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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趙雪娟和陳玉香怔怔看著她在床上的一系列動作,而後相視一笑。
「十有八/九要成了,她這個狀態跟我和陳立軍快談上的時候差不多。」趙雪娟壓著嗓子聲音,就發出一句氣音,「準備叫姐夫吧你。」
這邊秦羽蕎還躺著呢,那邊宿舍門口就來人了。
隔壁宿舍的董麗華和孟津津拿著張報紙走進來,滿眼帶笑,「蕎蕎,你出息了啊,上軍報了!」
原來上回秦羽蕎救人被軍報記者採訪的報導終於出了,明天就是每年的學雷F日,正好借學雷F助人的標兵報導宣傳。
秦羽蕎頭一回單獨上報紙,以往都是和文工團眾人出現在上面,小小一塊大合照,壓根看不清臉那種。
一聽報導出了她立馬起身,宿舍三人都圍攏過去爭相閱讀。
軍報這次用了一整版版面宣傳向雷F同志學習的活動,報紙上方介紹了雷F同志的事跡和近期的活動安排。
最下方則是推選的20位學習雷F精神的標兵,每人配了一張寸照和一個簡短的採訪。
只見秦羽蕎的照片印在第二排右側,雖然穿著病號服卻笑得陽光燦爛,正對著記者敬禮。
「我老鄉拍照就是好看啊,把我們蕎蕎拍得真漂亮。」趙雪娟拿著報紙欣賞起來,十分滿意。
「那是蕎蕎姐本來就好看。」陳玉香看著報紙上的秦羽蕎,眼睛往旁邊一掃,正好看到顧天準的照片。
「顧營長也拍得好看,他還是在演習中救人受傷了。」
不誇張地說,一眼就能看到這倆人,真是惹眼。
秦羽蕎先看到自己上報,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心裡美滋滋,準備把這頁報紙收集起來下回探親回家給家裡人看看,爸媽肯定很高興。結果下一秒就見到了旁邊的顧天准。
兩人的照片挨著,瞧著很是賞心悅目。
趙雪娟跟隔壁宿舍兩人道了謝把報紙拿進屋,直接給貼到了牆上,並揚言這是秦羽蕎的榮光,也就是宿舍集體的榮光,貼牆上大伙兒一塊兒看是最好的。
她壓了好幾遍,壓得緊實。「我們不僅要想雷F同志學習,還要想秦羽蕎同志學習,鼓掌。」
話音剛落,陳玉香興高采烈鼓起掌來,就是顯得有些孤單。趙雪娟看一眼過了興奮勁兒又躺回床上的秦羽蕎,故作正經道,「秦羽蕎同志,怎麼不鼓掌呢?你的思想覺悟很有問題啊。大家都在追求進步,你不能落後呀。」
「哦...」秦羽蕎倚在床架子上,敷衍地怕了兩下手,發出稀稀拉拉的掌聲,隨便應付她。
秦羽蕎的床位正好對著那報紙貼的地方,躺著一抬眼就能看到牆上的報紙,上面顧天準的照片真是夠引人注目的。
她看了一眼就匆匆移開了視線。
煩人。
*
「放他娘的狗屁!」程前一拍桌子,就連桌上的搪瓷盅也抖了抖。
聽聽顧天准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想贏我,下輩子吧。』,他也太狂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去跟他比上幾個來回。」
他還就不信了,自己訓練這麼些年,還能輸他?不管比打靶還是掰手腕,自己早就不是當年念軍校的愣頭青了。
剛剛帶話來的王武見自家營長吹鬍子瞪眼,心裡難免犯嘀咕,這句話殺傷力也太大了吧。
程前昨兒才回軍區,這回托人辦的事又撲了空,他心裡本就鬱結,和吳峰見面說起軍事比拼自然是放了狠話的,結果這個顧天准居然讓王武給自己帶這句話,真是氣人哪。
「他人呢?」他擼擼袖子,瞧這架勢是要去大幹一場。
「在政治樓後面,估計這會兒走了。」王武說話越來越小,擔心被傷及無辜,兩位營長的『戰火』可別燒到自己身上啊。
他只是一個弱小可憐的副連長。
程前沒有為難王武,揮揮手讓人走了,嘴裡念叨一句,「今兒先放他一馬。」
「營長。」王武剛走到門口,又去而復返。
「怎麼回來了?」
「顧營長來了。」王武說完話立馬閃身溜了,顧天准隨後進了屋。
程前見人自己送上門來,心想來得正好,結果卻眼睜睜看著他走過來直接拿起桌上還沒發下去的軍報就要離開了。
「哎,顧天准,你這就走啦?」
顧天准停下腳步,理所當然地看著他,「對呀。」
「咱們比劃比劃,你小子太狂了,我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當年輸給你是我大意,現在走,5公里越野負重跑,我記錄18分20秒,咱們比比去。.」程前四指攥成拳,唯有大拇指豎著朝外面指了指。
「厲害啊。」顧天准嘴裡說著誇他的話,語氣卻沒有什麼感情,他現在只想趕快走人,「程營長,佩服佩服,前頭那句話你就當沒聽過吧。您好好練著,我先去學習。」
「學習?學啥?」程前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這人見了面怎麼沒有剛剛帶話的狂勁兒了。
他看著顧天准匆匆離去的背影,直犯嘀咕,這人回去研讀軍報?
作者有話說:
顧天准:愛學習,愛看報紙(握拳)
第11章
第二日一大早。
秦羽蕎打著哈欠起床,比往日得早了二十來分鐘,她沒睡好乾脆先去水房洗漱。
鐺的一聲,搪瓷盆放在檯面上,她從裡頭拿出牙刷,迷迷糊糊刷起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