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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雪娟確定臥室門關上了,才敢放心開口,她說的話都是陳立軍說的,肯定不能讓顧營長知道,不然這不是把自己對象給坑害了嗎?!
「我們家陳立軍說啊,顧營長訓兵太厲害了,不管是新兵連的刺頭還是老兵里的老油子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趙雪娟回憶起陳立軍的話,想像著一個威嚴又嚴肅的顧營長。
從負重五公里跑到夜間行軍,從高要求的射擊到上百個深蹲...
怎麼說呢,陳立軍是這麼說的,能從顧營長手下「活下來」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
顧天准剛走出家屬院,正好見到吳峰也往外走,一打聽才知道,這人要去三營宿舍,今兒一幫戰士要跟他比比掰手腕。
「走,我跟你一塊兒去,湊湊熱鬧。」顧天准反正無事,乾脆也跟上吳峰的步伐,倒把吳峰整納悶了。
這人結婚後可是有什麼活動輕易不出來的,今兒是轉性了?他一個不小心就把心裡話說出去了。
顧天准倒是淡定得很,「總要和大家親近親近關係嘛。」說著,便大步往前走去。
三營戰士的宿舍樓里此時也很熱鬧,二樓兩個宿舍的十六名戰士正在掰手腕,兩人比拼,十四人在旁邊鼓勁兒加油,一時聲音震天吼。
顧天准和吳峰到的時候,陳立軍正和宋朝使勁呢,兩人那是勢均力敵、棋逢對手啊,只見兩隻青筋暴起的手在空中僵持,他們都在暗暗較勁,咬著牙,臉也脹得通紅,一時難分勝負。
「營長好!教導員好!」
屋裡其他人見上級來了,立馬抬手敬禮,陳立軍一聽營長來了,頓時分了神,手上卸了勁兒,被宋朝抓住機會一個用力就被掰倒了。
「哎!耍賴,你耍賴是吧!」陳立軍就晃神了一秒鐘,再轉眼自己的手就擱在了桌子上。
「你自己去看營長和教導員了。」宋朝頑皮一笑,跟自己宿舍的戰友慶祝勝利,「營長好,教導員好,你們可是我的福星啊,一來我就贏了。」
陳立軍嘆了口氣,認命地拿出一根香菸,放在鼻子邊嗅了嗅味道,不舍地甩給宋朝。
「嘿嘿,謝了啊哥。」宋朝拿著煙看了看,「還是紅玫瑰,賺了!」
戰士們私下裡抽菸一般都挺節省,有的買點菸葉自己卷,有的買個一毛的握手香菸,一般買兩毛以上的就是花大錢了!
要是有人抽個大前門什麼的,那是真有錢,其他人都要湊過去聞聞味兒。
「來來來,再來一場,我非要贏回來才行。」
屋裡氣氛又火熱起來,鬧騰的吼聲不絕於耳。陳立軍又掰了幾場,輸得連做了幾個深蹲才下場,一擠出人堆就見到自家營長站在一旁。
「陳立軍,今兒怎麼沒來我家吃飯啊。」兩人站在走廊說話,顧天准開口就打趣他。
陳立軍知道今天趙雪娟和陳玉香去找秦羽蕎了,人小姐妹聚一聚,他一大老爺們哪好意思舔著臉跟上去啊,再說了,去顧營長家裡吃飯,他還挺不好意思的。
「營長,我這不沒名沒分的嘛,不合適。」他撓了撓頭,黃皮膚的臉上仿佛添上了一抹紅。
「這有什麼,我看你們好事也近了吧。」
「等結婚那天,一定請你們喝喜酒!」陳立軍說起這事兒還是高興,他想著啊,等以後自己也結婚了,跟營長關係也親近,兩人媳婦兒是姐妹,那他倆不相當於兄弟嗎?
能跟自家營長稱兄道弟,這滋味想想就不得了啊!
這麼一想,他膽子頓時大了不少,看顧天準的眼神里也透著一副哥倆好的喜悅與激動。
「營長,我還在雪娟面前說起你呢,說你帶兵厲害,咱們營在你的帶領下人人都進步了!」別看陳立軍不會說什麼情話,可說起這種話確實一套一套的,上回跟趙雪娟聊天,還把營長大誇特誇了一番。
......
「陳立軍說啊,顧營長練他們練得快脫了一層皮了,那叫一個心狠手辣。最重要的是,顧營長自己也跟著他們,他們一看營長這麼厲害了還這麼拼,哪敢有半分鬆懈。」
趙雪娟最後下了個結論,這人太狠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秦羽蕎吃著蘋果,一口下去,蘋果的香甜氣息充盈口腔,果肉分泌出的甜甜的水又甜到人心裡去了。
「顧營長可巴不得三營戰士們都比他厲害呢。」
「我剛剛見著都害怕他把我和玉香也批評一頓,讓我們也練練。要是那站姿坐姿不標準都有苦頭吃。」
趙雪娟說著自己的見解,把陳立軍的一番炫耀式誇獎愣是給解讀了下屬對魔鬼上級的埋怨,遠在自己宿舍的陳立軍,突然打了個噴嚏,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陳玉香在一旁吃著糖,狠狠點頭,她膽子本來就要小些,更是害怕,「顧營長不笑的時候看著有點凶。」
秦羽蕎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堅決否認,「哪有!顧營長笑不笑都不凶啊。」
「玉香,別搭理她,這人眼裡顧營長什麼都是好的。」趙雪娟吐了吐瓜子皮,把手擦乾淨,突然想起件事兒來。
「對了,下個月月初有相親聯誼會,聽說要辦舞會!」說到舞會兩個字,她眼睛都發亮了,語氣里透著一絲興奮與激動。
「你激動什麼啊?」秦羽蕎不解,軍區是會舉辦相親聯誼會,解決內部的個人問題,軍人們長期服役,有些一直是獨身,個人感情問題很是困難。一般各大軍區或者部隊領導都很重視此事,會為了這群男男女女提供個由頭認識認識。