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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對戲，回去隨時可以, 在這裡我可接不住顧老師的戲。」林清染眼神示意周圍, 年前的影院異常熱鬧, 情侶占了一半，還有年輕的父母帶著孩子，空氣中都是甜甜的味道。
顧珩將票遞給林清染道：「我去那邊買點東西。」
林清染接了過來笑道：「爆米花就算了。」電影還有半個小時開場，他坐在等候區看著顧珩站在吧檯前和售貨員交談了兩句, 片刻後拿回了兩杯咖啡。
一路上聚集了不少的視線, 就算看不清那張臉, 可是顧影帝的眉眼和身形依舊讓人移不開眼, 當看到一個大帥哥靠近另一個帥哥時這一幕更值得人關注。
「顧老師, 換個地方吧。」林清染示意他往那個方向看，已經有人舉起手機對著倆人拍。
站在戶外的逃生通道上，透過窗戶看到人群開始往檢票口移動，林清染不急不慢的喝了口手中的熱咖啡，看了眼身旁的顧珩，突然笑著道：「顧老師今天很不一樣，讓我想到了上次。」
林清染後半句沒說完，卻已經主動把話題拋了過去，顧珩側身將口罩拉到下頜的位置，看向他。
「顧老師，你現在這樣很危險。」林清染指了指自己的口罩。
顧珩搖了搖頭，「因為有些話本該上次就說出來。」
「這場電影我已經看過，是首映禮，當時你正忙著巡演，那張票沒有送出去。」
林清染有點意外，回想起之前顧珩好像確實說過下半年有一場電影上映，原來就是《孤狼》，「都沒聽你提過，不過要是連票根被沒有我就要深度懷疑你的誠意了。」
只是隨口一說，他知道顧珩一定會留有票根，就像他不知道顧珩是否能來看自己的現場一樣會留票，如果那個人在你眼裡足夠有分量，有時候成功和喜悅也需要被分享。
但是他沒想到顧珩會直接從口袋裡掏出那張票根，好似早就準備好的，首映禮的票要正式很多，映著主演的海報，其中顧珩畫著油彩妝的側臉占據了二分之一篇幅，從鋒利的稜角就能看得出來票被保存的很好。
林清染接過，拿在手裡看了看，就聽到顧珩繼續開口道：「我希望以後的每一場電影首映禮阿染都能出現，這張票也永遠有人收。」
林清染抬頭，笑著揶揄道：「顧老師，你有點貪心，不過——我答應了。」
「還有——」顧珩突如其來的吞咽動作，被毛衣半包裹著的喉結上下滑動，這一幕多少讓人產生了點不禮貌的想法，「我可能比阿染想的更貪心。」
林清染收回目光，眼神轉移到顧珩的臉上，眼尾向上揚起弧度，也許是室外的溫度過低，露在外面的耳朵紅到發熱，笑起來的表情像只狡猾的狐狸，他突然往前湊了幾分問道：「顧老師，你是在緊張嗎？」
顧珩沒想道明明做足了準備，還是被他一眼看穿，他從沒預料到自己也會有拿捏不准分寸的時候，因為眼前這個人容不得他半點失誤。
「我以為，我表現的已經足夠明顯。」林清染後退一步，「聞出來了嗎？出門前剛滴的精油，後調是杉木的味道。」
接著對著樓梯間的玻璃抬手理了理凌亂有序的頭髮，「一分鐘抓出來的髮型雖然有點草率也還湊合。」
最後抬起胳膊露出左手手腕的位置對著顧珩道：「腕錶帶的有點急所以有不是很舒服。」
「既然都已經做了這麼多，那最後一步也讓我來吧。」
「顧老師，你有沒有興趣和我發展一段新的關係？」
「男朋友的那種。」少年背靠在欄杆上，問出這段話的時候總是帶著幾分痞氣的表情完全收起，剩下的是認真、是歡喜、是期待。
加起來他母胎單身二十六年，從來沒有遇到過心動的人，也從沒有考慮過有一天他會和誰發展出一段感情，絕對理智和瀟灑的性格讓他享受一個人的狀態，不會被另一個人牽動情緒。
可這種狀態在遇到顧珩後就變了，會情不自禁的關注他。
發自內心的希望他來看自己的舞台，心安理得的接受對方的好，在被拒絕時第一時間不是生氣，而是憋悶，在得知他的手機里保存的都是自己的照片和視頻時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他也覺得今天的表白莽撞了，或許穩重如顧珩更喜歡循序漸進的方式，但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主動出擊才是他的本性。
顧珩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個走向，他一直知道林清染如直白而熱烈的玫瑰，一舉一動耀眼且毫無章法，更多的是隨心而動，那麼此刻是不是也說明了他的話都是心之所向。
他伸手握住林清染的手腕，微涼的手指滑動，腕錶被仔細的拆卸下來，手腕處的肌膚勒出一圈痕跡。
「太緊了？」顧珩看著那抹刺眼的紅皺了皺眉，指尖觸碰是還能感受道肌膚的熱度，是摩擦後的溫度。
「是啊，這說明了我也會緊張。顧老師到底答不答應，我心臟跳動的頻率已經有點控制不住，不信你摸。」林清染毫不矜持，語氣帶著幾分耍賴的意味，可如他所說，自己是緊張的。
也許是可以再等等，拋開家世，顧珩如今的身價十個他也高攀不起。
顧珩看向他的眼神滿是笑意，一向冷硬的面容變得柔和，眼睛深的仿佛能將人陷進去，薄唇微微開合，「求之不得。」
林清染笑了，放鬆的眉眼帶著彎曲的弧度，容貌綻放的模樣近在眼前，顧珩想自己錯了，玫瑰太俗，無法攀的上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