的裝飾帶。
窗外風雨聲依舊,室內燈光曖昧,夜深了,將一切襯托得格外有情調。
酒紅色的絲綢發著暗光,纏過宋以霖白皙的手腕,紅與白的碰撞,讓整個看起來張力十足,是一張富有美感的畫面。
沒有一絲裸露,也沒有一絲多餘的刻畫,恰到好處的美麗牽動人心,讓在繪圈多年的修辭怎能不想起那些美好的作品?
宋以霖感受到手腕纏繞,大腦一片空白,他渾身上下軟了下來,帶著哭腔:「你要幹什麼?」
他懷疑修辭指定有什麼扌困/糹邦愛好。
啊,好色。
修辭抬手拭掉他眼角的晶瑩,輕聲問道:「怎麼了?」
宋以霖沒有回答,而是放棄掙扎。
下一秒,卻不知怎的,他吸了吸鼻子,大腦沒有思考,眼裡閃著碎光,望著修辭開口道:「修辭,你對我到底是喜歡 ,還是見色起意?」
修辭捧起宋以霖的臉,很溫柔地嗅著對方的氣息,語氣一沉:「見色起意?我見色起意還等到現在,你可知道曾經的他也——」
宋以霖主動用吻鎖住了修辭的嘴,輕輕咬上對方的唇,沒讓他把話繼續說下去。
其實宋以霖才問出口,就有點後悔,是啊,修辭是什麼級別,想要什麼人找不到,何必等到現在。
宋以霖想要個修辭親口說出答案,這個世界太飄忽,況且在陌生的身體裡,他真的很缺乏安全感。
可修辭一開口,他便沒了顧慮,只有心安。
宋以霖鬆開後,修辭環抱宋以霖:「小霖,我知道,你不是原來的他……」
熟悉的氣味與酒氣混合遞進宋以霖鼻子裡,氣息經久不散,仿佛讓宋以霖墜入柔軟的夢境。
小說里有種設定叫ABO,把人分為alphe、beta、omega,大家相互吸引,宋以霖覺得修辭就是那alphe,兩人不知不覺被對方吸引,並且修辭總是散發著那獨特的氣味的「信息素」,只有自己聞得到,每每都會感到心安。
而現在,兩人距離幾乎為零,宋以霖終於證實了,這味道不是什麼香水或者香氛,是真的獨屬於修辭散發的氣味。
專屬於他的「信息素」。
宋以霖學著修辭方才那樣去回應,讓纏綿繼續下去。
酒紅色的絲帶纏繞在兩人之間,糅雜谷欠望,混合著浪漫的顏料,調出最心動的色彩。
用愛意筆觸描繪出一幅超越靈魂的絕世佳作。
我們不是互補色,沒有強烈的分離感。
我們是同類色,永遠單純和諧且統一。
窗外雨聲漸弱,帶著青筋的手摸到開關,「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