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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抬頭,看著他們收拾好臥室後,準備撤離,她想起件很嚴肅的事。
她沒帶卸妝的!
護膚的也沒帶!
她人傻了。
「太太,怎麼了?」管家見她仿佛要沒了的樣子。
姚聽聽問道:「陸景平常卸妝嗎?」
管家:「……」
她在說什麼呢?
姚聽聽:「我沒帶。」
她沉思了下,看了下時間,再看了看他們,他們也該下班了,她轉身就往外走。
「我問陸景借個車,自己出去買好了。」
姚聽聽想了想陸景的車,好像坐著很舒服?
如果陸景有潔癖就好了,比如東西被人碰過了,就不想要了。
這樣她沒準可以回收那輛車,但他好像沒?
管家出聲道:「您一個人大晚上出去不安全。您稍等,我派人去拿。」
姚聽聽扭頭:「都這麼晚了,該讓他們下班了。」
管家恭恭敬敬:「他們值夜班,這是他們的工作。」
姚聽聽安靜了,這就是真正有錢人的世界?
還有人專門值夜班?
「稍等。」管家道,他帶著人走了出去。
客房的門關上,姚聽聽一個人無聊的等著,這個點周菲也睡了。
她想起了一個人。
她拿著手機,給寧素髮消息:「睡了嗎?我還沒睡。」
那邊,寧素還沒睡,她睡不著,她看著姚聽聽發來的消息,這個點了還醒著,是個人都知道她剛剛乾什麼了。
她緊咬了下牙,她都把姚聽聽的睡衣換成了那麼幼稚的,陸景居然還能對她下手?
陸景口味這麼獨特嗎?
姚聽聽放下手機,這一招,寧素教她的,勝者要及時耀武揚威,不然,誰能保證下一次一定能贏?
現在讓敵人難受了,那她就是賺了,而且說的模稜兩可,敵人往往會自己往最難受的方面想。
姚聽聽睜著眼睛等他們回來,客房空蕩蕩的,又安靜,只有牆上掛了幅她看不懂的畫。
她茫然了下,壓下心頭的不安,至
少比當年剛回姚家的時候強點了,那時候一對三,現在至少一對一。
姚聽聽在床上翻了個身,突然反應過來,她好像薅了陸景一套護膚品?
雖然沒法跟項鍊比,但也是一根羊毛啊!
她突然又精神了。
一小時後,敲門聲再次響起,姚聽聽趕緊開門,只見一女傭遞過來一袋子的東西。
袋子上印著的牌子是寧素常用的,不過也沒事,總比沒有好,而且,大晚上的,還能薅陸景一套……
姚聽聽打開袋子一看,愣住了,看了看裡頭的東西,再看了看袋子。
為什麼裡頭的東西跟外頭的牌子不一致?
又為什麼裡頭這使用過的痕跡,這麼像她的?
她茫然的看向女傭。
管家走過來恭敬道:「特地讓人去姚家拿的。您父親親自裝進來的。」
姚聽聽傻了般的看著他,去她家拿?
說好的霸總呢?
霸總不該去就算實體店關門,也可以一個電話打過去,讓人開門的嗎?
居然去姚家拿?
「怎麼回事?」一旁臥室的門再次開了,陸景沉著眸子站在門邊。
姚聽聽看著換上深藍色綢緞睡衣的男人。
有點摳。
她轉身,關上了門。
陸景:「……」
姚聽聽憂傷了下,果然八千萬的項鍊後,毛不好薅了。
她默默的卸妝,再默默的洗臉,又默默的撕了張面膜開始敷,心情低落了下,立馬摸了摸項鍊。
做人不能這麼沮喪,是第一天薅的太貴了,把基礎拔高了。
薅不到才是正常的。
姚聽聽努力平息失落。
陸景看著一旁被關上的門,管家上前跟陸景說完緣由,他也沒想到能把他吵醒,房子的隔音應該是很不錯的。
陸景聽完,什麼也沒說,轉身回了臥室,他沉著眸子看向空中那團把他弄醒的虛影。
888趕緊飛遠點,它就是想讓他看看姚聽聽大晚上凌亂,不修邊幅的樣子而已。
陸景重新入睡。
888鬆了口氣,飄在窗邊,望著外面,又憂傷了下,全亂了,不知道能不能把劇情掰回去。
次日清晨
陸景穿著睡衣下來吃早飯,他剛到,就看到一隻綠色的恐龍坐在了餐桌邊,腦袋一點一點的,然後立馬直起,換了只手撐著腦袋。
一傭人道:「太太很早就到了,說怕錯過早飯。」
陸景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姚聽聽立刻抬起了頭。
早餐開始上。
姚聽聽咬著小籠包,對面的陸景手指修長勻稱又乾淨,骨節分明,一手握在豆漿上。
記下來,記下來,他今天喝了豆漿。
等將來要是出了意外,他跟寧小許又攪和在一起時,她說出來氣死寧小許。
陸景放下了杯子,抬頭看過去,某人頂著個黑眼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仿佛在看他下飯。
陸景:「待會吃完,跟我去趟陸家。」
姚聽聽聞言,立馬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睡衣,再緩緩抬頭看向陸景。
他要去陸家?
霸氣回門,不得把媳婦拾掇漂亮點嗎?
「好。」姚聽聽低頭喝粥,只覺得小米粥十分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